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南一看到我,惊讶了一下,走到我身边咬牙切齿地说:“楚昊,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好看的。”
“方公子慢走,我就不送了。”我冷笑着回了一句。
方一南狠狠瞪了我一眼,一脚把沙发旁的一盆花踢了个粉碎,头也不回的出了办公室。
我真想冲wWw.上去再揍他一拳,可惜这是人家的地盘,我可不想为了这一拳丢了这份工作。
克制……克制……我要克制。
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听到里面传来方世亨的声音:“楚昊,是不是你在外面,进来吧。”
我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文件走了进去,看到方世亨闭着眼睛两根指头按在太阳穴上轻轻揉着,听到我进来的声音,也不睁眼,只是说:“我希望你不是为了方一南而专门上楼来道歉的,如果是这样,我很看不起你。”
“当然不是。”我将手里的文件放在他的面前,说,“我只是帮莫总给董事长送一份文件。”
“哦?”方世亨这才睁开眼,拿起文件扫了一眼,说,“那刚才你在外面都听到了?”
我如果说我没听到,依方世亨这样精明的头脑,我再怎么也骗不了他,索性耸耸肩,说:“对,我听到了。”
方世亨点了点头,从抽屉里拿出两张空白支票放在桌上,说:“好,那我就给你派个任务。”
“董事长请说。”我很纳闷方世亨对我的态度,按理说莫晴借着我的级别说事,将了方世亨一军,再加我曾经打过他儿子,他应该是见到我就怒火三千丈。
可是现在我没有在他脸上看到我想要看到的表情。
“这两张每张最高可以开一百万的空白支票,等一会儿会给你一份地址和那个女人的详细资料。你的任务就是,不动用公司任何资源,说服这家人,让他们不要再来纠缠,更不要妄想能成为方家的媳妇儿。”
我顿时愣了起来,支吾着说:“方董,我没听明白,你是说……”
“我是说让你给一南去擦屁股。”方世亨很直接的用了一个不雅的词。
虽然心里有怀疑,但是我没有莫晴那么牛B,最高领导吩咐的事,我不敢不做。
我只好点点头,拿过支票来,为难的说:“方董你刚才也看到了,我和方少有过过节,你就这么放心放我去办这件事?”
方世亨头也不抬,只是说了一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也相信你不会和自己前途过不去的。”
“我知道了。”我接过这五张支票,说,“方董你放心,我会把这件事办得妥当的。”
方世亨这时抬起头来说:“你手里有这一百万的支票,你能和他们砍到多少就多少,剩下多少就都是你的了。”
我没听错吧,这一百万里还有我的份?
我正想问个明白,方世亨已经闭上眼睛躺在大班椅上,摆了摆手说:“好了,你去办吧,让我安静一会儿。”
我刚想说出的话立刻咽了回去,出了门和刚进来的韩琳菁交待了一声,让她告诉许红姣董事长临时安排我外出公干。
虽然是替方董办事,但我可不想跟那个母老虎说话,一看到她那张死鱼脸我就犯病,生怕以后再这么看下去我会不举。
出门打了个的士,按着资料上的地址直往城西区。
路上没事,就仔细研究了一下资料。
李梦丽,女,二十一岁,民族汉,血型AB,籍贯天海,现就读于天海东方艺术学院。
还真是详细,再往下看,连她父母的姓名工作单位都一清二楚,这方世亨是不是雇佣了私家侦探了。
不就一个女骗子吗,用得着这么麻烦吗,直接甩给她几万块钱不就是了吗。
心里正想着,电话响起,一看号码是李明扬打来了电话。
“喂,耗子,在忙什么?”
“没什么,给领导出门办点事去。”
“靠,耗子,我说你小子太不够意思了,都进了宏大了,也不跟我说一声。是不是舍不得花钱请客。说一声,我给你接见呀。”
“去你的,我还没有穷到那份上。怪我,这两天光顾忙了,也没好好请你们一下。”
“少跟我来这套虚的,一听就是虚情假意。”
“呵呵……”
正想寒暄两句后就赶紧去忙自己的事,忽然我想起一件事。
李明扬号称情场浪子,少女杀手,那这个李梦丽说不定李明扬会略有耳闻。从他嘴里还真说不定能套出点情报来。
“对了,扬子,跟你打听个事。”
“跟我打听事,对不起,除了男女之事,别的一概不知道。”
“你小子倒是挺老实的,你猜对了,我就是问这种事,你知道不知道有个叫李梦丽的二十一岁的女孩?”
“大哥呀,我每天认识那么多女孩哪里能记那么清楚……”说到这里,李明扬停了一下,“你等一下,我想想,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哦,我想起来了,是不是东方艺术学院的那个李梦丽?”
“哦?你知道。”
“我怎么会不知道,这女孩儿太他妈的厉害,和她上了一回床,直接敲了我三万竹杠,怎么,你小子不会也被她讹上了吧?”
“去你的。”我回了一句,心里立刻对这个女孩儿有了一个清晰的概念。这种女孩就是为了钱就能和人上床的****。
既然这样的话,那事情就很简单了。
心里正盘算的去后该如果堵住他们的嘴,却忘了还接着李明扬的电话。
“喂……喂……耗子,跟你说话呢。”
“哦……哦,你说什么?”
“你接个电话都走神,是不是这两天和那个丁柔给榨干了,导致神经衰弱了。”
“去你的扬子,我警告你,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哈哈……看你紧张的样子,就算没事也要让别人误会,男人嘛,就像猫,没有女人就像没有腥,会饿死的。你放心吧,只要你擦干嘴,别让菲儿瞧出什么来就成。耗子,你还是省点钱给菲儿买礼物吧,晚上我请你吃饭,叫上程宇,我有事找你们。”
“什么事?”
“好事,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晚上我再给你打电话说地方,好了,我还有事,再见。”
“喂……”我刚想再说,李明扬已经扣了电话。
“莫名其妙。”我扣了电话,司机已经停下车来,说:“兄弟,再往里面走几百米就是你要找的地方了,不过那里太窄,我的车过不去,你还是下来自己走吧。”
付了车钱下了车,果然看到一条窄窄的里弄,一眼看不到尽头。
城西区是老城区,在很多年前,这里也曾是天海市的市中心,也曾经繁华过。但经过几十年的城市建设,住在这里的老住户,都搬迁到了别处,留在这里的,都是些没钱买房子,只靠着出租廉价房为生的穷人。所以,这里也成为天海最多外地人杂居的地方。
走在城西区最古老也最中心的建国街上,耳边可以听到全国各地的口音。再加上满是污水的街道,很容易让人想到这里的龙蛇混杂。
问了几个人,**路边的一条里弄里,忍受着那扑鼻而来的尿骚味、腐烂味走了五六十米远,终于找到此次的目的地。
这是解放初期每个大城市都能看到了一种老房子,俗称筒子楼,里面就像是学校里的集体宿舍,只不过比宿舍更加的拥WWW.soudu.org挤。
穿过三个炉子,四排衣服。跨过数道煤球堆成的小山,才看到一个正在洗菜的中年妇女,一听到我打听李梦丽家的住址,马上问:“是不是李家那个丫头又惹什么事了?我说嘛,这两天整天看她待在家里,不像以前几乎就看不着她的影子。”
我可没工夫和她唠家常,又问了一遍,那个妇女才指着最里面的一间房子说:“你看,就是那家了。这家人呀,别提有多那个了,有什么样的爸妈就有什么样的孩子,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和这位多嘴妇女道了个谢,走到她指着那间门口,敲了好几下,才听到里面一个女人的声音传出来:“我们说了这个月的水电费没有那么多,你就是来八十回我们也不会给你一分钱。”
“阿姨你好,请问这里是李梦丽家吗?我是宏大公司的总经理秘书,我们老总派我来和你们谈件事。”我只好把来意说明。
没用一分钟,就听见里面急促的脚步声。门吱呀一声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来。
这个女人衣着鲜亮,头上正插着好几十个发卷,像是刚起床的样子。一见到我,立刻换上一脸的笑容:“快快快……里面请……里面请……”
不自分说,把我让进门来。环顾四周,这个家不算大,只有四十多平米,一间六七平米的客厅,两个一丁点大的卧室,三个房间也只是用木板搭起来分开。
“同志请坐……请坐……”从里间又走出一个秃顶老男人,殷勤的招呼我坐下。套着一个白背心,上面还印着“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这种我都不知道什么年代的口号。
我礼貌的回了一句,坐在这个破旧的沙发上时,马上发出一声吱呀的轻响,我就没敢坐实,怕一个不小心把人家的沙发给坐坏了。
“喝茶喝茶……”老女人又倒了一杯水过来,好像我不是来谈判的,倒像是这家人的上门女婿。
“不用了,叔叔阿姨,我这次是我们董事长派我来和两位谈判的。主要是想说你们女儿李梦丽的事,不知道她人在吗?”
说话之间,我余光向另一个卧室瞅了一眼,床上好像躺着一个人。
“那是李小姐吗,不知道能不能让我见一面,你们也要体谅我,不见到人,我无法断定,也就无法兑现支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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