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陈方眼前晃了晃,说:“这个东西你熟悉吧?喏,跟你脖子上挂的一摸一样。”
陈方摸出自己的吊坠,和潘哆拉手里的对比,果然一摸一样。
“这能说明什么?这种东西,地摊上多的是。”
潘哆拉诡笑:“不见得吧。你打开你的吊坠上那个心形,里面是不是刻了一个侄字?”
陈方面色骤变,这个吊坠是养父留给他的,当时他曾打开过,确实刻了一个“侄”字。
潘哆拉摆出“耶”的手势对陈方晃了晃,说:“很遗憾,我这个里面刻了一个姨字。不信,你可以打开看看。当初,你那个吊坠就是我妈妈送给你养父的,目的就是防止有一天方连山的后代赖账。”
陈方愣了半响,最后苦笑了一下,接受了现实。
潘哆拉说:“这就完了?”
“嗯?你想怎么样?”
“叫声小姨。”
陈方额头冒出三道黑线:“小……姨……”
看到陈方窘迫的可爱样子,潘哆拉笑得前仰后合。
陈方不满道:“够啦够啦。我都叫你小姨了,你也该说一说我养父和你母亲之间的事情了吧?死刑还要告诉凶手犯的什么罪呢。我可不想这声小姨叫的莫名其妙。”
潘哆拉站起来,绕着弄堂转了一圈,打量着内置,轻描淡写地说:“魔术。”
这倒是让陈方意料之外:“魔术?”
潘哆拉站到陈方的身后,纤纤细手拍到他的肩膀上:“当然啦。听我妈妈说,那是二十年之前的事情。当时在他们是在一次魔术大赛上结识的,因为一点矛盾发生了冲突,于是打赌最后谁能取得胜利,谁就要矮谁一个辈分。所以咯,你就有了我这么一个既漂亮又聪明的小姨了。”
陈方想说扯淡,可吊坠做证据,不承认也不可能。
正当陈方郁闷之际,忽然感觉自己里面的衬衣被人拽了出去。
潘哆拉拿着衬衣,看了看牌子,啧啧道:“不认识。”
陈方瞪大了眼睛:“这……你是怎么办到的?”
潘哆拉一脸惊奇:“方连山没教过你吗?这只是一个的魔术。”
陈方彻底惊呆了――魔术?一个能在不损害当事人衬衣的情况下,把衬衣给生生拽出来,这也太过份了吧!
潘哆拉见陈方表情不像是假的,一脸不可思:“方连山不会是没教过你魔术吧?”
陈方脸色黯然下来,他想到了钱歌,想到了方连山信里提到的东西,又想到了刚才潘哆拉惊骇世俗的手法,他对魔术的心,此刻再也不能平静。
潘哆拉把衬衣还给陈方,一脸惋惜:“唉,本来这次过来,我妈妈是想让我向方连山请教一下。因为,我妈妈说,方连山的魔术功底和手法可谓高手中的高手。只是没想到,他竟然去世,而且连衣钵都没留下。”
陈方痛惜地笑了,潘哆拉说的没错。
无论方连山之前怎样,但当死去,终究还是一代魔术大师陨落。
不过,陈方又想到,方连山留在沧江斋教员实验楼里的东西又为何物。据信中所言,它可以引导自己走上通往魔术师的道路,哪会不会是方连山留下的魔术心德呢?
陈方越想越激动,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即飞回沧江斋。
“想什么呢?”
潘哆拉打断陈方,瞪着那双调皮的眼睛看着他。
“没什么?”
这时院门外传来脚步,李大娘人未到,声音已经传进了院子:“陈方?陈方?走啦,吃饭去了,叫上客人,莫怠慢了人家姑娘。”
“知道了。”陈方答应了一声。
陈方和潘哆拉在李大娘家吃过晚饭,又抵不过李大娘的盛情挽留,便在她家睡下。第二天一大早,陈方和潘哆拉告别李大娘,来到山坡方连山的墓碑前。周围无花无草,潘哆拉烧了几张人民币,算是祭奠了方连山。随后,俩人坐上了前往沧江的长途汽车。
进入沧江市后,潘哆拉提前下车,走之前对陈方说:“小侄子,我现在在沧江北路一家名叫GR的_38605.html酒吧上班,每周一三五晚上我会登台演出,有机会过去看我噢。”
陈方说:中 文首发“好的,路上小心。”
潘哆拉走后,汽车再次启动,陈方的心也随着离沧江斋越来越近,不由的紧张起来。
方连山信中所言之物,到底是什么?
陈方想,我离它越来越近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