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若男和吴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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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在什么样的环境中,互有好感的男女之间,只要有充分的时间相互接触和了解,只要在这接触和了解的过程中,相互都尽量表现自己的优点和对对方的关爱,那么,男女之间的情感就会像春天泥土中的种子,不可避免地发芽生长。假如两个人任何一方遇到了灾难,或者遇到了灾难性的事件,而另一方能够及时地给与对方真诚的帮助,那么,那株情感的幼芽就将破土而出,而且会不可避免的成长为爱情。

    若男在经历了那次灾难性的事件之后,她和吴岩之间的那株幼芽已经破土而出了。

    四十五、

    若男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出院那天,跨世纪像迎接英雄似的把若男接了回来。若男的伤还未痊愈,梅香说放你七天假,回到家里好好养一养。

    若男的家住在离山城五十里地的小羊山镇,平时她也是一个星期回一次家,恰好他也到了该回家的日子。

    吴先生要给她打出租车送她回家,可若男坚决不肯。吴先生有些生气了,他说怎么跟大哥还这么见外么,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没跟我说你家的真实情况,这我理解。可你现在还瞒我就不对了,如果到现在你还不把我当朋友的话,那算我自作多情,今后我也不来跨世纪了,咱俩就算没认识过。

    若男一听,急得眼泪就快流出来了,她说吴哥,你这么说可冤枉死我了,我家的事儿我是没和你说实话,可是我说出来对你又什么好处呢?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你也是有家有业的,我都花了你那么多钱了,还能再给你增加负担么?在医院这些天,你为我都熬瘦了,你知道人家有多心疼,你不理解人,还说什么自作多情什么的话,人家不让你去还不是为你好。说着,若男的眼泪就流出来了。

    吴岩说,看你,又提什么钱不钱的,你花我什么钱了?那都是你应该得的,没认识你之前,我找别的小姐,也照样给她们钱。若男说那可不一样,每次你来,我就陪你说说话,顶多给你捶捶背什么的,可你每次都给我那么多钱,你以前和别的小姐在一起都干些什么我不知道,可这么长时间了,你一次都没那什么,心里觉得老对不起你了。吴先生说行了,你就别那么多废话了,什么对得起多不起的,现在我把你送回去,我不进你家门,这样行了吧?若男想了想说,行啊,你去就去吧,反正早晚我家的情况你也得知道。吴哥,你到我家,就说你是我的老板,我是你家饭店的服务员,我家的人都以为我在饭店当服务员。

    两人上了出租车上。

    若男说:我的爱人是一个施工队的瓦匠,两年前从楼上掉下来,摔坏了腰椎,瘫在了炕上,施工队给了几千块钱,就再也没人管了。我原先就在小羊山镇的一个饭店里当服务员,每月只能挣二百块钱。丈夫出事前,日子过得还可以,可是我爱人出事以后就不行了,给丈夫治病,半年就花光了家里那点积蓄,我想给爱人治好病,所以才找了这份工作。

    若男的家,比吴先生想象得还要糟糕,一个又矮又破的小房,院子顶多有六平方米,门矮的必须大低头才能进去,站在地下,一伸手就能摸到报纸糊的棚顶,房间的面积不过十几平米,还被炕占去五分之三。若男的家里一共四口人,丈夫,女孩和母亲。女孩五岁了,跑到外边玩去了,母亲和吴先生打了个招呼到黑乎乎的厨房捅炉子烧水去了,炕上躺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年轻人,那就是若男的丈夫。

    若男把吴岩和丈夫相互介绍了一下,吴岩说:若男在饭店不小心跌倒了,受了伤,单位放她几天假。

    临走的时候拿出两千块钱,说一千是给若男的工伤医疗费,另一千是给若男的困难补助费。

    若男的母亲千恩万谢地送走了吴先生。吴先生一走,若男的丈夫就问若男到底在山城做什么工作,和那个男的到底什么关系?现在哪还有那么好的老板。

    若男说人家那是挺大的饭店,我在饭店作领班,老板对谁都好,怎么了?若男的丈夫说你就别骗我了,你别看我瘫了,可我心里明白,你和那个男的肯定关系不一般。

    四十六、

    若男的丈夫说你就别骗我了,你别看我瘫了,可我心里明白,你和那个男的肯定关系不一般。若男说我跟他真的没什么,他就是我的老板,丈夫说你算了吧,我问你,你当领班一个月争多钱?若男想了想说一千。丈夫说一千?你骗谁呀,你第一个礼拜就交给妈七百,你别以为我没听见,这才两个多月,你拿回来好几千。你说,什么活能挣那么多钱。

    若男的母亲劝也劝不了,只好躲到厨房里。若男知道自己越说丈夫就越没完没了,所以干脆就一言不发了。

    反正她也习惯了,自从丈夫瘫在床上,他的脾气就越来越坏,疑心就越来越大,一有个男的帮若男买个煤弄个土,送个秋菜了什么的,她的丈夫就审问一通,骂一通。一遇这种情况,若男就很少说话,或者干脆不说话,等丈夫审够了骂够了,也就平静了。有的时候丈夫想一想之后,还会流着眼泪向若男赔不是。

    可这次不同往常,她的丈夫认定了若男和那个吴先生关系不一般,若男越不说话她就越说若男心里有鬼。这个瘫痪的男人,好像全部的生命力都集中在了他的嘴上,他就在那不停骂了足有半个多钟头的时间。

    按说,若男的心里也的确有点“鬼”,尽管他和吴先生还没发生过那种关系,可她也和别的男人上过床。尽管他这么做是为了这家,可这毕竟也是对丈夫的背叛。在丈夫的骂声里若男不断地想,要么不干了,要么干脆告诉丈夫。可是,不干了今后怎么生活,告诉他,他会同意自己继续干么?

    就在她十分痛苦无法抉择的时候,丈夫突然从后边拽住他的头发,把他拉倒在炕上,不分左右的在若男的脸上打起来,开始的时候若男还挣扎,谁知瘫痪了的瓦匠的手臂依然很有力量,若男挣扎了几次没有成功,干脆就躺在那不动,任期发泄,直到若男的嘴里流出了大量的鲜血他才住手。

    若男的母亲看到女儿大口的往外吐血吓坏了,若男的丈夫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过分了,双手使劲儿拍着炕叫喊:快上医院哪,快上医院哪。母亲领着女儿上了医院,瘫痪的男人躺在那捶着自己强壮的前胸边哭边声嘶力竭的嚎着:天哪,我活着干什么!靠女人养活,我为什么不死啊,我是个废物,我为什么不死啊!

    女儿_38605.html不知什么时候从外边回来了,看见爸爸的样子,吓得也大哭起来。

    若男母女俩从医院回来的时候屋子里一点声音都没有,小女儿一下子就扑到妈妈的怀里,看着爸爸小声说:妈妈我怕,爸爸说他想死,死中 文首发是什么?

    若男的丈夫满脸泪痕地看着棚顶,眼珠一动不动,真象死了一样。

    若男抱起女儿,在女儿的小脏脸上吻了一下,由于嘴疼,马上又缩回来,女儿用小脏手摸着若男的脸说:妈妈你的脸怎么了?若男看见丈夫万念俱灰的样子,伤痛心痛一起袭来,眼泪扑簌簌在红肿的脸颊上滚落下来。女儿被姥姥抱走了,若男平静了一下说:我都跟你说了吧,我是在跨世纪当小姐,我瞒你是怕你反对我干,我没有办法,我想多挣些钱,把你的腰治好,那样这个家就有指望了,既然你不让我干,我就不干了,随便找个什么活去干,也能活着,不过你的病可就没钱治了,只要你同意,我不在乎过什么样的日子,伺候你一辈子我也认,命嘛!要不就整点毒药全家一块儿死了利索。你说怎么办吧?

    若男说完最后一句话,禁不住眼泪又流了出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