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狼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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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茅房内光线暗,再加上野果子的野蛮行为,胡桃没注意到野果子的异常。当两个人来到外面,胡桃见野果子满身是血,撒腿就往院子里跑。边跑还边回头喊:“你要挺住啊!我去拿布给你包扎!”

    野果子一听,赶忙叫住胡桃。他踢了一脚躺在地上的死狼,对胡桃说:“我没事,别怕。是这个畜生的血。”

    胡桃转悲为喜,她来到老狼面前,惊讶地问:“妈呀!这是谁家的狗呀?这么大的个儿?”

    野果子得意地说:“不是狗,这是只狡猾的老狼。”

    胡桃听说是狼,吓得倒退了几步,问:“它……它真死了?会不会装死呀?”

    野果子笑着说:“放心吧。它要是不死我一路背着它,我早被它咬死了。你现在也就见不到我了。”

    胡桃上下打量一番血人野果子,还是有些不放心,又问道:“你真的没事吧?”

    野果子拍了拍胸脯说:“当然!

    胡桃得到确认后,忍不住笑了。野果子见她脸上笑着,眼睛却有些湿了……

    野果子指了指胡桃身后说:“你爸妈出来了。”

    胡桃听了,连忙用手背儿抹了一把眼睛,低头进了院子。野果子发现她很快就进屋了。胡桃的父母因见刚才胡桃慌慌张张地往院子里跑,又回去和野果子说话。定是有事。便也来到大门口。

    胡桃的父母见到死狼也感到很惊讶。经他们一宣传,再由左邻右舍向外扩散,很快全村人就都知道了此事。好多人把野果子围住了。大伙儿七嘴八舌地寻问着野果子打狼的经过。期间,大伙儿掰着手指头数着,近年来各家丢失的猪、羊、驴驹、马驹……等牲口,竟有几十头之多。这还不包括最让人伤心的老李家丢失的两岁男孩。

    最后,大伙儿把这些罪行都归结到这只老狼身上。大伙儿一致认为,野果子为本村除了一个大害。只有村长王宝贵一直阴着脸没言语。等大伙儿议论完了,他干咳了两声,以引起大伙儿的注意。

    当大伙儿把目光从狼身上移动到王宝贵脸上时,才发现问题的严重性。王宝贵沉着脸吩咐大伙儿拿上铁锹,把一路上狼的血迹清理掉。又指了指地上的老狼,对野果子说:“就着你这身血衣服把它背起来。”

    野果子不解地问:“去哪儿?”

    王宝贵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乌龙潭。”说着他已朝乌龙潭的方向走去了。

    野果子问:“为啥?”

    王宝贵没有回答,但已朝乌龙潭方向走出老远了。从王宝贵的表情,可以看出此事非同小可,野果子只得乖乖地背起老狼跟在王宝贵身后。

    乌龙潭四周山势险峻,只有靠村子这边有一个山凹,可以使人靠近。那里水不是很深,早已结冰。除此,其它地方均被陡峭的悬崖围着。人无法靠近。被悬崖围着的这片水域没有人知道它到底有多深。更不清楚里边的结构,据说里有无数条暗河。这些水从哪里来又流到哪里去了,没人知道。这里终年不结冰。每当冬天,水面上就会冒着热气。老辈人说,这里边有温泉。

    王宝贵没有带野果子去人可以靠近的那片已结冰的浅水域。而是绕道爬上了悬崖顶上。他指了指崖下热气腾腾的水面对野果子说:“扔下去。”

      野果子很听话地把老狼推了下去。老狼落下去,砸起一片水花,紧接着就卷进了一个漩涡不见了。野果子说:“我的妈呀!这么快就没影了。是不是被水怪吃了?”野果子看了一眼王宝贵,见他的脸依然那样沉着,没有丝毫变化,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野果子也就知趣地没在多嘴。

    王宝贵命野果子把身穿的这身衣服脱下来,也扔了下去。这时,野果子才发现,王宝贵怀里一直抱着一包衣服。他帮野果子把衣服穿好。转身往往回走,野果子跟在王宝贵屁股后面,两个人一直没说话。

    快到村子了,王宝贵突然回头对野果子说:“记住,以后不许再进山上的林子了。还有,一个人不要黑天出来。”

    过了一会儿,他又补充道:“这是只母狼,它的孩子迟早会报仇的。狼中 文首发的报复心最强。”

    王宝贵的话不多,但说得野果子后背凉嗖嗖的。

    王宝贵安慰野果子道:“估计近期还不会有事,要是有事,你就从山里回不来了。”

    进了村子,王宝贵就换了符轻松的表情说:“我们去村部,一会儿,我给你摆庆功酒。长长你的威风。树立起你的威信,人只要有了威信,就能呼风唤雨了。”

    野果子心想,我才不要什么狗屁威信呢!我打狼只是为了给胡桃看的。只要胡桃理我,啥都无所谓。这么一想,他就开心起来了,因为今天胡桃和他说话了,而且还那么关心他。一高兴,把那个子虚乌有的老狼后代也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只是遗憾的是,那条原本打算好了的,给他妈和胡桃各一只的狼后腿的计划泡汤了。

    王宝贵拍了拍野果子的肩膀:“你的威信慢慢会超过叔的,那叔也高兴,只是……”

    野果子拍着胸脯说:“只是啥?叔你说,我长大了也要像叔这样成为乌龙潭村的土皇上。我要像叔学习,为村里人做好事,我还要带领全村人治富!”

    王宝贵向四周看了看,见四周没人。心想,这小子的野心可够大的!“他还要带领全村人治富?”

    王宝贵叮嘱道:“叔知道你的想法了,不过,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和别人讲了。”

    野果子不知道王宝贵的用意,但从口气里感觉好像是好意,便应道:“知道了叔,你对我真好!你刚才说,只是啥?”

    王宝贵苦笑了一下,说:“只是,以后出息了别忘了给叔打酒,叔就知足了。”

    野果子说:“我当啥事呢。原来是这种小事呀?没问题!”

    两个人说着就进了村部。这时,清理狼血迹的人们也都陆续回来了。

    野果子进了村部的院子才现,村部里早已围满了人,像谁家办结婚的情事一样热闹。最让野果子感到高兴的是,他离老远就闻到了一股猪肉炖酸菜的香味。他从早晨上山,折腾快一天了,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况且,还有他最爱吃的肉!心说:没尝到狼肉的味道,吃顿猪肉也不错!

    村部的厨房里,掌勺的正是村长的媳妇杨花。野果子看着大锅里咕嘟咕嘟炖得翻滚的猪肉块,伸手就要去抓。杨花手疾眼快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子,责怪道:“傻小子,要肉不要手了?!”

    野果子嘿嘿傻笑着说:“手都快冻掉了!”

    杨花指了指灶坑说:“那快烤烤吧!再帮花儿婶看着火。”

    野果子蹲在灶坑里烤手。杨花弯着身子弄着锅里的菜。不知她是有意还是无意,她那丰满的屁股蛋子在野果子面前扭来扭去的,有几次都碰到野果子的鼻子尖了。野果子还闻到一股特殊的味道,他想,一定是从那张嘴里发出的。这让他的下身那里很不舒服。于是,他起身对杨花说:“花儿婶,我烤好了,你自己照看点儿火吧。”说着便进了里屋。他想在众多的人当中找一个人——胡桃。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