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有女来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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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靖宇与父亲郭靖彻夜长谈后就急急赶回夔州,母亲黄蓉果然来过,还给他留下了一身新衣服。

    靖宇知道,母亲虽是厨艺很好,却不善女工,听外公说,她是在有了靖宇后才开始学做衣服的。但是,母亲的手很巧,学什么都快,现在靖宇的衣服几乎都是她亲手做的,很合身,穿起来也很舒服。靖宇现在还记得小时候在灯下看母亲做衣服的情形,她嘴角含笑,是那样的和蔼,那样的美。联想到母亲接见丐帮长老的情形,心下又感觉有些好笑。心想,外人要是看到,丐帮帮主,人称“小东邪”的黄蓉,会在灯下仔细的裁剪衣服,肯定会惊讶的将眼珠子都瞪出来吧。

    换上新衣服,靖宇心中充斥着亲情的温暖。外衣是葛布做的青衫,母中 文首发亲总是那么了解他的心意。

    大战将起,时间很是宝贵。靖宇匆匆擦把脸,想要找王坚再商议一下军情。却见一个士卒跑了说道:“将军,外面有位儒生想要见您,还给您一封信。”

    靖宇接过信封,见是一封便函,封面一片空白,连收信人的名字都没写。他打开信封,见信中只有寥寥数字:“兵出大散关,君知必胜?收复北方失地,大宋可救?”

    靖宇心下骇然,额头沁出冷汗。暗想,“兵出大散关”的计划乃是军中机密,现在只有有数的几个人知道,对方怎么会知晓,难道是有人泄露军机。想到要是蒙古人知道了这个计划,必会早有防备,夔州军恐怕要有去无回了。

    当下他也不理士卒惊讶的神色,快步走到门口,见一个儒生正悠闲的观赏着郭府的门匾,更是惊异。

    不过,那儒生眉目如画,肤如凝脂,一看便是女扮男装,可能士卒也是不忍点破,才说是一个“儒生”吧。

    那“儒生”到也不见外,见靖宇出来,就收回在匾上的目光,随口说道:“将军,我们进去谈吧。”

    靖宇不知该怎么回答好,索性一句话不说,带着他径直向府内走去。那女子也是不言,脸色淡然的跟在靖宇身后,就像是一个相识多年的老朋友,完全没有陌生人的样子。

    士卒将清茶送了上来,靖宇随手端起茶杯,也不喝茶,等着女子开口道明来意。

    他打量着对方,猜测着她的来历。只见这女子眉如青黛,脸如杏仁,很是俊俏,一身儒装也掩饰不住天生的丽质,反而更添一种知性之美。尤其是那一双黑亮的大眼睛,很是灵动,从不避讳靖宇的目光,眼神中还不时有慧光闪过,显见是一个聪明的女孩。

    她的举手投足很是优雅和谐,仿佛要和这环境融为一体,对比之下,靖宇反倒像个初次到访的客人了。这样看来,她应该是一位大家闺秀,有显赫的家庭背景。但当朝不比前朝,未婚女子多是在家,到处走动甚至参政的倒是少见。

    她的手若玉雕,看起来很是娇嫩,应该也不是练家子,到不会是刺客;再说,靖宇在军中的阶级不算太高,也很少与人结怨,被人行刺的事,倒是真没遇见过。

    想到自己竟然怀疑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是一个刺客,靖宇心下也感觉好笑。仔细观察,见她眼中似乎也并无恶意,心中微微放松。

    靖宇心中有些疑虑,心思百转,不断猜测女子的来历和来意。却见那女子只是悠闲自在,小口喝着茶,随意的打量着屋内的装饰,不祥是有要事,倒像是来串串门,拜访好友的。

    靖宇心下讶然,心想,这女孩也真是厉害,不动声色就占尽上峰,将他这从军多年的大将也比了下去。沉疑半响,只好开口问道:“不知姑娘来此何意?”

    那女子也不收回目光,边喝着茶边随意答道:“我叫林韵寒,来这里是想投在将军麾下。”看来她并不在意自己女子的身份,身着男装只是为了方便吧。

    靖宇见她决口不提书信之事,心中不耐,单刀直入的问道:“‘兵出大散关’乃是军中机密,姑娘怎么知道,莫非你是蒙古奸细!”靖宇有心想吓她一吓,语气很是严厉。

    谁知那林韵寒却混不在意,淡然一笑,像是春风拂面,很是迷人,语气平静的答道:“我若是奸细,现在应该在忽必烈的中军大帐中,怎么反在将军府上?”

    靖宇其实并不怀疑她是奸细,但军机是由何处泄露,总要从她口中问出。但对方只是一个小姑娘,看起来又没有恶意,靖宇不忍显得太过怀疑,免得伤了对方的自尊。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

    她见靖宇脸上还有疑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黑色的眼睛中满是促狭的笑意,仿佛看破了靖宇的心理,安慰道:“你放心,并没有人故意泄露军机。我在信上写的只是自己的猜测,没想到与将军的想法不谋而合。”

    靖宇见她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根本没有认为是巧合的意思。低头喝茶,沉吟不语。

    林韵寒见靖宇不言,只好接着说道:“将军不用怀疑我的来意,我确实想要投在将军麾下,好为天下苍生尽一份薄力。至于我的来历,我现在还不方便高诉将军,我只能说我是一个想抵御蒙古的大宋子民。我这里又令师妹的一封信,你看了便知。”

    靖宇更是惊讶,心想,这林韵寒到底是什么来历,竟然认识小师妹。当下接过信,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师兄:

    多年不见,你现在还好吗?

    师祖不让我独自出岛,所以不能去看你。我们小时候载的桃树如今年年结果,桃子很大很甜。我很挂念你,你什么时候能回桃花岛呢?不过现在天下未平,估计你短时间内是不会回来的。不过我的武艺进步很快,师祖说我很快就能出师啦。到时候我一定首先去找你。

    另外,韵寒想要做你的幕僚,她是我的好姐妹,很是聪明,你可要好好待她呀。韵寒说你现在很是有名,已经成为一位百战百胜的大将军啦,我听了很是高兴。

    你肯定很忙,我就不多说啦。等我出师后再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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