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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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之后的日子,我们谁也没有再提起过Blue。高中整整三年,就这样过来了。我以为Blue在阿策心里大概只会是一份甜美的回忆而已了。时间有足够的能力将一个人身上的棱角打磨的平滑无比。

    一直到高三快要毕业的时候,那天,我们班一女生拿了一个本子过来让我跟阿策帮他写毕业留言。阿策把本子接过来递给我说:“你先来吧!我这道题马上就要解出来了。”我拿过本子在上面胡乱的写了几句像时光拉开你我的距离啦,什么花什么草之类的话就把本子给了阿策。他具体写的什么内容,我并没有细看,大概也是些诸如:“啊!亲爱的美女,当你转身离开,我会想你。”之类的鸟话。但我注意到,他在好友档案,最喜欢的颜色那一栏里,很慎重的写下了“Blue”一词。我知道,有些事,有些人,他终是不能忘记的。

    高中的三年里,阿策再也没有交过女朋友,而我却过家家似的谈了一场恋爱。那女孩子的样子,在我的记忆里,已经很模糊了。我只记得,她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韩笑。

    韩笑具体是什么时候出现在我的生命中的,我已经完全记不清了,并不像她离开是那样的印象深刻。

    2005年,那一年我18岁,阿策17岁。我们在同一间教室里念高三,在同一个考场参加高考,之后报了同一所大学。不同的是,阿策很顺利的拿到了录取通知书,而我却并没有。

    我告诉阿策我要在补习班里坐一年,之后再去找他,他很无奈的笑了笑说:“有你这样的学弟,我会觉得很荣幸。”于是我在那个暑假还没有结束的中 文首发时候,就背着书包坐进了“高4”的教师。

    补习班上课是很自由的,老师永远不会查人,大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而且不用排座位,只是,你第一次坐什么位置,之后则必须一直坐在那里。毕竟这不是大学,大家的课本以及资料全都在教室里放着,所以座位没有办法流动。

    我一直坐在倒数第二排的位子,后边有位子,但是没有人坐。我的旁边坐着一个叫武月的女生,之所以会记得她,是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矮的人。大概1米5都不到吧!据她自己介绍,她高三的时候跟我在同一个班,是后来才转学过来的,但是我却一点印象也没有。后来我才想起来,高三的后半学期,我跟阿策翘课翘到几乎要疯掉,经常不在教室,所以班里转来什么人,我们不知道,是正常的。

    补习班的生活让我一度非常的不习惯。我不习惯自己的旁边坐着的不_38605.html是阿策而是一个小个子女生;不习惯后边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偶尔来戳我的背;不习惯上课的时候,诺大的教室里有一半的位子是空的。我告诉阿策,我在那里像是蹲监狱一样的难熬,他只是笑笑表示无奈。

    幸运的是,在我去补习班的第四天,我的后边有人坐了,而且是我认识的。她的名字叫韩笑。

    “你不是……为什么……”当我第一眼看到韩笑走进教室的时候,几乎惊呆了。因为我知道,她已经被一所很不错的本科院校录取了,所以,看到她,我就像是看到唐僧吃肉一样的惊奇。

    “我是来……陪你的。”她很开心的笑了笑,在我的耳边小声道:“我答应过你,要和你在一起的,所以,你不走,我也不走。”

    我完全懵了,我没有想到,她会那么当真。我说过,我只当这擦黑能够恋情是在过家家。所以当她为了之前的一句情话而出现在补习班的时候,会让我觉得很歉疚,很自责。我想骂她白痴,却开不了口。于是告诉她说,我后边的位子没有人坐,让她坐到了那里。

    结果那天的课上完之后,韩笑就坐在我旁边了。我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方法说服了武月,从而让她跟自己换了座位。但我不得不承认,这对我来说,是件好事,毕竟,韩笑是我的女朋友。

    补习班的事情,每天回去之后,我都要跟阿策唠叨好一阵子。尽管那都是些很无聊的事情,但也正是因为这些事情无聊,我才会讲给阿策听。最后阿策告诉我说:“好吧!在我开学之前,我会在补习班陪你。”我很开心的摸了摸他的头发说:“我后面有位子。”

    第二天,我很早就把阿策带到了补习班的教室里,并让他坐在了我的后面。他看见旁边的一摞书问我说:“你后边还坐什么人了?”我笑了笑回答他说:“是一个美女,我之前的同桌。她自己说高三的时候跟咱们在同一个班,可我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哦!这不奇怪。”阿策随口应了一句便扒在桌子上跟条死够似的开始睡觉。我环顾教室一周,这个时候教室里还没有几个人,看来我们的确是来的有点太早了。我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任阿策在我身后肆意的打着鼾而丝毫没有发作。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我看到武月进了教室,她来到我身后的位子看到阿策之后吃惊的大叫道:“呀!章策?你怎么也来补习班了?我听说你考的很好呢!”我不否认,武月看到阿策确实是表现的有点过于热情了,而那个时候阿策正在睡觉,着实被她的那一声“呀”吓的不轻,所以,他很没有好气的问了一句:“同学,你谁啊?”

    “我是武月啊!怎么你跟陈弛都说不认识我呢?”

    “武月?”阿策把女孩子从头到尾扫描了一遍,“你爸爸是武大郎吗?”这一句话说完,女孩儿脸上再也看不到之前所表现出来的兴奋,板着脸坐到自己的位子上不再说话了。我转过身用唇语告诉阿策说:“你、刚、才、的、话、太、伤、人、了。”

    “开、个、玩、笑、而、已。”阿策冲我笑了笑示意我不必在意。

    结果那一天,武月一直没有说过一句话,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上,阿策实在是忍不住,问她说:“你叫武月?你确定我们高三是在同一个班吗?”

    “你们班有武大郎的女儿吗?”武月冷冷的答了他这一句,阿策便无话可说了。他伸手戳了我的背用唇语告诉我说:“这、家、伙、好、奇、怪。”

    “你、活、该,愿、主、保、佑、你。”

    “不要在别人被后说他的坏话。”这时,旁边传来一个声音,我转过头——是武月。她正在怒视着阿策。我于是赶紧转过身去,不想淌阿策这趟混水。然后我听到从身后传来一阵“咿咿呀呀”的怪叫声,接着又传来一声巨响。我再次转过身的时候发现,阿策坐在地上,而他的凳子倒在了一边。武月看着他轻哼了一声。

    “我求饶……”阿策说。然后,一切都归于安静。但我却从中了解到一条真理——从古至今,姓武的女人从来都是惹不起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