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庄主……”陈小牛委屈的看向勒楚天,虽然满心的不情愿也只能听话的退了出去。
卧房内随着陈小牛的离开蓦然静了下来,只偶尔传来汤勺与锅沿的碰撞声。
楼盈盈本来就有点心虚,乍听勒楚天叫陈小牛出去,心立刻提了起来。
“二庄主,我厨房还没打扫干净,就不服侍您喝汤了,要不……”
“等等。”勒楚天见楼盈盈要溜,急忙叫住了她,“今天我要下山,你随我一起去吧。”
“下山?”楼盈盈一听险些跌了个跟头,“二庄主,您不怕我跟去了会越帮越忙吗?”
勒楚天闻言微微一笑,道:“不会,我叫你去自然有我的道理。”
“哦。”楼盈盈讪讪的撇了撇嘴,想拒绝却又怕打草惊蛇,心道:看来也只好自求多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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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盈盈忐忑不安地跟着勒楚天和其他几名随从纵马出了浩云山庄。一行数人不到半天就到了凤翔府。
之前楼盈盈和小钰虽然在凤翔府住过几日。但当时因为害怕被楼家地人寻到踪迹。也一直没敢到处乱逛。而这次算是她第二次到凤翔府。
楼盈盈心里依稀猜到勒楚天这次出庄地目地八成是为了追查吴良地死因。必竟当时她也在大厅地。所以当众人来到永安当铺时楼盈盈也没有多少意外。
永安当铺地大掌柜齐桓似乎早就在当铺门口等候多时了。是以一见众人身影立刻上前迎接。
“齐桓见过二庄主。”
“都是自家人。齐掌柜不必多礼。”勒楚天态度温和地朝齐桓摆了摆手。“我们进去说话。”
“是。”齐桓心领神会,立刻把勒楚天请进了内厅。
楼盈盈一见齐桓显然有事情要同勒楚天谈,便打算找个机会开溜,却不想她脚步还没迈出去,就发现勒楚天的目光不知道何时已落到了她的身上。
“呃……二庄主,奴婢这就去替您收拾房间……”
“不急,你一起过来吧。”
楼盈盈再次无语。
直觉告诉她勒楚天绝对是故意的,可她实在摸不透这男人又想耍什么花招,难道他发现了昨天的蒙面人是她?
越想心里越没底,可勒楚天不发难,她也不能不打自招,最后只能跟着勒楚天和齐桓二人进了客厅。
永安当铺地客厅平时只接待贵客,大厅正中铺着一张上等地白虎皮,上置一把梨木雕花高脚椅,椅后墙壁上悬挂着一幅猛虎下山图,客厅两侧皆是古董架子,上面摆放着各类藏品,看上去价值不菲。
勒楚天径自居中而坐,看了垂首而立的齐桓一眼,问道:“这几日你们都查到了什么?”
齐桓闻言禀道:“二庄主,属下已经把这几日的调查结果整理成册,请二庄主过目。”说着从一旁拿过几本帐薄递上过去。
勒楚天把帐薄接到手里,随便翻了几页,便微微蹙了蹙眉,神色间添了几许寒意。
“你是说你查到永安当铺的银库里少了五万两银子?”
“是……”齐桓表情一僵,心里忐忑,却不敢否认,只能如实回禀。“属下也是近日接手吴管事的工作,才发现帐薄竟被人动了手脚。”
“那银子可有下落?”
齐桓闻言额角不由自主渗出了冷汗,必竟不管是不是吴良私吞了这笔钱,他这个大掌柜都脱不了督管不严地罪名,何况他查了这么久却连一点头绪都没有查到。
二庄主……还没有……”
勒楚天一听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冷哼一声把帐薄放到一旁。
“哼,五万两不是小数目,难道一点线索都没有吗?”
齐桓战战兢兢的答道:“属……属下已经带人去吴管事地房间搜查过,奇怪的是连一点线索都没有发现,这五万两竟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属下也头疼得很。”
“你难道不清楚吴良平日都和什么人来往吗?”
“回二庄主,属下只知道他和街尾西子酒楼的老板娘赛西施关系不一般,可那刁妇难缠得很,又仗着有韩师爷和蓝桐撑腰……属下也拿她没有办法啊……”
楼盈盈站在勒楚天身后听得清楚,只是她没想到那个风骚老板娘竟然这么嚣张,不过显然她的姘夫蓝桐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物,必竟私设地牢这种事情不是一个普通商贵会干的事情。
楼盈盈将这些零散地信息记在心里,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继续光明正大的偷听勒楚天和齐桓地对话。
勒楚天听了齐桓这番话之后并未立刻表态,沉吟片刻才缓缓说道:“这几日二小姐可有什么发现?”
齐桓见勒楚天并未立刻追究自己的责任,暗暗松了一口气,回道:“二小姐只去过西子酒楼两次,不过也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对了,二庄主,之前大庄主派来接二小姐回去地那位兄弟现在还留在当铺中,关于帐薄的事情其实是他发现地……不如由他来向您详细禀报可好?”
“嗯,叫他过来吧。”勒楚天闻言点了点头。
“是。”齐桓说着转身离去,不多时便带来一名年轻男子。
楼盈盈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本是顺势看了一眼,却没想到待她看清楚此人的相貌时不由自主的眯了眯双眼。
这年轻男子身材高佻,相貌不俗,眉宇间英气勃发,虽然衣着朴素,可举手投足间那股凌驾与他人之上的贵气却叫人不容忽视。
是卫凛!
皇甫凛也没想到楼盈盈会出现在当铺里,微微一愣便回过神来,朝勒楚天施了一礼,道:“属下卫凛见过二庄主。”
“嗯,不必多礼。”勒楚天上下打量了皇甫凛几眼,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直接问道:“听齐掌柜说这帐薄上的问题是你发现的?”
“是的。”皇甫凛答道:“属下发现从三年前开始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笔金钱去向不明,粗略统计一下大概有五万三千七百二十三两。”
“哦?”勒楚天闻言挑了挑眉,缓缓问道:“你是如何发现帐薄有问题的?”
皇甫凛淡淡一笑,道:“这做假帐之人的手法并不算高明,只是仗着每次私吞的数目不大,才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罢了。”
“那你可查到这笔钱的下落?”
皇甫凛闻言缓缓摇了摇头,觉得勒楚天这话问得有点多余。
“回二庄主,如果这倾吞之人一次贪去五万两或许还有迹可寻,但这笔钱是被他三年来一点点蚕食而去的,恐怕……早已被挥霍一空了吧……”
一旁的齐桓一听钱找不回来了,脸色顿时一变,望向勒楚天的目光多了几分慌乱。
勒楚天若有所思的看了皇甫凛一眼,没说什么,反而突然转头问身后的楼盈盈,“盈盈,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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