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离家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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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赵仁骏显露武功后,全庄上下对这个二少爷刮目相看,只是华仁凤对他的态度冷淡了很多。

    赵仁骏心里极为苦恼,也不知为什么。华师姐见到他,只是淡淡的打个招呼,此外便没有言语,跟以前判若两人。好几次赵仁骏想跟她说几句心里话,她只是推说没空。

    如此又过了一段时日,华仁凤突然向父亲提出赵仁骏年纪不小了,是该考虑成亲了。赵伯年猛想起数年前曾经给他定下一门亲事,是楚家的小女儿,跟仁凤是姨表亲。

    那日赵伯年去襄阳楚家,庆贺楚家庄庄主楚不灭喜得千金,楚不灭很高兴,送走其他的宾客后。亲自下厨作了几个小菜,宴请赵伯年。

    二人喝的天昏地暗,酒酣脑热之际。楚不灭,带点醉意的说道:“伯年兄,你我相交数年……老弟对你的人品极为佩服。你我两庄也是当今武林两大庄,不若你我结为异姓兄弟,若……若何?”

    赵伯年舌头也有些发麻,闻言笑道:“你我结为异姓兄弟,我……我是求之不得,只怕江湖上一些敏感……敏感的人寝食难安。”。

    二人结拜就预示着明,楚两庄结盟。在这势力均衡的武林中只怕会引起轩然大波。楚不灭也知事不可为,也放下这个念头,道:“来,喝酒……”

    赵伯年又干了几杯,迷糊道:“老弟,不若我们两中 文首发家结为儿女亲家,如何……”

    楚不灭一征,笑道:“好你个赵伯年,今天来是不是打……打我女儿的主意,可……可是……仁骐未免太大了一些。”赵伯年道:“仁骐已经订了亲,再说他俩的年龄差距太大,恐怕是不行的。”

    楚不灭奇道:“莫……莫非你还有私生子?”

    赵伯年哈哈笑道:“此言差矣!”又压低了声音道:“你嫂子有了,大夫说十有八九是个男孩。”楚不灭喜道:“恭喜、恭喜!”赵伯年得意的哈哈大笑。

    后来赵夫人生下赵仁骏,但楚家幼女却不足周岁便夭折。楚不灭夫妇伤心欲绝。赵伯年也派人前去慰问,劝说道:“人死不可复生,请节哀。也许仁骏没福作楚家女婿。”但事过一年,楚夫人又有怀了身孕,且顺利产下一个女婴。楚不灭回复赵家,婚约如常。

    但事过这么多年,赵伯年已然忘了这门亲事。经儿媳提醒,自是欣喜。事不宜迟,忙叫人备上聘礼,由赵伯志亲去楚家提亲。楚家拳威震武林,跟明夷庄倒也是门当户对。赵仁骏当然反对,但赵伯年一锤定音,已差媒人上门提亲了。

    赵仁骏十分不愿,向华仁凤求援。

    那日正是傍晚,赵仁骏喝了点酒,来到华仁凤的住处。尽管华仁凤不愿意见到他,但还是接见了他。

    赵仁骏喃喃的问道:“为什么,师姐,为什么你也赞同父亲的做法?

    华仁凤淡淡的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况且楚家小姐我也见过貌美贤惠,是在是你的良配。”

    “不!”赵仁骏粗暴的打断她,道:“我不要,我,我!”

    华仁凤冷冷道:“怎么,你也老大不小了,成了家,也算了却了师父的一桩心愿。”

    赵仁骏握紧了双拳,额上青筋暴起,良久才低声道:“我不要,我要和大哥和师姐生活在一起。”

    华仁凤突然起身,怒道:“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是明夷庄的二公子。你也醒醒吧,不要在胡思乱想,向你哥哥一样做个男子汉。”

    赵仁骏心神一颤,长这么大,师姐是第一次向自己发脾气,讷讷不语。

    华仁凤是_38605.html乎也觉得自己的与其有些过了,缓缓的道:“你学孔孟之道,学问自是在我之上,我读书不多,只记得《烈女传》其中的一篇京师节女。”

    慢慢吟道:“京师节女者,长安大昌里人之妻也。其夫有仇人,欲报其夫而无道径,闻其妻之仁孝有义,乃劫其妻之父,使要其女为中谲。父呼其女告之,女计念不听之则杀父,不孝;听之,则杀夫,不义。不孝不义,虽生不可以行于世。欲以身当之,乃且许诺,曰:“旦日,在楼上新沐,东首卧则是矣。妾请开户牖待之。”还其家,乃告其夫,使卧他所,因自沐居楼上,东首开户牖而卧。夜半,仇家果至,断头持去,明而视之,乃其妻之头也。仇人哀痛之,以为有义,遂释不杀其夫。君子谓节女仁孝厚于恩义也。夫重仁义轻死亡,行之高者也。论语曰:“君子杀身以成仁,无求生以害仁。”

    华仁凤道:“什么意思?你知道吗?”

    赵仁骏低头不语,华仁凤冷冷的道:“以后没事不要往我这里来,要懂得避嫌,知道吗?”

    赵仁骏又羞又愧。大醉了一场,留书而去。大意是自己尚年轻,想到江湖上历练一番。自己生性不佳,恐配不上楚家小姐云云。

    注:京师节女是《烈女传》中节义传中的一篇,大意是汉朝长安有一个女子,他的丈夫有仇人。想要报仇却苦于没有机会,听说他的妻子仁孝有义,于是绑架她的父亲来要挟她。父亲将此时告诉了她,这个女子陷入了两难。如果不听从,夫死,为不义;如果不听从则父死,为不孝。不孝不义,难以存活于世上。于是以身代之,对仇家许诺说,明日床中东首的便是丈夫。回去以后却让丈夫另卧他首,半夜,仇家寻上门来,将东首的人杀了,割头而去。天明才知道是错了,死的是那个女子。仇人哀痛,认为此女孝义双全,就不再为难他的丈夫。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