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十阿哥到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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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悠然听完张语的事,又把自己现在的处境告诉了张语,不过把柜子那段给省略了,毕竟她的经历太离奇了,讲也讲不清。反正也不打算再回去,柜子也烧了,也没必要说了。就暂时只告诉张语她没穿多久,凑巧的遇见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有了现在的身份。

    而唯一的困扰就是每天不能说话,很憋屈~愁死了~

    接着张语就给悠然出了一个很让人吐血的注意。

    于是,事情就演变成下面的样子。

    第二天,悠然起床就发现自己有点感冒了,应该是昨天在草地上睡了一会着了,毕竟现在是十月份了(公立算法)。杏儿给悠然冲了一杯药茶,还是按原计划对老栋鄂撒娇,硬要去庙里上香。老栋鄂禁不住悠然的耍赖战术,终于答应告一天假陪悠然去了。

    悠然来到了庙里,就看到真渡朝她眨眨眼,买糕的~他也不怕人家看出他们俩串联好的。第一次搞这种骗人的事,悠然有点小紧张,但看张语一脸轻松就知道他干这种事已经很多次了,悠然暗骂张语是真会演戏。

    悠然和老栋鄂朝菩萨跪拜下去,就看到一小和尚冲老栋鄂说道:“施主,真渡大师有请。”老栋鄂诧异的往真渡那边看去,只见真渡此时在一蒲团上正襟危坐,闭目念着经文,双手合十,掌心里还挂着一串佛珠。你丫就装吧~

    老栋鄂见状就携了悠然来到真渡对面,也不敢惊扰“大师”只是默默的站着。真渡缓缓开口:“稽首天中天,毫光照大千。八风吹不动,端坐紫金莲。容颜甚奇妙,光明照十方。演说微妙法,导引诸群迷。佛法僧三宝,众生良福田。若人皈依者,福寿广增延。黄金满月相,三界独称尊。降伏一切魔,诸天皆恭敬。大威德世尊,慈悲愍众生。广度众生苦,得成无上道。水清秋月现,恳祷福田山。唯有佛菩提,是真归向者。菩萨清凉月,常游毕竟空。众生心垢净,菩提影现中。身似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佛法广无边,毫光照大千。有水千江月,无云万里天。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法喜似甘露,时时润心田。心灯献佛前,诸佛赐光明。众善需奉行,诸恶切莫作。一心皈命礼,常行菩萨道。修斋功德力,集福妙难量。诸佛生欢喜,龙天降吉祥。”

    他想干嘛,说一大堆听不懂的,悠然真想喊停,可是昨天都商量好了来到庙里一切都听他的。这时只见真渡终于停了下来,暗自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深吸一口气准备接着说,老栋鄂刚才也听的一愣一愣,此时见大师停了,连忙插上一句“不知大师此番是什么意思呢?”

    真渡微微翘了一下嘴角,说道:“昨夜弥勒法师在天竺国圆寂了,他托梦跟贫僧说令爱的病全要好了。”说完悠然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感冒鸟~老栋鄂关切的看看悠然,面上有点怀疑的神色。

    真渡见他好像不信,便又问道:“这位女施主,如果昨晚梦中,梦见了一只火红色神鸟。那小僧所说的话就绝对会应验的。”老栋鄂又看看悠然,询问的写下,“昨晚梦见了什么?”悠然心里暗笑张语骗人的功夫有一套啊,遂写下“一只红色大鸟。”

    老栋鄂看到女儿写得,竟然颤颤巍巍的拿起那张纸,又深深看了悠然一眼,随即老泪纵横,紧紧抱了抱悠然,哭了一把。悠然无语,赶紧给张语使眼色,真渡啊~你别让老人太激动撒~真渡又在老栋鄂背后说道:“一切都是佛祖的恩泽,施主只要将这尊五重金刚座佛塔请回府,可保小姐三日之内开口说话。”

    悠然突然觉得被摆了一道,什么佛塔啊,这小子又想骗钱,可这次毕竟又得听他的。老栋鄂一听又连忙松开女儿,与真渡商量请回佛塔的事宜。听到真渡说需要1000两银子,悠然就来气,站在老栋鄂背后跟真渡用口型说道:“信不信我现在开口给你看看。”

    真渡笑笑又改口为800两,悠然比了一个五。又连忙改做500两。老栋鄂见大师一次说的比一次低有点觉得奇怪,但是想到女儿可以痊愈他什么都不多想了。老栋鄂怀抱用红布包着的佛塔,拉着女儿准备回家,悠然在离开时翻了真渡一个大大的白眼。而真渡回给她一个他招牌的痞笑。

    悠然回到府里,老栋鄂就把佛塔小心的至于紫竹院的前厅正位上,还时时的拂拭拂拭,生怕占了一点灰似的。悠然看到佛塔就来火。500两啊,那是她阿玛的钱,虽说是让张语那臭小子帮了点忙,可是大家朋友一场用得着这样宰人吗?也不事先商量一下,昨天就根本没提钱的事。

    想着想着就又打了两个喷嚏,老栋鄂见悠然病了,又请了大夫来诊病,给悠然开了中药,悠然捏着鼻子喝了下去,要命啊,真苦!

    第二天一早老栋鄂去上朝之前,习惯的来看看悠然,悠然刚醒,就觉得鼻子不通气了,想打喷嚏又打不出来眼睛酸酸的溢满了泪。老栋鄂一来就看女儿哭了,以为发生什么事了,赶紧向杏儿开骂:“小姐怎么了,你们这帮奴才,成天不用心,以为我不知道。”悠然平时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其实也不怪她们啊。怕杏儿她们被老栋鄂冤枉就急忙说道:“阿玛,我没事,是感冒了而已。”

    老栋鄂见女儿开口了,那个激动啊,手直哆嗦,又哭又笑,两撇胡子一颤一颤的,连杏儿她们也面上带喜。悠然也是会心一笑,她在这里只有老栋鄂对她最照顾,也是从不求回报的,天下父母的心都是那么无私!悠然决定以后好好孝顺孝顺老栋鄂。把他当自己亲爹!

    悠然开了口,万事都方便了许多,今天她本来想去找张语,骂骂他那臭小子。可是老栋鄂说她病着不让她出门,真烦,不就是小感冒吗?不过今天感冒确实也重了,流鼻涕,打喷嚏都很频繁。她被老栋鄂逼着卧在床上,有那么严重吗?

    不过古代风寒也是会死人的,所以老栋鄂重视是应该的。悠然卧着无聊的要命,看杏儿在一边绣手帕,就心血来潮也让杏儿教她绣。当然本来这位栋鄂二小姐是绣活很好的。所以悠然怕露出马脚只是歪着头自己看杏儿绣花,偷偷师。悠然嫌杏儿那些花样子都太复杂了,她是怎么也绣不好的,就只是简单的绣了一个笑脸,看看也蛮好看的。杏儿要看,悠然当然不给喽!不能让她看到自己绣品,免得被笑话,更以免被质疑不是本主,那就糟了。

    她们本来在屋里闲聊着,突然阿紫来报说:“小姐,十阿哥带着哪吒来了,老爷不在,十阿哥直接向后院来了,好像是冲我们紫竹院来的。”

    什么?十阿哥?已经忘了的人,心里的伤刚刚好转,可偏偏他现在又来了!

    为什么心里还会有点痛呢?真的爱的无法自拔了吗?

    悠然此时又想见他又不想见他。心里好像还爱他,可一想到生辰那天夜宴她就心都灰了。一夫多妻的时代,她要和那个女人共侍一夫吗?何况,十阿哥心里有没有她,还不知道呢!

    悠然眼圈一红说道:“我不见,去回了他,说我病了,正睡着。”

    悠然心里打定注意,就脱了外衣只穿着肚兜和绸裤睡下,杏儿也下了床,又把床幔拉下来。和阿紫一起退到外间。

    十阿哥来到门前,阿紫不知道怎么办,只好说:“格格病了,已经睡着了,十阿哥这会儿见不着了。”十阿哥那天夜宴的时候,看到悠然和往日比更加精心的装扮,心知是为了自己,本来高兴的很,但是宴席上宾客多,他不好单独跟悠然说话,怕影响她的闺誉。后来见着哪吒把悠然的耳环还给他,这才想到悠然来贺寿却没送贺礼,又把自己送她的耳环又还回来了,纸条上“生辰吉乐”四个字写得很潦草,看的出来是仓促写成的。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席间发生了什么事让悠然生气了吗?本来第二天就要来看看,但是无奈八哥又交给他重任,他忙的不可开交,好容易忙了四天,从八哥那里回府中,才见到杏儿留下的字条。原来杏儿已经连续来了三天了。说格格不吃饭只哭。

    见了杏儿的字条,老十马不停蹄的冲到栋鄂府,又听小丫头这么回他,不让他进门,怎么?四天了气还没有消吗?到底是怎么了?十阿哥一急就推开阿紫冲了进去,在外间的杏儿见十阿哥冲了进来也不敢硬拦,只好跟在后面。

    来到里间,十阿哥见到帷幔拉着,就知道悠然的确睡了,心知是莽撞了,有点懊悔,害怕待会儿悠然又得生气,毕竟人家小姐还没出阁,闺房岂是他可以乱闯的。杏儿见状在床边儿回到:“格格,十阿哥来了。”

    悠然在里面眼圈早红了,加上感冒这时更是鼻子一热就要流鼻涕。只好开口说道:“杏儿,递个帕子进来。”悠然坐起身,在帐子里面使劲擦擦鼻头,故意把声音搞的不雅。坐起身背一凉又打了两个喷嚏。这已经起来了人自然还是要见一面的。于是又把衣服穿好。

    这十阿哥先头听见悠然说话心里本已吃了一惊,随即一喜。听见悠然的擦鼻涕和喷嚏声就知道悠然真的病了,后悔自己鲁莽的闯进来。接着又听见悠然悉悉索索的穿衣声,这心头不知道怎么的就有点痒痒的。

    这时帐子里伸出一段雪白的胳膊把帷幔一边挂好,出晨的阳光照进帐子里,把里面的被褥衣物蒙上一团暖色。十阿哥的眼神就不自觉的往里面瞟去,悠然坐在床上衣物都已穿好,她双手扣着领口的盘扣,完了又躬身出来穿绣花鞋。十阿哥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生怕漏掉了此时的一点儿细节,她头发散着有点凌乱,腰间的扣子还有几颗没有系好,露出里面的纯色中衣。

    十阿哥心里感叹一句,如果以后每天早晨都能陪着悠然起身,也就此生无憾了。突然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唐突了悠然,赶紧甩甩脑袋。悠然起身来到镜子前,用宽齿梳刷了刷发尾,随便拿丝带一绑。这会儿杏儿阿紫忙给十阿哥上了茶,十阿哥努力让自己不要乱想,“镇定”的坐在椅子喝了满满一大口茶,滋润一下他干渴的嗓子。

    悠然走过陪他坐着,面无表情的问到:“十阿哥来有什么事吗?”她因为感冒说话带一点点鼻音。到像是哭着说的。

    十阿哥没有回答,而是问到:“你,怎么能说话了。”

    悠然又把佛塔的事与他说了,古人果然很迷信这些神佛之事。十阿哥显然是相信了。说道:“栋鄂格格是有福的人,恭喜你痊愈了。”

    悠然什么都没说,她现在有点烦,他一直对她如此的礼貌,使她觉得好像是有意疏远两人的关系似的。虽然他们确实见面不多,可是她认为他们应该很相熟的才对。彼此总这么冷着,都是因为他!于是气着说道:“您没什么事的话,我还要休息。”

    十阿哥看她果然是气了,有点着急的说:“悠然,……不是,栋鄂格格,怎么这么恼我呢?总要解释一下,我也好明白。”

    悠然看十阿哥有点着急的样子,心里不烦了。可是她已经做了决定不再想这个已经有妻子的男人。于是平静的说到:“我没恼您。您快走吧,我也需要多休息。”十阿哥见悠然坚决,只好从怀里掏出那对红宝石耳环,它还用悠然的帕子包着,想交给悠然。“栋鄂格格,这耳环是我送你的,你还是收下吧。我觉你戴着它很好看。”

    悠然听了这话,想起郭洛罗氏的梅花簪子,心里狠狠的抽了一下,遂说道:“为了戴这幅耳环,我穿了耳洞,可是你看耳朵现在都化脓了,这对耳环根本不适合我,我强戴着它也不会好看的。你送给郭洛罗氏吧。”她要让耳洞长起来,以后不会再轻易为了谁去扎耳洞了。

    十阿哥听了这话,才看到悠然的耳朵确实有点红肿。原来她原本没有耳洞,怎么自己事先没觉察到呢?他这才恍然大悟,悠然一定是在夜宴的时候见到郭洛罗氏了,为这事恼他呢!他思及此处,心里有一点小小的雀跃,面上就带出了欢喜的神色。

    悠然见十阿哥竟然笑了,敢情是笑她傻啊,别以为自己有多喜欢他似的。更生气了,把十阿哥推了出门,十阿哥见状更乐了,有哪家姑娘像她这么刁蛮的。想起那一次见她的时候她往自己身上擦口水她当时就觉得好玩极了,这么想着就笑的更欢实了。悠然怒了爆发到:“别自己偷乐了,我对你一点都没有那种意思。”说完把门一砸,再也不管门外的人。————————————————————————————————————————

    这一章里十阿哥盯着悠然起床这个细节,是肥仿写的。大家见谅!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