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李艳出现在商店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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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刘建国转身拿枪对着越冬的时候,越冬已经没有躲闪的机会了,但是他并没有慌乱,镇定自若的把叼着烟卷儿的嘴巴凑了上去,他知道刘建国拿的是新型的手枪打火机。点着的烟卷儿被越冬唑的吱吱响:“刘大哥,你这烟不是假的吧,好象挺干的啊”越冬没话找话的和刘建国聊天儿。

    “不能啊,我这里进的都是真货,咱是外地人不敢在这里卖假货啊”刘建国一脸无辜的样子。越冬拿了个凳子坐下来继续抽烟。刘建国一看越冬没有走的意思,而他还有自己的事儿要做,于是开口说:“老弟,看来你老板今天是不会来了,他对我这个店也没什么兴趣”显然这是对越冬下了逐客令。而越冬不慌不忙的站起来,走到刘建国身边说:“我们老板不想要我知道,其实是刘元想要这个地方”。说这个话的时候越冬一直看着刘建国的表情。

    “刘元是谁?”刘建国很从容的问。

    其实越冬是突然想到的刘元,一,这个刘建国说自己是外地人,二,他也姓刘,三,他和李元虎来沈阳就是因为刘元兄妹的死才来的。所以越冬突发其想的说出了刘元,看到刘建国没什么反映,接着补充道:“哦,刘元是我们另外一个老板,是做……”说到这里,门口进来一个小朋友,要买泡泡糖,等孩子出去后越冬接着说:“我那个老板是做‘铁搂子’生意的”。越冬故意把枪支生意说成‘铁搂子’生意,目的是看看刘建国什么反映。

    “铁搂子?锄地用的吗?”刘建国好奇的看着越冬。越冬差点笑出声音来,看来这个刘建国还真是个棒槌,铁搂子愣说是铁耙子。但是转念一想,人家怎么可能一下子露出马脚呢。为了不是聊天尴尬越冬顺着刘建国的理解说了下去。

    “对,是铁耙子,就是北方耕地用的那种”越冬自己说着都想笑。

    “那你这个老板想要我这个店干什么用啊?当车间?当库房?估计这个地方做铁耙子生意小点儿了”刘建国一本正经的说。

    “你接手这个店的时候,原先是个什么样子啊?”越冬开始步入正题。

    “我接手的时候,这里也是个商店,不过比这个大,后面是卧室,地下室也挺大的。”刘建国回忆着。

    “那地下室一直闲着吗?”

    “听说过去地下室是个库房,具体放什么也不知道,哎,你问这个干吗?”刘建国有些警觉的反问。

    “哦,随便问问,我们老板很迷信,问问过去干什么用的,如果是不吉利的生意,他是不愿意接触的”越冬解释着。正在这个时候商店里的电话响了,刘建国看了看越冬,拿起电话:“喂,找谁?”由于是座机听筒的声音很大,越冬能清楚的听到电话那头儿是个女人的声音“晚上几点啊?”女人说。

    “今天晚上不方便”刘建国说“什么时候方便?”女人说。

    “再给你打电话吧”刘建国看看越冬,咧咧嘴巴。

    “好啊,刘建国”女人说完啪的一声挂掉了电话。从最后的声音能判断出是那个送货的胖女人,尤其是喊刘建国这个名字的时候特别的明显。刘建国不好意思的挂了电话说:“一个朋友”

    “女朋友?”越冬调侃着问。

    “啊……算是吧,一个人有时候挺无聊的,男人吗,哎……”刘建国欲言又止,其实他也知道越冬明白什么意思。而越冬的心思却没往那里想,他想的是如何看到刘建国藏到地下室里的那两个箱子。从谈话聊天儿来看刘建国好象和一个月前的那伙人没什么联系,难道这是另外一个值得怀疑的违法行为。越冬实在不能把刘元认识的那伙人和目前的刘建国联系到一起,不是没有可能,如果能知道那两个箱子里的秘密,可能就会解开所有迷团。

    此时的刘建国收拾着柜台里的货物,跟越冬聊了半天,再加上刚才女人打来的电话,刘建国似乎没有了刚才的紧张情绪。越冬站起来,走到门口,偷偷的看了看右侧上方的二楼窗户,没有看到李元虎,心里塌实了许多,然后回头对刘建国说:“刘哥,我先回去了,如果我们老板来过的话,给我打个电话吧,这是我电话”说着越冬把自己电话号码写在了柜台上面的记录本儿上。

    “好的,如果你老板来了,我让他给你打吧”刘建国把越冬送出了商店门口。越冬出了商店直接向左边走去,如果想转回右侧的二楼,至少要走四百多米。

    李元虎在二楼上憋的够呛,越冬去了半天没回来,自己烟瘾又大,又不能抽,急的在二楼另一侧直转悠,嘴里叼着半截白沙烟,是刚才不小心点着,然后又掐灭的。这会儿越冬正从一侧往二楼这里来,李元虎已经看到了越冬的身影,他急切想知道的也是越冬从刘建国那里搜罗了什么信息。越冬几步来到二楼,把前后经过给李元虎这么一说,气的李元虎直骂娘:“合着刘建国这小子还吃野食儿”

    “排长,那咱下一步怎么办”越冬问。

    “怎么办,收拾东西回宾馆吧,看来这事儿还挺麻烦”说着李元虎开始收拾东西。越冬看着有点儿憔悴的李元虎,心想知道是这个结果还不如不来呢,弄的排长说不出来道不出去的。而他自己心里确实认为这个地方有鬼,到底鬼在哪里,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

    这个刘建国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知道这个人是冒充老板来的,尤其是问到‘铁搂子’生意的时候,他就明白越冬和李元虎是有来头的人了。刘建国到是不担心,自己过去的生意已经扔下了,那个老板也知道自己现在跟谁干,只要我坚持不暴露马脚,任凭你来调查,刘建国对自己的表演很满意。

    李元虎和越冬从二楼上下来,绕过前中 文首发面的空地,来到距离商店几百米的公路旁,等着打车,李元虎从二楼下来到公路这点路程已经抽了两根儿烟了,到了公路这里出租车还不好打,正是中午的时候,都赶着回家所以不好打车。于是李元虎又掏出烟点上,给越冬递上一根儿,越冬没接,因为距离他们十几米的地方有个出租车停了下来。越冬示意李元虎赶紧过去不然又坐不上了。当李元虎看到从车上下来的那两个人时,迅速把越冬的身子扭转过来。越冬也看到了,那两个女人是马玲和李艳,越冬是很兴奋的,而李元虎却是很清醒的,他不能让越冬和李艳打招呼,因为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荒凉的城郊结合部怎么会吸引这两个女人呢,周围没有迷人的风景,没有豪华的酒店,也没有繁华的商城,他拉着越冬反方向的等待两个女人离开。

    这时马玲和李艳熟练的选择了去往商店的岔路。她们俩没看到李元虎和越冬,但是越冬却看着李艳走向商店。“怎么办排长”越冬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饥饿感觉,他现在的唯一感觉是李艳似乎是个危险的女人,脑子里有一种拯救李艳的想法,所以马上征求李元虎的意见。

    “上车,走,回宾馆,吃饭,睡觉,然后继续观察”李元虎已经拦住了刚才的出租车,越冬无奈的跟着李元虎上了车,直奔下榻的宾馆。

    坐在出租车上的越冬仍然不放心李艳,赶紧拿出电话,查找‘邂逅李艳’,拨打。“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李元虎看着越冬焦急的样子都想笑,心说你至于吗,不就是在火车上认识的一个女人吗,再说了人家还有老公。

    越冬反复拨打着,对方仍然无法接通。越冬开始后悔跟李元虎上车了,他当时要是喊一声李艳的话,不至于现在这么着急。但是当时自己又没这个勇气,哎,自己也纳闷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静下心来想想,李艳跟自己什么关系啊,关自己什么事儿啊,索性把电话给关了。

    回到宾馆,李元虎先去洗漱间冲了个凉水澡。越冬忐忑不安的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着,晃了半天想起来了,刚才把电话给关机了,赶紧打开。马上拨打“邂逅李艳”,电话接通了。越冬激动的瞪着眼睛,等待对方的接听,对方的音乐是一段京剧,搞的越冬还有点怀疑是不是李艳的电话,女人,这么漂亮的女人喜欢京剧?真是莫名其妙。

    “喂,你好,你找谁?”是个女人的声音,越冬听出来是李艳的声音,但是为了保险起见,还是问了句“你是李艳吗?”“是啊,怎么了?”李艳纳闷的回答着。

    “还怎么了,你刚才干嘛去了?我打了好几十个电话你知道吗?怎么老是无法接通啊?你知道我担心你吗?”越冬像是开了闸的泄洪道,又像出了膛的子弹,接连的问题把对方给问蒙了,大概停顿了二十秒钟,对方说话了。“你是谁啊,我认识你吗?你有病啊?”接着李艳挂了电话。

    越冬这才清醒过来,刚_38605.html才光顾着说话了,忘记告诉李艳自己是谁了,可能情绪激动,声音也有点变化,李艳肯定没听出自己是越冬,赶紧又拨打“邂逅李艳”。对方暂时不方便接听电话。

    李元虎从浴室里出来,看看越冬,拿起一根烟点着,“刚才跟谁啊这是?李艳?你怎么能对人家这个态度呢”李元虎不慌不忙的语调刺激的越冬脸红脖子粗的。

    “我也不知道啊,我刚才还没想好怎么说呢,电话就接通了,结果数落了她一顿,人家还不知道我是谁,本来想再打过去道个歉吧,电话又占线,你说怎么办?”越冬苦笑着。

    “我看你是神经有问题了,我跟说过多少回了,人家有家室,你们只是一面之交,最可气的说我是鸡爪子,再说她是什么人你也不知道啊。”李元虎说。

    “我的直觉告诉我……”越冬还没说完,李元虎就给打断了:“你可别直觉了,你说直觉那个地下室有问题呢,咱现在好像还真不知道从哪里下手了”。

    “咱不是发现了两个箱子吗?再说了,你知道我为什么担心李艳吗?因为刚才咱俩从商店那边二楼下来的时候,李艳正好去了那个商店,你说她不好好的陪老公,或者跟马玲去逛逛商场,无缘无故的到那个可疑的商店去干嘛?”越冬在提醒着李元虎。李元虎一听,也有道理,难道那个商店和马玲或者李艳有什么关系吗?我当时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那我们现在再杀回去的话,李艳和马玲还在不在商店里呢,或者还能不能发现新的线索呢。李元虎站起身,走到窗户跟前,琢磨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越冬又开始拨打李艳的电话,这次很容易的接通了,越冬已经想好了怎么给对方道歉了,所以他在接通电话的同时先告诉对方自己的名字。“我是……”,越冬还没有把自己的名字说出来,那边先进攻了“你有病啊?”李艳的话声音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听的出来对方很生气。越冬马上回答:“是,我是病了,并且病的很厉害,知道什么病吗?告诉你,得了相思病,思念的人叫李艳,我的名字叫越冬”,越冬说完了,长长的喘了口气,而后用骄傲的目光看着李元虎,心说,怎么样,我越冬够直白吧。李元虎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越冬,他万没想到,越冬会对李艳进行感情攻击,要知道这是很危险的游戏。对方的李艳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噎住嗓子,半天嘣出了一句话“啊……啊,是吗?你是越冬?我……想你是打错了吧”接着电话那头儿传来了嘟嘟的忙音。挂掉了电话的李艳,目光呆滞,思维混乱,她在火车上见到越冬的时候就很喜欢眼前这个年轻的小伙子,看上去是那么的干练,得知他曾经当过兵之后心里也曾有过一丝短暂的悸动,但是她知道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虽然李艳从小就喜欢、羡慕、崇拜军人,但她还没有到了用这样的过程来接触她所喜欢的男人,一切的不可能归根结底是她已经结婚了,她的丈夫是个纯粹的军人,没有花言巧语,没有柔情浪漫,但是给她的感觉是可靠,忠诚,她也纳闷自己为什么给越冬留下电话,当马玲劝阻她的时候,她没有听马玲的话,她知道马玲不会出卖自己的,越冬这样一个电话还是让这个结婚三年的漂亮女人有一点点动心,当然她不会背叛自己的丈夫,她所要的就是那个钢铁一样的老公所不能给她的那份浪漫,她需要女人该有的心灵颤动,需要一个男人来欣赏她妩媚的姿态与高雅的情调,需要一个男人为她描绘一幅空洞的虚荣蓝图,哪怕是海市蜃楼一样的虚无缥缈,越冬的出现可能就是这样一个角色,她挂掉越冬的电话是出于对老公尊重,但是她又特别希望越冬能再次打来电话,哪怕是短短的一个问候。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