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你保证,这回一定不用强的了!”我仍然是一脸的戒备与不认同。他挠了挠头,下车了。
他从后备箱里拿了一样东西回来。坐回我面前,亮了出来――一束红玫瑰。“知道你喜欢黄玫瑰,但求婚好象都是用这个,于是我就随俗了!”
姐姐这次来知道袁朗送我黄玫瑰后,曾经说过:黄玫瑰在爱情中代表着失恋。其实黄玫瑰还有姐姐不知道的一层意思:等待,等待属于自己的爱情。我取的当然是这第二层意思。不过结婚嘛,不再需要等待,当然是红玫瑰更适合了。所以,这个求婚礼物,我还很满意。但也只是将花接了过去,并没说话。
中 文首发 我们就这样面对面的打量着,他的眼神中带上了讨好与乞求。我几乎要笑破肚皮了,但还是绷着脸,就是不点头。
“我老婆不高兴了,不肯嫁给我了。怎么办呢?”他拿过了我的左手,指尖在我手指上点过:大拇指,食指,中指,小指。“这些我都不要,我就要这个!”――他的手停在了我的无名指上。
看着我的眼睛,他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个小盒子――里面是一枚白金指环。以前闲聊的时候曾经和袁朗说过:不喜欢钻戒,但喜欢白金指环。现在他手里拿着的就是我最喜欢的那种样式:简单大方,没有修饰。
他把指环拿到了我眼前,顺着阳光,看到里侧有两个字母:交结在一起的L和Y。与我戴着的手链上的图案一模一样。这可绝对不是巧合了,是订做的吗?这个疑问在我眼睛中,他神秘的挑了挑眉,把指环套在了我的无名指上。然后歪头打量:“这回的标签贴的够醒目。这就叫――袁朗所有,任何人都勿靠近。”
他不是来抢亲的,而是要给我惊喜的――先惊后喜。看着无名指上那枚指环,我的眼睛潮湿了。他的眼睛中不再有戏疟,只有真诚:“嫁给我你是有点委屈。可迎蓝,我会尽我所能,让你……幸福。”
这就是袁朗的保证,他所能给予我的生活。“只要你肯嫁给我,就算让我去摘天上的星星,我都敢去。”
袁朗,嘴巴甜是很好,不过说大话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过关的。“我就想要天上的星星,你帮摘下来吧!”忽然发现自己不仅在精神上理解了袁朗,而且行为上也在向他靠拢――真的越来越老A了。这样的情景,我居然还能冒出这样一句话,不自禁想到当初说袁朗的那句“怪胎”。
他抬头看着我,唇边慢慢带上了笑意:“只要你肯说话,我就能给你摘下星星来!”他的确做到了……在那深深的亲吻中。
“迎蓝,我真是一分一秒都等不了了,不把你娶回来还真不知道再出什么岔,所以今天我是想好了,就算是用强的,也要你做我老婆!”他的嘴唇真的在温柔后开始用强,强到我站到了那个屋子里,闪光灯开始闪烁,才清醒过来。
他搂着我:“笑一个,多好的日子啊!”
横了他一眼:“你这属于诱拐!”他得意地冲我笑了笑。然后,二十分钟后,那个大红章盖了下去――我真的成了他法律上的老婆。
工作人员合上了红本,还来不及说那句例行公事的“祝你们幸福”。袁朗已经接过了那两个红本,笑嘻嘻的冲着我:“这个东西归我保管。以后,谁再敢打你主意就是破坏军婚,就是违法了啊!”
那个工作人员的笑脸僵住了,有点目瞪口呆的意味。“您别介意,这是我抢回来的老婆,多不容易啊!”袁朗的一本正经并没有让那张脸松弛,反而更加僵化。
“他强抢民女,有点得意忘形。您别介意,别介意!”我实在佩服自己,居然还加上了这样一句。袁朗牵着我,出了那间工作室。走到门口,忍不住回头,那位阿姨还愣在那儿呢。
回到了车上,我还在笑。登记这么严重的事情,到了袁朗那里,居然变得有趣起来。姐姐结婚给了我太深的记忆,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出嫁,心里会有种说不清楚的酸楚与失落。但今天,袁朗让我的伤感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有温馨与快乐。
看着我的笑脸,袁朗贴着我的唇说话:你越来越具备当老A的潜质了。不过有一样你还是一点都不会:近身搏击。等回去后,看我怎么教你。
我的脸在发烫。“别紧张,放松点。反正在这儿我还不能教你。”调侃没能让我放松下来。他发动了车,但还不是回家,而是停在了一家饭店门口。这是我们这里环境最好的餐厅,不提前预订根本没位子的。看来他已经早就打过电话了:我们坐在靠窗的最好的位置。“一定要正式的大吃一顿,庆祝我终于娶到老婆了!”
看来今天他是打算好了一切的。可为什么不提前打招呼呢――先求婚,后吃饭,再登记――这样也就不会恨得我牙痒痒了。他总是会把一件简单的事情做得让你终身难忘。“这一天可以很枯燥,也可以变得很有趣。以后回忆起来,你是被我连抢带骗娶回来的,你就又变得有趣一点了!”袁朗升了少校,这是我能看到的成长,但他能在日复一日的训练与战争中寻求生活中的情趣,让自己的每一天过的都不一样,这种心理上的成熟更让我欣慰。
那顿饭他_38605.html点的都是我喜欢吃的,但没点酒,虽然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想让你清楚的记得自己是怎么变成我老婆的!”
吃过饭回到了我住的地方。因为他肩上的伤,我没同意他抱我,最后他是背我上的楼。“还记得两年前我走的那个晚上,你也是背我上的楼吗?”
“那个晚上我犯了一个最重大的错误,怎么能忘呢?”如果那天晚上袁朗得到了我,我们会怎么样呢?这个问题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过,特别是经历了周启鹏那件事之后。可找不到答案,过去的事情谁能预测到它的可能性呢。
到了楼上,他开了门,我走了进去――这个阔别两年的地方。
站在地中间,有点恍惚。一切都没有变,应该是袁朗按照原来的样子简单布置过了。两年前,离开这里去上海,并没有想到会经历那样多的波折――猜疑,动摇,分手,着了周启鹏的道,还有几乎没命。两年后,还能回到这个空间,而且是以袁朗妻子的身份回到这里,真的恍如隔世。
一双温暖的手臂从后面抱住了我。这两年,他和我,走的真是太不容易了。轻轻扳过我的身子,他摸着我的脸:“我要你把这两年欠我的都还给我。”他的头俯了下来,嘴唇似乎要烙到我的灵魂里……喘息间:“嘴唇都快被你咬破了。”
“怕什么,谁要问,就告诉他们:这是袁朗亲的。我们可是合法夫妻了。”他是真的要将这两年的都补回来,我头晕目眩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以为自己已经晕过去的时候,他离开了我的唇。靠在他怀里,浑身提不出半分力气。有淡淡的光线晃着我,睁开眼睛,从袁朗肩头看到了窗外的夕阳。
又是夕阳……我不禁幸福的长出了口气。觉察到了我的反应,他也转过了身。“袁朗,还记得我们在一起看过几次夕阳吗?”
“怎么会不记得呢?”他从后面抱紧了我。
是啊,我们都不会忘的。我十八岁认识他,二十岁开始和他恋爱,二十二岁去的上海,二十四岁回到这里,成为他法律上的妻子。六年的时间,我们在一起看过三次夕阳。第一次是四年前,在A大队的375峰顶,那次我得到了他的心;第二次是一年前,在上海的烈士陵园,那次我必须离开他的人;今天是第三次,我的人我的心都在他的怀里。
闭上眼睛,感受着夕阳的温度。所有的痛苦折磨,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了。我不能不在心里感谢上苍。这两年虽然走的异常辛苦,但最后,毕竟我到了这里,到了袁朗的怀里,干干净净、完完整整的到了袁朗的怀里。
夕阳慢慢消失,淡淡的夜色罩了上来,屋里暗了下来。“两年前你走的那个晚上,我犯了错误,放了你。今天,我是绝不会再放过你了!”他的声音开始喑哑,我不觉轻轻抖了一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