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父子释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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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黑衣少女已是一剑刺来,嗤嗤作响。赵仁骏只觉的周围传来一阵阵压力,自己身法已有些生涩,只的硬着头皮硬拼一记。二人双剑相交,赵仁骏手臂一阵酸麻。黑衣少女不予他喘息之机。又是剑走中宫,意图很明显跟他硬拼。内力一个胜一个,赵仁骏内力远不如对方,长剑也不胜对方宝刃。

    黑衣少女每踏前一步,赵仁骏便被逼后一步。黑衣少女长剑直劈而下,声势惊人。赵仁骏退无可退,只的举剑上扬。

    咣的一声。赵仁骏的配剑折断,但黑衣少女的长剑没有停下的意思,疾临脑门。华仁凤大惊道:“住手!”奋不顾身向场中奔来。

    赵仁骏深吸了口气,行随意动,摆脱了纠缠在身边的气机,向后飘后三尺。对方长剑及面而止,端是十分惊险。

    本来胜负已分,这黑衣少女有斩尽杀绝的嫌疑。明夷庄众人极为愤怒,场中多了两个身影,正是赵伯志和华仁凤。赵伯志双臂张开来,怒道:“姑娘已然胜了,却还要下重手吗?”华仁凤则挡在赵仁骏前面,冷道:“难道姑娘显得威风还不够吗?”

    黑衣少女沉默了一阵,道:“我对这位公子没有恶意,只是想知道他能不能挡住我的剑杀七式。”

    华仁凤怒道:“倘使他挡不住,岂不是已然丧命,天下哪有这种比试法。”黑衣少女轻道:“虽然最后一招没有挡住,但他能全身而退,已是不易!”

    华仁凤正待反驳,赵伯年已是长身而起,淡淡道:“既是比试,难免伤亡。姑娘的武功虽好却失于急燥,明夷庄年轻一代弟子无人是你的对手,但你决非老夫对手,还是请吧!”

    黑衣少女沉思了一阵,抬头凝视中 文首发赵仁骏道:“今日与公子一战令小女子多有感悟,剑法上又有突破。公子剑法别出心裁,实不在小女子之下。只是剑是凡铁,非战之罪。毁了公子兵刃实在是过意不去,此剑还算耐用,今日就送于公子。”说罢将手中宝剑递给紫怡,紫怡还剑入鞘,双手捧了送到赵仁骏身前。

    赵仁骏忙道:“使不得,败军之将,曾蒙手下留情,怎能妄想拥此神兵?”黑衣少女淡淡一笑,转身而去。紫怡则不由分说的将剑向他怀里一塞,快步跑开了。

    赵仁骏大急,道:“姑娘……!”黑衣少女突然转过头来道:“公子要好好保管,来日小女子还要来领教高招。”赵仁骏呆了一呆,黑衣少女不再理会他,对赵伯年一礼,道:“此次前来贵庄,多有打扰,望庄主见谅。明夷庄藏龙卧虎,晚辈开了眼界,庄主的金石良言,晚辈谨记,后会有期!”带着四人缓缓而去,赵伯志忙吩咐弟子送客。

    赵仁骏急道:“姑娘,留步!”正待快步追上。

    赵伯年脸色一沉,道:“仁骏,你跟我来!”说罢负手而去。赵仁骏停下脚步,眼望着华仁凤,露出恳求的神色,华仁凤微笑道:“把剑给我,帮你还给人家。师父叫你,快去吧!”

    赵仁骏惴惴不安的进了父亲的书房,见他端坐在红木_38605.html书桌前,硬着头皮道:“父亲,孩儿来了!”赵伯年示意他坐下,赵仁骏谢过,斜身坐在一旁的黄花梨背雕龙椅上。

    赵伯年仔细的打量着这个几乎被自己忽视的小儿子,心中感慨万千。

    今日发生的事有些意外,莫名其妙的拜庄,莫名其妙的比试。门下弟子,连华仁凤都败下阵来,一直不被自己看好的小儿子却大出风头,虽败犹荣,替自己长了脸面。

    赵仁骏心里颇为紧张,自他记事起,父亲就没有如此关注自己,甚至很少对他笑过。多少年来自己已然习惯了父亲的冷漠,今日颇有些不习惯,双手有些不自在,想掐掐脸颊,却又不敢。

    赵伯年见儿子在自己面前颇为失态,心中也闪过一丝愧疚。

    多年来自己对他并没有多少好脸色,两人见面的时候极少,又多在训斥他。细细想来,父子俩从没有好好说过话,当下也不知丛何说起。

    过了一会儿,赵伯年才缓缓说道:“仁骏,告诉我,你这身武功从何而来?”

    赵仁骏正迷迷糊糊的看着脚尖,闻言道:“师姐教的。”赵伯年重重的哼了一声,道:“你是不是不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

    赵仁骏心中一颤,屁股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口齿不清的道:“不是……是……”

    赵伯年见他这副样子,心中极为气恼,斥道:“有话快说!”已然破坏了刚刚营造的慈父形象。

    赵仁骏见到父亲态度又变回以前训斥自己的样子,心中倒平静下来,口齿恢复了正常,看来自己倒是对父亲这个样子有亲切感,马上找到感觉。当下将华仁风教自己游龙剑法的事情说了出来。

    赵伯年没有言语,这件事情华仁凤曾向自己禀告过,当时自己虽有些吃惊,但也没有拒绝她传授给赵仁骏。

    沉吟了一会,赵伯年才道:“这么说,除了仁凤教过你游龙剑法之外,你并没有学过其他的功夫。”

    赵仁骏重重的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赵伯年又冷冷一笑,说道:“那么你告诉我这个粗陋寡闻的父亲,这回风步怎么来的,仁风恐怕教不出来吧?该不是梦中什么神人相授的吧!”赵仁骏懦懦的张了张嘴,没有说出什么。

    赵伯年一阵气恼,本打算好好的跟他谈谈,可却不知怎的,看到他便有气。此时再也忍不住了,怒道:“不要支支吾吾,回答我的问题。”

    赵仁骏见老父生气,不敢再隐瞒,低声道:“那日,段师叔施展了一次,我……我……记了下来。”

    赵伯年呆了一呆,不可思议的望着赵仁骏。

    赵仁骏心里闪过一阵不安,在明夷庄偷师的罪名很大,轻则面壁思过,重则废除武功,逐出门墙。

    赵伯年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是说,你偷学自你段师叔!”语气有些沉重。赵仁骏点了点头,道:“那日段师叔和李师叔切磋武艺,我无意中撞见。见段师叔使出回风步来,感到有些精妙,便记了下来。此事并没有向段师叔禀明。”

    良久,赵伯年才涩声道:

    “你……你只看了一次,便,便……”

    赵仁骏正色道:“孩儿发誓,只是无意中看见。并无偷学之……”忽见父亲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不由的神色大变,他知道父亲有怒极而笑的习惯,只是不知道父亲会怎么处置自己。

    笑毕,赵伯年身行一晃,闪电般的扣住了他的脉门。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