“当然记得,一个叫做袁朗的朋友。”话出口,我笑了。
“你这个朋友刚回队就去演习了,现在才有时间给还没出蜜月的老婆打电话。我们大队长因为这个都说要向你道歉呢!”原来是演习,一说演习我就想到了当年。
“没关系,演习就演习,不回来就不回来,只是别再得阑尾炎,别再遇到一个不打麻药的护士就行了。”
他笑着。“想要有那样的机会也没有了。唯一一根盲肠已经贡献给你了。”和他就这样随意轻松的聊着天,直到我进门。最后是他的那番叮嘱:“在家好好吃饭,别对付;晚上睡觉时把门关好了。还有,我爱你。”
他终于开始说这三个字了。虽然不要求他说,但听着还是很受用的。我回答他的只有那句:“我在家等你!”
这就是我和袁朗的生活,平淡而简单。每天他会给我打电话,没有电话就知道他是外出了,我就写日记。这时庆幸那一年上海的生活。如果没有那一年,只怕_38605.html这种一个人的婚姻,我没办法这么快的就适应。
那天和往常一样,写完日记我就上床睡觉了。靠在枕头上我看着台历上面的日期――袁朗已经整整一个半月没有回家了,他上次给我打电话还是在四天前。又出门了?演习还是战斗?我猜不出来。看着手上的指环,我在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袁朗,虽然理解你,虽然自己也能这样平静的生活,可我,是真想你啊,真希望你在身边啊!
日有所思,夜就会有所梦。那夜我居然梦到了袁朗,梦到他看着我,手在轻轻摸我的脸。“袁朗!”我不由自主地笑了。就算是做梦,能见到你也是好的。这个梦好真实,连他手掌的茧子我都能清晰地感觉到――“袁朗?”我能听到自己的喃喃梦话。
“我在这呢。”真希望这个梦就这样做下去……可脸上那清晰的触感告诉我:这不是梦。我慢慢睁开了眼睛,怕一切不过是自己的幻觉,一睁眼就什么都没有了。
晕黄的得台灯光下,床边坐的是我的丈夫。现在的我经常是开着台灯就睡着了,因为温暖的黄色会让这个只有我一个人的屋子不那么冷清。即便看到了他,我还是不太敢相信,猛地坐了起来,摸了摸他的脸――真的不是梦境,他是真的回来了。
我扑到了他怀里。他应该是从外面直接回家的:因为头发上还有雨水。外面下雨了?这时我听到了外面那叮咚的细雨声。他的衣服也是半湿不湿的,可我们都没管这些,他也在紧紧地拥抱我,雨水让那种专属于袁朗的味道整个包围了我。
松开了环在他脖子上的手臂,我想看他,刚转过脸,他的嘴唇就压了上来。他的亲吻让我浑身发软,刻骨的思念化做了溶不开的柔情。我想他,不仅仅是心里想――第一次,清晰地感觉到了身体对他的渴望与想念。
袁朗的确能把准我的脉,不管是哪一方面的。我的反应他比我自己还要清楚,因为他的手和嘴唇开始大胆的让我脸红心跳,即便我不是初经人事。脸热的已经几乎要着起来了,但我没有让他停止……当思念到达顶点,语言已经不能完全表述,反倒是身体,更能准确地传达一种心意:希望能够彼此完全的拥有,希望能够和他合二为一。
灵魂出窍的瞬间,我听到他颤抖的声音在耳边:迎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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