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冬天里感冒是很容易睡过去的。所以,我在被阿策传染了感冒之后,便经常会在课堂上睡觉。当然,阿策还有一明他们一定是会陪着我一起睡的。
是夏天,没错!又是夏天。我一个人在夏日闷热的午后坐在湖边钓鱼。至于阿策去了哪里,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已经在这里坐了很久了,却一条鱼也没有钓到。我于是开始怀疑这个湖里究竟有没有鱼。
“白痴,马上就要下雨了你还不回去?”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我转过身,发现是司彤。于是冲她笑笑道:“怎么会,阳光这么明媚,不会下雨的。”
“那我们来打赌好了。”她说,我很兴奋的站起来问她说:“好啊!赌什么?”
“如果没有下雨,我让你亲一下,如果下雨了,你就要亲我的狗一下。怎么样?横竖都是你占便宜。”你娘咧!说的好听,有这便宜你咋不占?我又不是狗。
“你有带狗来吗?”
“诺!”她往旁边的树下指了指,一只黑色的意大利卡蒂诺正在那边拉屎,而且像是便秘很久的样子。
“好!一言为定!”我拼了,而司彤则在旁边偷笑,笑的又是那样的诡异。
“啊-咻!”这时候,讲台上我们的数学老师打了一个嚏,惊了我的美梦:“不好意思啊,同学们。我的感冒还没好。”我抬起头看她一眼,没有理,接着睡。
我依然在钓鱼,天气依然闷热,风依然柔和,鱼依旧没有咬钩,但司彤却不见了踪影,只有她的狗还留在树下拉屎。我没有事情做,之后继续钓鱼。
“你赢了,我来兑现承诺!”没多久,司彤再次出现在我身后,我放下鱼杆站起身冲她笑道:“你说真的?”
“P话,叫你亲你就亲,废什么话?”她说,我应了一声,刚往前跨了一步,然后……我们的数学老师又打了一个嚏:“这个问题,陈弛来回答一下吧!”我有点懵,我甚至不知道她口中的“这个问题”是指哪个问题,我听到阿策在旁边提醒说:“C,C,选C。”于是迷迷糊糊的答了一句:“选C!”结果引起全班一阵哄笑,其中阿策笑的最大声。数学老师无望的眼神打到我身上_38605.html说了句:“陈同学,你可以继续睡了。”
“左一明,你来回答!”这回被叫到的是一明。我看到他揉着睡眼站起来,左右看了看,然后也答了一句:“选C。”这一次,我们的数学老师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直接晕了过去……
“啊-咻!”又是一个嚏,“陈弛,不要再睡了,站到外边去清醒一下。”我看到阿策依然在笑,笑声跟睡梦中一样欠扁。
没办法,我很顺从的合上书站到了教室外面。我觉得很丢脸——我应该是全国唯一一个被罚过站的大学生吧!按理说,我可以不去理她,直接回宿舍睡觉。但是很不巧,因为我们的数学老师是我们辅导员的女朋友。所以,她让我出去清醒一下,我也就只好出去清醒一下了。
为了不让别人认为我是在罚站,我故作轻松的靠在了墙上,并点上了一支烟,假装是在等人。果然,这个方法很奏效,因为过往的人,没有一个人会将目光在我身上多停留半刻。我想,我的伪装算是很成功了。但很快,我发现司彤正朝我这点走过来,心情一下子紧张了起来。我几乎因为脚跟发软而顺墙滑下去。我不明白,为什么每次我出糗的时候,她都在场。
“你在这里干什么?”果然,因为我不是透明的,所以她看到了我,因为她看到了我,所以问出了这句话。但我没有回答,因为我依然感受得到自己左边的脸颊。因为她那一巴掌而汤的厉害。我以为她会因为我的沉默而走开,不再理我,可她却依然在我身边站着:“我问你话呢,你聋了?”我还是没有回答,看了她一眼然后别过脸去看着走廊的另一端。又沉默了几秒钟之后,我听到她的脚步声由近及远,知道她已经离开了,于是松了口气,又摆出起初的动作,低着头靠在墙上抽烟。
“对不起。”我以为司彤已经走远了,可突然,她又出现在了我身边,并说出了这三个字。老实说,那个时候,我挺吃惊的。因为在我看来,要让司彤说出“对不起”就像是让唐僧对女儿国国王说出“我爱你”一样的艰难。但我依然没有说话,她于是又开口说:“听说你退出土风舞社了?”
“跟你没关系。”我说,仍掉烟头转身走掉了。她依然在那里站着,没有再说一句话。
第二天,我被我们的辅导员叫去骂的很惨。这很明显,是我们的数学老师向他告状了,因为她在课后打算找我训话的时候没有找到我,而事后我也没有去找过她。所以她很理所当然的找到自己的男朋友,并告诉他说:“你们班的陈弛无视我的存在。”然后,我们的辅导员也就很理所当然的来找我喝下午茶……
之后的日子,我再也没有见到过司彤。当然,我也并不想见到她,因为那个时候的她对我来说,只是一个不相干的人,所以会显得那样的渺小,那样的无所谓。有一天,阿策从外边跑回来告诉我说:“那个叫司彤的女生,也退出土风舞社了。”
“哦!很好!”我说,把削完的苹果皮提起来丢进了垃圾筒,然后拿起苹果狠狠的咬了一口。阿策在旁边看着我愣了一下,然后笑了:“陈弛,原来你真的有先天性人格障碍啊!”我白了他一眼:“阿策,有先天性人格障碍的人是你。你觉得一个没有舞伴的人呆在土风舞社会有意义吗?”
“哦?你怎么知道她一直没有舞伴?”
“你认为,她在舞会上打过我之后,还会有人邀她跳舞吗?而她又是那么骄傲。所以,她一定会退社,这一点我早就猜到了。”
“陈弛……”阿策说,只喊了我的名字就打住了。我没有看他,很不以为然的咬了一口苹果道:“嗯?”
“原来,你还是挺关心她的。”阿策这句话说出来,我几乎被刚吃到嘴里的苹果给噎到。缓了下,白阿策一眼道:“没有。”
“其实,我每次看到她一个人坐在场边都会觉得她挺可怜的。”
“当初,我也是一个人在场边坐着,为什么你没有觉得我可怜呢?”
“陈弛……我觉得那女孩子不错。”
“哦!那你去追她,我会帮你提前买好保险的,所以不用担心。”
“陈弛……我是在说你。”
“阿策……你今天话太多了!”我把剩下的半个苹果塞到阿策嘴里中 文首发,然后站身走掉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