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女皇选夫是情愿还是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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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要也题一首。”傅依然见众人这么踊跃,不由有些戏谑对杜佑成道。

    “你若肯让我参加科举,题一首又何妨。”杜佑成笑道。

    “那你还是别题了。”傅依然马上纠正。让杜佑成参加科考,也就是让他参加选夫,她可不愿他卷进那池,自己现在都在想着怎么爬出来的浑水里。

    杜佑成低声笑了起来,傅依然那迅速拒绝,巴不得把他推得远远的样子,倒让他觉得有几分好笑。可是,他就像一块超级的牛皮糖,一旦贴上了,岂是那么容易就能拽下来的吗?

    两人在人群中走了几圈,确实发现不少有真才的举子,傅依然暗自留心,琢磨着怎么才能留为国用。

    这些举子当中有不少年纪很轻的,也有不少年过半百,头发都花白的。杜佑成自己也是苦读诗窄门。最可悲的是这道门已被氏族大家们堵了一半,能挤进去的机会就更加少了。

    过了一会儿,文章会已接近尾声了,众人便不再谈诗书,随意的聊起天来了。也有几个要好的举子,围在一起窃窃私语。

    傅依然两人边转边听,见他们聊的基本都是现在最热门的女皇选夫,有万分期待的,想大小登科的,也有极为不耻、不屑的。

    “听说了吗?这次女皇选王夫要从科考中举的人中选呢。”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低声说道。他脸上长了许多的黑痣,看起来就像一张白发饼撒了一把花椒面。

    “张兄,那王夫之位,可是氏族大家们必争的位置,你一介寒门,还是不要痴心妄想了。”另一个青衫男子,拍着他的肩头,略带些嘲笑的意味道。

    “哪个痴心妄想了,只不过听说那女皇长得貌美,心向往之而已。”那饼子脸说着。口中啧啧出声,倒有几分轻浮之态。

    “一个生过儿子地妇人。再美又能怎样。”忽一男子冷声言道。

    他地话说地格外刺耳。傅依然不由多瞧了他几眼。那是一个很英俊地男子。长得高高瘦瘦地。眉宇之间有几分冷峻。高傲之色。

    傅依然被他地话刺激地心头火起。但碍于脸面。又不好当面发作。只气得一张嫩脸微微泛着青色。

    杜佑成走过去。对着那男子一抱拳。微微一笑道:“这位兄台。看你言谈不俗。气宇不凡。不知是哪里人士?”

    “在下是南方蒲灵人士。兄台这是……。”那傲气男子见杜佑成彬彬有礼。不由回礼道。在下姓杜。单名一个成字。看兄台乃是人中龙凤。有意结识一番。不知意下如何?”杜佑成笑问道。

    “原来是杜兄。在下傅言。”那男子道。

    “咦,兄台与我这妹妹倒是本家啊。”杜佑成笑道。

    顺着他的眼光,几人望向一旁地傅依然,见她施施然往那里一立,眼角眉梢透出一股的灵秀之气,衣着华丽。气质高贵,当真是个难得一见的绝美佳人。只是她的眉头紧锁,微皱着一点鼻子,似乎薄有怒气。

    傅依然见他们目光投过来,脸色微带点愠色,她不知道杜佑成这是要搞什么把戏,跟这几个年轻的举子攀交情,何必把她扯进去。不过那男子居然姓傅,傅乃是大运国姓。可并不多见啊!想到此,傅依然忍不住多瞧了那傅言几眼。

    傅言和杜佑成两人越说越投机似交谈甚欢,一副相见甚晚的样子。后来竟决定要一起在荣升阁品茗谈诗。他们要了个雅间,几个人走了进去。看杜佑成这么有兴致的样子,傅依然不想扫他的兴,便一起跟了进去。

    荣升阁各处都布置的极为雅致,茶几、茶杯都是木制地,制作的格外精致。几人落了座,有人端上茶点和一壶上好的碧螺春。

    那三个年轻公子似乎都是寒门出身。显得有些拘束。

    “如此盛情招待。无以回报,这实在是受之有愧啊。”三位男子中那个相貌普通地青衫男子。站起身对着杜佑成道。

    “不知这位兄台的名姓?”杜佑成笑道。

    “在下陈真明。”

    “在下李家炳。”那饼子脸男人忙凑了一嘴道。

    看着他那张特有的五香发面饼,再配上“李家饼”的名号,倒真让人有一种忍俊不禁之感。傅依然噗嗤一笑,顿时如三春花开,耀了一室的春光。“李家饼”呆了一下,对着傅依然嘿嘿傻笑起来。

    “刚才听几位谈论女皇陛下,可是对陛下有微词?”杜佑成忽然问道。

    “这可怎么不敢。”

    “那有怎样?”

    陈真明和傅言同时答道。

    陈真明紧很傅言使眼色,傅言根本不理会,径自说道:“身为一国女皇,不为国家之事费心,却搞什么遴选王夫,简直是荒唐至极。”他说这话,竟有些愤恨之意,别人还没怎么样,倒把他自己气得呼呼直喘。

    “此言差矣啊。”陈真明开口道:“傅兄有所不知,自古帝王的婚姻多为平衡各处关系而建,就如先皇,他的妃子有不少都相中众臣之女,外国公主者也不乏凡几。咱们今上选王夫,自然是有其道理的。”

    “就算如此,身为女子,一嫁再嫁,与多个男子纠缠不清,也是不守妇道。”傅言越说越激动,竟然拍案而起,震得桌上的茶盏微微颤动。

    傅依然都被他骂傻了,脸上地表情有些哭笑不得,她很想问了一句:“我有得罪过你吗?”但是,唉!与一平民男子争论自己守不守妇道的问题,她实在丢不起这个人。

    杜佑成也是一脸的惊叹,他转脸看向傅依然,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圆这样的话,才会让她觉得心里舒服一些。

    陈真明微微一笑道:“凡事必有因,傅兄又怎知女皇陛下不是出于无奈呢?”

    “你又怎知她不是谋划已久呢?”傅言轻哼一声道。他仿佛与傅依然有过节一般。不断的说着她的不是。

    “今朝朝堂之上,氏族和寒门出身的摄政王争闹不休,其主要原因,就是朝堂之上找不到平衡点。”

    “此话怎讲?”傅依然对他这话很感兴趣,不由问道。

    陈真明望了她一眼,微一欠身又道:“从前朝开始。朝臣们多认为只占据了后宫,才能站稳朝堂。可是今上登基至今,却没立过一个王夫,国事都由出身寒门的摄政王一人说了算,氏族大家们到处受气,这让他们心里怎么会好受,自然要想尽办法瓦解摄政王地势力。而逼女皇选夫,就是一个最迅速最快捷地方式了。”

    他话一说完,在场几人都不由频频点头。据称:“此言有理。”

    杜佑成心里也暗自惭愧,他只执着于男女之事,却完全忽略了傅依然的立场。他忽然明白为什么傅依然硬是不肯让他参与其中,原来是怕他成为氏族大家们利用的工具。到时他和轩辕金争得头破血流,得益的只是那些在一旁看热闹,大喊加油的人们。果然是旁观者才清啊!

    傅言轻哼一声道:“身为女子本就应该三从四德,从一而终,女皇不仅与摄政王有关系,还与杜丞相地大公子有染,简直是可气可恼。”他虽觉得陈真明所说也有些道理,但心中依然对女子丧德之事很是痛恨。

    他这活说得傅依然和杜佑成面面相觑。两个人心下同时暗想,他们有染过吗?就算有染,又关他屁事。

    “傅兄言语不要太偏激,这毕竟是别人的家事,不要拿出来大庭广众之下讲,小心惹祸上身。”陈真明劝道。

    傅言这才闭口不言,坐着一边干生者闷气。也不知女皇守不守妇道,与他有什么关系,至于气成这样吗?

    傅依然看着他的样子也很生气。若不是场合不合适,真想脱下鞋拍在他嘴上。她招他了还是惹他了,居然说话这么歹毒。

    杜佑成问道:“不知陈兄可知王夫之事应如何解决?可有良策吗?”

    “很简单啊!召一堆氏族弟子同时进宫,让他们相互之间斗去吧。”陈明真他这话似真似假,倒有几分玩笑的意味。

    傅依然不由恶寒了一下,一堆人真要都进了宫,她可没那个本事,管束他们,到时还不被这些人整死。也得脱掉一层皮。而且皇宫之内多是女人。这帮青春男子可一定个个都能管得住自己地裤裆。到时当真就成了四国地大笑话了。

    “除此之外,还有别的方法吗?”杜佑成又问。陈真明地话。说的他脸色微黑,神情也有些不自然起来。

    “那就干脆一个都别进去,或者弄一帮寒门子弟去凑凑热闹。”陈真明微微一笑道。

    “这主意好,这样一来我就有机会了。”李家炳在一旁拍手大笑。话音刚落,被傅言伸手在头顶重重敲了一下。

    “你在这捣什么乱啊!”陈真明也望着他笑道。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如果女皇美称杜家哥哥这位妹妹一样,我倒是求之不得。”李家炳干笑了两声。

    看到他那张饼子脸,傅依然忽觉得胃里有点饱,便再也坐不下去了。起身站了起来,说道:“告辞了。”说完推开门,自行走了出去。

    杜佑成忙向三人打了躬,转身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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