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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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

    第二天一大早七点多就起床,草草的吃完饭就奔向实验室,每个周星期四都很忙,早上从八点做实验到十二点,包括两个预习报告和两个实验报告,疯狂的看书抄报告,做实验记录数据,因为这学期的实验课不同于去年,老师是当堂给分报告册,如果缺课的话就赶不上课程进度,老师要求要自己动手亲自得出计算实验数据,抄袭别人的无效,如果有一次实验零分期末将无法及格,就要等到下学期重修,所以说这是很残酷的。

    经过四个小时的艰苦抗战,饿得饥肠辘辘,下午是机械制图和模电。中午他休息了一会就去学校机房画图了,CAD制图培训班所以画去来也是相当得心应手的,CAD技术证书认证他几经考到了,所以上课也就是温习一遍,并不带有目的性。

    模电他旷了,四点多坐车前往西安市区,在钟楼傍边的开元逛逛,找到闫坤他们一伙人时,已经快七点了,他走在东大街那繁华的街面上,人行道上人潮涌动,夜色迷离而苍茫,人群仿佛加快了混乱的步伐,四处滚来陌生的面孔和声影,灯火通明的店面传来亢奋的流行歌曲和车辆的鸣笛声,树木像灰色的珊瑚沿着大道绵延到没有尽头的天边,天空灰暗透着红光,鸽群在钟声的震荡中忽刹云起,那些古时遗留下的楼宇在烟波浩渺的黄昏里若即若离。

    他们穿过一波又一波的人流,走进回民街,这里是小吃砸碎的天下,街头的臭豆腐弥漫出让人垂咽的香气,混乱肮脏中隐藏着很深的风味,各色各样的人群聚在一起,自由散漫而且温馨,各色美味珍郁总是让人食欲大增,烤肉,调菜,米线,锅仔•••••特别多。

    随便找了一家店,他们走了进去,并上两张桌子,啤酒,串肉,炒菜点了好多,大家都特别高兴,在西安这还是头一次聚会,所以就特能寒暄,吹捧,不一会,菜上齐了,大家先是连碰了几杯庆祝一番,特别开心,接着就是对以前的友谊歌功颂德,谈起各自的学校,有趣的事,反正特别多,你一句他一句笑声不断,还有一些其他的朋友高中的,初中的,还有在念书的,在外打工的,谁结婚了谁又出啥事了,赚大钱了等等,还有一些外省的朋友发生的新鲜事,恋爱情节,谁和谁分了,好了,怎么了怎么了,边吃边唱边说笑,抽烟斗酒,就像从前小时候一样,只不过是在不同的地点时间在不同的年龄虚隙里,发生同样美好的事情。

    席间不时有人打电话,接电话,声音粗大带着一些醉意的胡话,也有人喝多了喝高了频频奔向厕所,继续猜拳斗酒,红光满面的争吵,继续添酒添菜,每个人都义无反顾毫不保守,人们将在大学里的所思所想所感都肆虐的爆发般表达出来,当其他人有共鸣时就会齐声喝彩称道鼓掌敲桌的赞成。黄琦头脑长疼,脸红发烫,他点上一根烟抬起头看到朋友们都洋溢着激情,有说有笑,酒气冲天,烟雾缭绕,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他们在蓬勃的成长,他们渐渐的告别年少的无知于轻狂,没有退路的逼近青春的悬崖,迎面吹来淋漓的寒风,在不久的将来他们将无可奈何或是迫不及待的纵身跳进波涛汹涌的社会浪潮,在风雨飘摇海浪狂风的洗礼中历练成长,在潮起潮落的动荡岁月里没日没夜的不惜沉浮,而那时青春仿佛已成往事,只有在某个落寞的黄昏的黎明清晨被秋风偶然的翻起,只剩下一路走来努力奋斗的故事,被无声地吟唱,他想那时还是多么哀伤。

    抽完烟他也加入了他们的队伍,疯狂的吃喝,斗酒,他想到自己在学校的生活,还有朋友的壮志豪言就内心里发奋的叫嚣着,他要努力使自己的未来充满光明,他一杯接一杯的喝,像是对现实的证明,对过去得道别,对青春往事的祭奠,他决心回到学校以后死心踏地的刻苦,争取,将失去的和没有得到的一切都补偿回来,因为现在的所有都是还是来得及的,毕竟人生不是戏而是马拉松。

    吃完饭狼狈不堪的走出来,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车流涌动如潮水,寒风凛冽,在繁华奢靡的夜景里宝马奔驰呼啸而过,有人被冷风一惯就感冒了,还有人沿路而吐,众人见状赶快把他扶到路边垃圾筒旁边让他吐完再走。

    这时已近晚上十一点,回家是不可能了,一行人也不知走了多久,好像进一家KTV,黑面很深的走廊灯光幽暗,从那些房门的背后传来乒乒乓乓的酒瓶杯撞击声,还有争吵,摔东西,死鸭嗓子里的破锣声,叫好鼓掌声。杂乱的气氛让人眩昏,大家都累坏了,于是就在一间包房里横七竖八的躺在沙发上,闫坤,鲁钊他们找来了服务生,不一会儿就送来了开水,脸盆,还有零食,饮料,洗过脸大家就坐在一起继续吃喝玩乐打情骂俏,耍的很开心。

    有人提议大家合唱一首歌,挑来选去后一致认为就有唱那首《兄弟》这首任贤齐的歌很多年前在我们上初中时很火的,也是可以一起吼叫着传唱的。

    在伴奏的声响涌起时回荡着那句“有今生,今生做兄弟,没来世来世再相聚,海上的歌••••••••••••”感人亢奋的吉他弦声响起,众人举杯同庆,接下来又合唱过几首,比如《朋友》,《萍聚》。

    在个人演唱表演秀的时候,有人很低调,有人又张扬又恶搞,把大家逗得乐呵呵,频频出现轰台抢麦的现象,谁唱的糟糕破烂,大家就齐声喊道别人小名,绰号“**,下课!**下课!那人就傻笑屁颠的跑下来,和那一帮拆台的哥们吵闹。

    酒过几杯,轮到黄琦了,他走到前面,先说了一些俗套的却感人肺腑的话,大意就说来西安这么久,第一次相聚都不要客气该高兴该咋玩儿就咋玩,感谢**,感谢**,希望今后都互相帮助常来往,于是下面就尖叫声,掌声震动,接着他长期伍佰的那首《晚风》高中生最爱的那首,大家都静静认真地听着,唱玩掌声不绝,有人还要他再来一个,他推托了再三,又接着唱了首《再度重相逢》节奏低缓却温暖舒适,大家随着他的调子唱起来,笑声和感动久久不息。中 文首发

    一直就这样闹着开心嬉笑着,最后也没人唱歌了,音箱里放着这杂牌歌曲,多数人都已睡去,还有少数在一堆随心聊天。茶几上,地上乱糟糟的人满酒瓶,烟头,零食袋••••

    大概是在凌晨五点多,黄琦被窗口吹进的冷分惊醒,爬起身走出房间去厕所,出来靠在窗口点上一根烟,西安在沉睡中苏醒,渐渐变得灰蒙背景里潮红的太阳正在升气,钟楼楼顶近在咫尺,鸽群在远处的森林里起落,一派清爽伶俐歌舞升平的景色,早春的季峰蝉蜕般地抚着吹便整个城市,于是那些绿色繁荣电影胶片般忽闪二来日新月异,速度快得让人迷茫。

    回到房间头脑还有点昏闷,又去卫生间冲了把脸,清醒了许多。

    回来时,有几个醒了,睡眼惺忪,寒颤了几句,更多的人醒来去厕所,洗漱,整理衣装面容,大家都齐了之后,坐了会儿。下楼到街边的小摊上随便吃了点东西。

    天已大亮了,人们各行其是,大人上班,小孩上学,交通混乱有序。

    到了该分别的时候了,这次清明节放三天假,不然大家也不会有事就来聚一下,大家相互之间道别以各自惯有的方式,不管怎样都是真诚并发自内心的。

    “黄琦,路上小心点,回家就大睡一觉。累了休息一下,别感冒了”闫坤说到。

    “你忙,也一样噢,走了,坐车小心点_38605.html儿”

    “好,走吧,你路远”众人说道。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