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上的化验单上前面几行写着:尿浑浊,异样,呈黄红色状,PH值超常标?,,,单子上看清楚的就这些,余下那些医学专业术语看不懂也不需要看懂写什么,医院里相互之间看得懂就行,医生写药方单子那字样比明星的签名还要飘逸兼有个性。反正遵照医嘱不会错。
我一个人傻傻坐在医院大厅的椅子上,看着上方那瓶针水一滴滴有规律按照固定时间往我手臂上沿着血管注入,要打完三瓶,所需时间大概2个钟头。前几天在Z县时已经打了好几瓶。
护士们里里外外进进出出忙的不亦乐乎。我略感欣慰的,她们没病,不照样大年初一在医院里度过?外面偶尔传来小孩嬉闹声和鞭炮声,久久伴有“呜”一声火箭炮往天上冲的啸叫声。到了晚大概11时58分,针水也差不多要滴完。我突然感觉很安静,顾左右百无聊赖观看着。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益发是个无神论者。也许是我恐怖电影看得太多,也有可能在医院会产生虚妄,是,我小时候很怕鬼,怕死。但这一幕绝不是我虚构的,从把阿进的糗事吐到现在,没有一个情节是虚构的。多年以后,阿进,进哥,荣进还有我的故事会被我忘记的一干二净,我的现世积多一丁点都不重要。但是这一幕是需要时间来治疗并努力淡忘的。
医院大厅里灯火通明,加上是春节,包括医院外的还有厅门所有灯光更是闪亮无比。和我一起吊针的就那么几个人,我不在乎有多少人的,一个人照样吊。坐在我左侧有两个空位距离的是一个老人,她怀中抱着一个小孩,正在一边吊针一边喝着奶,应该是她孙子。我右侧后排是一个妇女,紧挨着一个男的,是她老公,他们正轻声有说有笑着。那男的扶着他妻子吊针的左手,不时拿棉花帮妻子擦拭着针眼附近,眼神中流露出无限爱意。
我后排坐着一个我懒得去看的人。不在我的自然视线范围,右侧后排那对夫妻偏一点角度自然看到,谁有功夫扭头往后看。
我继续百无聊赖着,再过几分钟针水吊完就可以“收摊”回家。昨晚也就是年三十现场直播的春晚我错过了,待会回家要好好补看,记忆中,中央四和九台会有重放…
正想着,“噗”一声耳中传来闷响,大厅里还有外面所有灯光一下灭了。应该是保险丝烧掉的声音,这回可好,家里应该也没电了。黑暗中我听中 文首发到有护士一边走动的脚步声还有一边小声说“去买蜡烛”的声音。毕竟是医院,她们训练有素的。
我正准备掏出火机想打着照明一下,耳中传来一声叹气和一句:
“你是阿进么?”
那声音有些低沉又熟悉的,像在哪里听过一时又想不起,可以确定是男性声音,而且肯定是坐在我后排的我懒得理会的那位发出的。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正犹豫着要回答还是不回答时,又传来一句:
“多年不见,真是忘的快!”
我心中一紧而后突然毛孔迅速收缩。我想起来了,这不是初中时我和一起玩耍,一起去D市旅游的小泽的声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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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市美丽的风景,让阿进和小泽留恋忘我,他们呆了三天还不想回去,但是钱已经花的差不多只剩下车费了,没办法继续留恋,等下次机会,下次再好好玩耍。还有个阿进头痛害怕的问题,那是父母交给的学费他全部花完了,回去不知如何向父母交代呢。
小泽是阿进附近村的初中三年和阿进同吃同住同进退的死党哥们,这个家伙不仅长得帅气,不亚于阿进的,哥俩高度一样,小泽大眼睛,皮肤比阿进的成色好多了。初中三年乐完后,阿进在家待业,小泽去了深圳发展,听说他后来混到了一个什么公司的什么总监,潇洒的很,曾经那么一段时间,阿进和其他一起玩的死党还嫉妒羡慕不已呢。
后来阿进一直都没有与他联系,直到某年的某一天,不记得是具体什么年代了。好像是阿进上大学放假回家过春节的那年,阿进回来后听其他死党说的,小泽出事了,正风光无限混得开吃的香时在深圳出了车祸。他就被埋在村附近靠近公路的一个坡上,阿进每次回老家从车上可以看得到那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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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亮_38605.html,我回过神,用力甩了甩头,再往后看时,什么都没有?!老太婆和孙子都在,那对夫妻还是坐在那,照样恩爱着…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