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衙门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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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章衙门风云

    九城巡检司衙门内,御史杨宏广猛的一拍惊堂木,指着被五花大绑绑住,左右两边各有一名衙役用力按在堂下的日本浪人大声喝道:“大胆刁徒,竟敢在我大清天子脚下,于众目睽睽之下调戏良家女子林氏,调戏不成又仗势行凶杀害林氏之父林天宝。本宫亲率衙役前往缉拿尔等归案,尔等仍敢持械拒捕,并口出狂言藐视我大清王法。”说到此处杨宏广也没有像光绪以前在电视上看的那样问上一句‘你可知罪?’而是又拿起惊堂木狠狠的拍着桌案上大声说道:“来人,将他们拖到一旁,先给本官每人重打三十大板,本官再来问话。”

    在大堂外随围观的人群一同听杨宏广审案的光绪闻言不由的摇了摇头,他前世也算是一个标准的‘愤青’,可是他认为杨宏广作为一名执法者,就算心中有再大的怒气,在还没有调询人证物证,咨询苦主,最终确认犯罪疑犯所犯罪行是否属实的情况下就大刑伺候。光绪心中觉得这样断案终归有些不妥。要是平日杨宏广也是如此办案,就算他真的是清廉自律,能做到刚正无私,恐怕也会断出不少错案冤案,光绪本来对杨宏广有较好的影响,不禁在无形之中也消磨了一些。

    光绪正想询问旁边围观的百姓一些关于杨宏广断案的事迹,这时衙门外的差役大声通报道:“顺天府尹张克帆张大人,鸿胪寺少卿王国科王大人,日本国驻京使节藤野一郎先生驾到。”伴随着差役的通报声,杨宏广连忙走下堂来,出门相迎。张克帆和王国科一左一右的将藤野一郎引领到府堂之下。堂下被按跪在地上的那些日本浪人见他们的人来救他们了,拼命的挣扎着,左右按着他们的差役连忙用力强行使劲按住了他们,有的差役甚至还偷偷给了这伙日本浪人几脚,藤野一中 文首发郎见这些日本浪人被差役们绑着,用力强摁的跪在地下,有的刚刚还被踢了_38605.html几脚,指着被按在堂下的这些日本浪人愤怒的向杨宏广说道:“杨大人,这些人都是我大日本帝国尊贵的武士,是随我一起驻使你们大清的使臣,你不能指使差役如此虐待他们,请立即下令放了他们。”又转过头朝鸿胪寺少卿王国科说道:“王大人,我谨代表我们大日本帝国,对你们大清官员如此虐待我们大日本帝国英勇的武士表示严重抗议,请贵国在三天之内务必给我们大日本帝国一个满意的答复,不然一切后果将由你们大清承担。”

    随藤野一郎一同前来的鸿胪寺少卿王国科听了他的话后,吓得脸色直发白,躬着腰,连声讨好的说道:“藤野先生请息怒,对刚才发生的此等事情我谨代表我大清向你们大日本帝国表示诚挚的歉意,并将此事奏明朝廷严办此事,还这些大日本帝国尊贵的武士们一个清白,另外我大清愿意就此事对这些大日本帝国尊贵的武士给予赔偿。”说完站直其身子,理了理官服向杨宏广大声呵斥道:“杨大人,你还不快令人给这些大日本帝国英勇的武士们松绑,赔礼道歉。”

    杨宏广听了王国科的话后,气得两眼发红,浑身发抖抬起头直视王国科的眼睛大声说道:“王大人,这伙日本人在我大清天子脚下目无王法,调戏民女、草菅人命,今人证物证俱在,我等身为百姓的父母官见此岂能视而不见,任由歹徒逍遥法外,你还要下官放了他们,给他们赔礼道歉。”又双手抱拳朝北方拱了拱说道:“那我等岂不是愧对于皇上,愧对于朝廷,置朝廷的王法于何地?置朝廷的颜面于何地?王大人请恕下官唐突,恕难从命。”

    九城巡检司御史只是一个小小的从七品,而鸿胪寺少卿却是正五品,从品衔上来说王国科的地位要远远尊于杨宏广。杨宏广身为下官本应该听从王国科这位上官的命令行事,可是他们却不是同一个部门的官员,没有直接的隶属关系。王国科这个鸿胪寺少卿根本就没有权利直接越权,伸手管辖杨宏广这个九城巡检司御史,就像今天的外交部长不能直接管辖北京市城管局局长一般,杨宏广放不放人完全看他给不给王国科面子,王国科根本就管不着此事。

    王国科听了杨宏广的话后,见他一点都不给自己面子,右手食指指着杨宏广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等着..本官要上奏朝廷弹劾你,将你革职查办。”站在旁边的藤野一郎轻轻的咳嗽了一下,以提醒他尽快让人释放这些日本浪人。王国科惊了一下,歉意的朝藤野一郎躬了躬,转身向进门以来一直没有说话的顺天府尹张克帆行礼说道:“张大人,九城巡检司是在您的管辖范围之内,还请您说句话,让他们赶快放人,也好尽快平息此事,不然要是朝廷怪罪下来,大人和下官恐怕都难逃干系。”

    王国科刚才的那一番话让在堂外听审的老百姓感到非常不满,在堂外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显然他们心中已经将王国科当成了《岳飞传》里的秦桧一样。顺天府尹张克帆不像王国科那样毛毛躁躁,转身朝堂外听审的百姓说道:“各位父老乡亲们,大伙们请都静一静,听本官一言,这些日本人仍是驻使我大清的使臣,也就是咱大清的客人,他们的一切行为是不受我大清王法制约的,就算他们真的在大清犯了王法,也得奏明皇上后才能定夺。”围观旁听的这些老百姓几乎没有一个是真正懂朝廷王法的,见朝廷堂堂的三品大员,顺天府尹也是如此说法,也就真的以为这些日本浪人真的可以不受大清王法的制裁,又纷纷议论开来。

    本来听从光绪的吩咐跪在堂下,信心满满认为一定能报杀父之仇的林璐和牵着光绪的手,也不胡闹只是静静的站在旁边观看事态进展的安平听了张克帆的话也不由回首朝光绪望去,不过光绪此时没有看见安平的眼神,光绪此刻也正望向了林璐,光绪压住心中的怒火轻轻的朝林璐点了点头,示意她放心,跪在那里不要说话静观其变。

    光绪见了鸿胪寺少卿王国科对同僚不问青红皂白就肆意责骂,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可对日本人却卑躬屈膝一副哈巴狗的模样,一意维护日本人利益的态度,已经气得快不行了。可是听了顺天府尹张克帆的一番话后,更是气的浑身直发抖,要不是旁边的小德子扶着,他此刻恐怕要被气晕倒地上。不过这可苦了被光绪牵着小手的安平,光绪气得紧咬牙关,双手紧握成拳头,正努力控制着自己情绪的光绪,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将安平的小手握得紫红紫红的了。安平平日里虽然有些调皮,可她从小出生在醇亲王府,在许多方面她都要比同龄的小孩更懂事些,虽然小手已经快被光绪捏碎了,泪珠在眼眶里已经打了好几个转转,可是终究没有哭出声来,咬着香牙坚持着。

    张克帆身为顺天府尹,朝廷三品大员,拿着朝廷给他的高官厚禄却不思为老百姓作主,为朝廷分忧解难,还藐视王法,竟敢公然以皇上的名义胡弄百姓,替日本人说话,让皇上为他背此黑锅。这些要不是光绪今天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打死他,他也不敢相信这是事实。像张克帆、王国科之流的朝廷官员居然还没有能将他们革职查办,光绪不由的怀疑自己这几个月来不分日夜的批改奏章,努力整治朝政等等这一切是不是全白费了,竟没有能得到一丝回报,全都付之东流了,看来自己这几个月来做的还远远不够,自己以后不能再这样温汤寡水对朝政进行整顿,现在的大清国就像一位身患重病的病人,还得需用虎狼之药才能医治。

    扶着光绪的小德子察觉到了安平现在的处境,轻轻的提醒光绪说道:“公子爷,您握疼小姐的手了。”陷于沉思中的光绪‘啊’的一声连忙松开手,捧着安平的小手说道:“安平对不住了,哥哥不是故意握疼你的。”

    安平听了光绪的话反而再也忍不住了,一直在眼眶打转的泪珠终于滑落了下来,小声苦吟起来,光绪心疼的帮她擦去泪水,哄她道:“安平乖,安平不哭了,是哥哥错了,哥哥以后出门一定带着安平好不好?”

    “真的?”安平听了光绪的话后,自己掏出小手帕擦干眼泪后,兴奋的问道。

    光绪点了点头,轻轻摸了摸安平的头发,顺手召过一个侍卫,吩咐了几句话,那名侍卫便转身向外面跑去。此时又听张克帆又说道:“杨大人,还不下令松绑放人,难难还要本官亲自动手不成?”杨宏广听了顺天府尹张克帆那番颠倒黑白的话后,正愣在堂下发呆,现在又听到张克帆让他放人的命令,回过神来的杨宏广据理而争的说道:“张大人,我大清的律法上写的清清楚楚,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小官不才,苦读我大清律法也快有二十寒暑了,还从未读过外族子民在我大清管辖范围内,冒犯我大清王法而不受我大清王法制裁的,还请大人不吝赐教!”

    杨宏广平日在老百姓心中的威望很高,他的这番话一说出口,在堂外旁听的人群听了张克帆的话后本来已经不再议论了,现在又开始了相互交头接耳议论开来。张克帆顿时觉得十分没有颜面,他完全没有想到杨宏广身为自己的下属竟敢如此公然顶撞于他,指着杨宏广大声呵斥道:“大胆,杨宏广你竟敢目无上官,一而再,再而三的顶撞上官,本官看你是不是这二十几年的九城巡检司御史当腻了,不想再为皇上和朝廷效力了,那好,本官今天就成全了你,来人给本官拿下杨宏广,待本官奏明皇上后再作定夺。”

    杨宏广并没有被张克帆的一番话吓倒,竟然已经撕破了脸皮,杨宏广也没有了那么多的顾忌,直挺挺的站直了腰杆,双眼瞪着上前捉拿他的差役大声呵道:“本官头上的顶戴花翎仍是皇上和朝廷所赐,本官看你们谁敢上前。”这帮差役本来就是他的手下,平日也很敬畏他,听了他的话竟真的站在原地不敢上前。杨宏广又转身对张克帆说道:“张大人,下官胆子再大也没有张大人你的胆子大呀!张大人你竟敢公然朝万岁爷身上泼污水,诋毁圣誉。”说着又朝北方拱了拱手,朝着堂外站着的百姓大声说道:“当今万岁爷以年幼之身而解母后之责,身负朝廷重担;自亲政以来更是尊慈安皇太后贬叶赫纳拉氏;下旨圈禁逆王奕?,斩杀桂祥、荣禄、李莲英等逆臣阉仆;遣名将出兵收复新疆,凑款拨粮运往山东、河南、甘肃等地救灾;明发罪己诏,停修宫殿园林,削减宫廷用度节省开支;兴办新式学堂培养人才,对外派遣使臣修好与西方诸强的关系等等一些举措大伙心里都已经知道。这些无一不显示出咱当今的万岁爷实仍我大清少有的少年英主明君,我大清自此有望了,咱们大伙也有望了。”说着又指着张克帆继续说道:“大伙们千万不要被张克帆这个奸臣的妖言惑众给迷惑了,他这完全是在给咱们当今万岁爷的脸色抹黑,借当今万岁爷的名义来包庇这伙贼人...”

    围观的人群听了杨宏广的这一番话后,忍不住纷纷拍手称是,有些胆大的年轻人竟然开始公然指责起张克帆来,光绪见了心里总算有了少许安慰,自己的努力也并不是完全白费,看来自己这几个月来的作为还是得到了一些人的支持和拥护。日本驻大清使臣听了杨宏广的一番话后,见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矛头也渐渐指向了他们,也不敢久留,拉着王国科没有和张克帆打招呼就灰溜溜的走了。张克帆被杨宏广的话气得恼羞成怒,也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行踪,指着杨宏广的鼻子大声呵道:“大胆杨宏广,竟敢如此诋毁本官,实在是罪不容赦,来人,给本官摘取他的顶戴花翎,拔了他的官服,打入死牢听后发落。”

    一旁的差役见张克帆如此气愤,也不敢违抗,畏畏缩缩的上前低声说道:“对不住啦!杨大人。”将杨宏广的双手反扣在后背,杨宏广挣扎的大声说道:“张克帆,你这个狗官,你今日仗势命人夺了朝廷赐予本官的顶戴,拔了本官的官府,将本官打入死牢;他日皇上定会为本官讨回一个公道。”

    张克帆挥手大声说道:“还不快将他押走。”事情突然演变成这般模样,围观的群众虽然一个个都义愤填膺的,可也没有谁敢上前说半个不字,跪在一旁的林璐此刻更是紧张兮兮的望着光绪,似乎是在询问他为什么还不出面干涉,站在光绪一旁的安平也紧张的拉了拉光绪的衣袖,也想以此来提醒光绪。可是光绪却胸有成竹的站在一旁,轻轻摸了摸安平的小手,冷笑的望着大堂下站着的像只斗鸡般的张克帆。

    这时所有守在衙门外面的衙役一起高声通报道:“总理王大臣、首辅军机大臣恭亲王爷;军机次辅大臣、领侍卫大臣、宗人府宗正、署刑部、大理寺大臣醇亲王爷;武英殿大学士、乾清宫太子太保、军机大臣、北洋通商事务大臣兼任直隶总督、肃毅侯李鸿章李中堂;九门提督铁良铁军门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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