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里呀!可惜你看不到我。
受不了阵阵酒臭味的荷米丝缩在紫铜喇叭里,捏着鼻子用手一直扇,不怎么高兴一群把啤酒当开水灌得大男人毫无节制,熏得她都快醉了。
人家她心爱的雷米尔从不在她面前喝得大醉,非常宠她的注意她的感觉,对她的关爱胜过自己......咦,她好像较少想起雷米尔,难道她对他的思念已经不再那么深了么?
想起你的思念像一杯酒,充满苦涩和不可思议的甜蜜,我在爱的漩涡聆听你的呼吸,醉了也笑了,因为喝了一口的我将相思饮下,嘴里尝到的味道是你的眼泪......
一旁的留声机忽然传出悦耳的歌声,在无人转动曲柄德情况下,轻轻吟唱有关想念一个人的心情,借着歌曲的传送将心中送不出德情谊送给远方的情人。
木然而起的歌声让正在划酒拳、开杯畅饮的男人们为之一顿,不知声音出自何处的环视一眼,随即又恢复先前的喧嚷,打算干掉所有的啤酒。
对于喝惯烈酒的他们而言,纯麦酿造的橙黄啤酒真的淡的跟开水没两样,就像一般人喝可乐,喝再多也不会醉。
然而其实他们都有些醉了,才会以为有人转动留声机,压根没想过在座的每一位都离它有一段相当的距离,就算多长了一只手臂也不可能碰得到。
三十坪的房子一下子挤进七、八个大男人显得拥挤,众人或坐或站,或干脆在地板盘腿,没人关心留声机的存在。
除了滴酒不沾的葛元卓。
“咦?没有唱片啊!为什么会有声音呢?”真是奇怪,是哪里出故障了?
丢下那群闹哄哄的员工,起身检视留声机是否有异样,他清摸着紫铜雕花喇叭,顺着黄铜喇叭管往下抚去,直到铁制的拱形基架。
到目前为止都没那么问题,咦,它有个地座?
十指轻巧的在底下摸着,灵活的像常常从事与手指有关的工作,但以一个搬家公司的老板而言,他的力气应该集中在手臂吧?没什么机会用到指关节才对。
突地,他的指头像勾到什么,轻轻一拉滑出个小抽屉,里面躺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白玉,大约女子的手掌心大小,形状如同一对交颈而眠的鸳鸯。
至于上面刻了什么看不清楚,横来竖去像是山水又似莲花,下方最左侧有着泪滴型的痕迹,呈现暗红色近乎黑色,破坏了一块美玉的澄净。
“老哥,怎么不去跟大伙喝一杯,独自暗销魂呀!”新居落成总要有点喜气,他怎么一点表情也没有?
开口说话的是一位看来斯文有礼的男人,穿着打扮出入上流社会的高知识分子,眉宇间微带昂然正气,一看就知事正派人士,从事白领工作。
一个与眼前乱相格格不入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说来是一段很长的故事了。
“这是身为检察官的幽默吗?元宝老弟。”葛元卓将白玉握在手中合起掌,不知为何,他不想让别人看见它。
“奥!拜托,别叫我那可笑的名字,请称呼我杰森。”现在不是元宵节,不吃元宝。
“去向死去的老爸老妈抗议,你的名字是他们取得,我无权更改。”又不是洋人取什么洋名。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