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长发青年想法子让杜鹃忘记此刻的境地,让她投入他构造的虚拟想象里。
杜鹃的配合,让他忘乎所以,甚至用警棍凌辱她,他发泄沉淀心底最深的愤怒。
这时,杜鹃突然将皮带套在了他的脖子上,越拉越紧,一边狠狠的逼问:“你承认没有?”
“没有!”
“让我看看你的样子,我就承认。”
在游戏中,这是绝对不允许的。一旦让躲在暗处偷窥的陆路,发现女警就是杜鹃时,整个游戏就会重新洗牌。这会坏了先前设定的所有剧情。
我马上给女警下了通牒:“不许摘下面具!”
女警愤怒的喊道:“那你放了我孩子。”
这个要求我当然不同意。
“你是在威胁我吗?”我笑了,这个女人已被逼上了绝路,“你可以离开房间了,进行第二道测试。”
杜鹃刚走了几步,长发青年发疯一样的冲了上去,一把抓住她的头发。
“你个婊子,你还想走吗?”
陆路飞一样的冲了上去,一脚就把长发青年踢到了墙角。杜鹃趁机跑出囚室。
长发青年虚弱的靠在墙角上,嘴角溢出了血,饿了七天,他早已筋疲力尽。
陆路捡起地上的橡胶警棍,偷偷地藏到身后,一步一步走到长发青年面前。嘴角一笑,突然身后的警棍已经砸在了毫无准备的长发青年的脑门上。
一下一下一下,将他整个脑袋砸成了肉泥。他仿佛成了机器,机械一样的举起,机械的砸下,眼里没有一点怜悯。鲜血湿透了他的厨袍。
看到这意外一幕,我惊呆了。
在陆路的资料中,他5岁就被母亲抛弃,四处流浪。他经历了一些残破的记忆,除了他自己,恐怕没有人了解。
可他为什么要杀了长发青年?难道仅仅是他对女警的痴迷?
接下来的一幕更让人吃惊,他用绳子在铁笼顶做了一个绳结,形成一个圈。他把自己的脖子慢慢地套进去。
他想做什么?他后悔他想自杀吗?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
他当然没有自杀,只是试试绳圈的大小。然后,他努力将长发青年的尸体抱起,试图将他的脑袋伸到这个圈里。一连九次,他都失败了。
最后,他将尸体双脚朝上,脑袋朝下,让一只脚套在绳圈上。扯动绳子,尸体缓缓吊起,呈倾斜的“大”字悬挂在半空。
陆路开心的笑了起来,这种喜悦,就像猎人在原野发现了野狼,又像饥饿的野狼在草丛里发现了小白兔。他抓起警棍就朝尸体抡去,一下、一下、一下,每一下,都是鲜血,每一下都是痛彻心扉的恨。
他居然鞭尸!
我甚至怀疑,在陆路眼里,这具尸体跟屠夫即将剖割的肥猪没什么分别。
陆路的变态人格,让我想起一些疑点。陆路五岁那年,父母离异,被母亲抛弃后,就被人贩拐着四处流浪,没人知道这些年他去了哪里。他八岁的时候,有个女警在一个黑暗的地窖里,发现了奄奄一息的小陆路。
根据当事人口供,陆路当时浑身腐烂的伤口,臭烘烘的,而且也被倒吊的。
可他,居然奇迹般的活了下来。
根据我的了解,如果没弄错的话,这些恨,他都一一记在了母亲身上。如果他母亲没有抛弃他,没有离婚,他的人生轨迹应该和所有人一样,一帆风顺。可是,上天和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让他过早的去承受社会的磨难。
陆路越打越是兴奋,整具尸体被敲打着血肉模糊,污血飞溅。
我实在看不下去,可我又不想阻止。
我一直认为,这个和我有同种偷窥癖的男孩,仅仅只是喜欢偷窥。
我错了,错着无可救药。
一个长年积累的恨,在可以得到宣泄的时候,可以泯灭淳朴的人性!陆路就是被仇恨扼杀了本性。
我继续看着屏幕,我想看看他会怎么处理这具尸体。
恐怖的一幕提早上演了,陆路发泄够了,慢慢地从后背腰带上取出了菜刀。然后,他一刀狠狠地劈下去,被绑缚在绳套里的手掌与悬吊的尸体上一分为二。
他走到尸体前,慢慢地蹲下身,对着尸体手臂上的肌肉一片一片割了起来。
他是职业厨师,能熟练的将一只烤乳猪的肉和骨头分割出来,而骨架又能保持原形,一点都不会损坏。
十年的刀功苦训,此刻施展,就像武侠电视里那些虚构的绝技。刀起刀落,肉片翻飞,每片肉的大小,都均匀一致。
我看着呆住了,陆路一边剁肉,一边将切割下的人肉放进了嘴里,慢慢地咀嚼品味。他不但感觉不到恶心,反而吃着津津有味,一片一片,一连生食了六片。
我是真着纳闷了――这两年时间的调查中,各种资料显示,并没有记录陆路有生食人肉的嗜好。这是怎么回事?
我努力回想,头脑一片空白,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突然,我想_38605.html起了一件很恐怖的事。
很多次,陆路都会去殡仪馆看望一个老朋友,难道,他的目的是尸体?
我忍不住五脏翻涌,几欲作呕,希望只是我一个单纯、荒唐的幻想。
这时,陆路很快发现这间牢房还有一道门,他打开后,眼里爆射出喜悦的光芒。
这是一间厨房,各种烹饪器具一应俱全。
看着他兴奋的表情,我预感,这家伙会带来比陈小雨更变态的恐怖事件。
我摸摸胸口,突突突的心跳莫名其妙的加快。我知道,我是个不称职的导演,为了偷窥演员的私生活,任由他们在每个场景里自由发挥。
我怕,这几个不安分的演员,会坏了我的大事。
可仔细一想,只要他们能编排出精彩有趣的故事情节,我何必循规蹈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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