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佑被两个妓儿一番扎腾,心中的气就消了大半,肚中的火也灭了七分,身上的劲也去了九分,等一切平静,李天佑浑身象散了架,躺在那里再也不想动弹。这时两个妓儿一左一右伏上来,左亲一口,右啃一口,然后揉着他的肉儿说了话。兰叶说:“李队长,我看你今儿可不对劲呀,脸黑沉沉地,步儿急匆匆地,象是家里捉住了孤佬。”
红花说:“是啊,看你今儿的劲儿也不一样,好象老婆跟人跑了,三百年没挨过娘们儿。”
李天佑说:“放您娘的狗屁,一会儿逮孤佬,一会儿跑老婆,咋,你们不知道我还没老婆呀,你们想跟我作一辈子夫妻呀?”
兰叶说:“你这局子里的大队长谁不想跟你呀。你娶我不娶,要娶我今儿就跟你走。”
红花说:“是啊,大盖帽会来事儿,逮住抱着就得劲,好受一会是一会儿。我们跟你了,怎么,现在领你家里,跟你一个炕上睡?”
李天佑一笑:“哼,我就知道你们就这点能耐,就会把男人兜中的票儿掏出来装你们兜中。”
兰叶说:“是啊,女人就这功能,长个皮布袋就是为了装钱的。别看这个东西不好看,可皇帝总统都是从里边出来的。”
红花说:“哎,李哥,今儿我可看你不对着劲啦,说吧,你有什么事跟小妹说说,我给你解解难。”
李天佑又是一笑:“哼,你们除了会玩老鼠窟窿还能干点什么。我有啥事儿你们就不要管了,你们等着接下面的孤佬吧。”
兰叶说:“哼,你可别看小我们这些有老鼠窟窿的,男人摆不平的事我们就能跟你摆平。不信,带我们去,再有能耐的男人也得倒在我们的裤腰带下。”
李天佑听兰叶这样一说不由得来了主意,一下子坐起来:“对,眼下这两个妓儿也有几分姿色,我何不利用他们去贿赂一下孙局长呢。”就三下五除二穿上衣服,对两个妓儿说,“起来,打扮一番,跟我进城。今儿我给你们找个人,你们可得把全部活事拿出来,把我请的人给服伺的舒坦了。”
兰叶穿着衣裳说:“李哥放心,天下再犟的男人没有我们摆不平的。那一次有一个老学究荤素不吃,四六不听(方言读tìng),叫我没三句话就躺那儿了。今儿你请的人再正经,我也要让他出尽风流。”
李天佑说:“这会儿先不要吹,等见了人再说。”
李天佑带着这两个妓儿去了县城的静月旅馆,找了个干净的小院安置下来,就到县警察局找孙局长。孙局长今天正闲着没事,想找个地方钓鱼儿捉鸟儿呢,李天佑就来了,说有事要汇报,孙学堂只好装作一本正经坐下来。可李天佑却说有机密军情要报,在县局里说话怕走露风声,请孙局长出去一趟。孙学堂就跟李天佑去了静月旅馆。
兰叶与红花两个妓儿在旅馆内呆着,李天佑带孙学堂进来就咳嗽了一声,两个妓儿马上象花蝴蝶一样飞出来,上来一左一右搀住了孙学堂的胳膊:“哎呀大哥,久不见你,让小妹心里想死了。”
孙学堂一看让两个女人拽住了胳膊,脸一沉就从妓女手中抽出胳膊,把脸转向了李天佑:“啊,李天佑,这就是你要汇报的机密军情。”
李天佑身子一躬,伸手引路:“孙局长,有些事在县局里说实在不方便,在下才把局长大人引到这儿来的。请里边说话,里边说话。”
孙学堂脸仍然沉着:“我要早知道你领我到这地方我就不来了。”
李天佑又一使眼色,两个妓女又上来又一左一右搀住孙学堂:“孙局长,你可不能一心只操在工作上,闲下来也得放松放松啊,不然,累坏了你可没人心疼啊。”
孙学堂被这妓女一搂一拽,血就涌到头上了,笑容随即就堆在脸上,摸摸这个的脸蛋,摸摸那个的屁股:“啊,你们也知道我工作忙啊,也想让我放松放松啊。”
红花说:“干公事的都这样,何况现在是戡乱建国时期,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呢。”
兰叶也说:“是啊是啊,革命没有成功就得努力,孙局长你今天就在我们这儿先努把力吧,我们会给你提供方便的。”
孙学堂这会儿早已魂飞云宵了,说:“啊,你们的革命精神还不小啊,那咱们就切磋切磋?”
李天佑赶紧说:“那你们就先切磋着,我去叫桌菜来。”也不由孙学堂说什么,转身就往外面走。
两个妓女见李天佑走了,一左一右把屋门踢上,拥着孙学堂就扑到炕上。可孙学堂也真是个“人物”,进屋与两个妓女周旋了一阵就一马双跨,等李天佑归来他又换了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坐在窗前桌下喝茶。而两个妓女再来挽肩搭背就被他拒之一旁,不停地道:“规矩点规矩点,要注意形象,注意形象。”李天佑进了屋一看这副阵势还以为他的顶头上司是油盐不进的主儿,只好小心翼翼地陪着说话。等酒菜上来,也一个劲地劝吃劝喝,心中想就的小九九就先放一旁了。
孙学堂喝了几杯酒,夹了几口菜,待妓女们又给他夹菜时他挥手劝阻,对李天佑说:“天佑,我管着一个偌大的县哪,很忙,有什么话你就说,不要打什么哑谜,时间我可耽搁不起。”
李天佑一听孙大局长让自己说话,立刻把想就的东西往外端,把头往前伸出好远说:“孙局长啊,在下感中 文首发谢你的知遇之恩哪。把小的从一个不起眼的局兵提成局队长,让在下领导一方。”
孙学堂摇摇手:“这些不用你歌功颂德,我的一切作为都是为了地方安宁。”
李天佑说:“可是孙局长,我正带着弟兄们清查共产,治理地方,齐天却又回来了。回到局所就下了我的枪,让我另找门路。齐天是我的把兄,为了不伤弟兄们的和气我只好让了一步……”
孙学堂说:“所以你就给我找两个鸡的(妓女),让他们先通我的路子,然后好替你办事。”
李天佑连忙说:“是啊是啊,孙局长,齐天是我的把兄,我不好意思跟他撕破脸面哪,只好求局长给说句公道话了。”
孙学堂盯着李天佑看了许久才说:“李天佑啊,现在不论干啥都是能者上弱者下呀。齐天夺你局队长你就那样让了,要是有人要你把老婆送给他,你也要拱手相送吗?”
李天佑一听愣了:“这……”
孙学堂又喝下一盅酒,然后张嘴吃下妓女给夹上来的菜说:“齐天是你的把兄,又是原来的队长,你让了队长的位置我这当局长的也没啥可说。因为我跟齐天他爹也有交情啊。关键的是我已任命你当了局队长,你能不能让齐天在局子里呆下去就看你的本事了。虎要自己打,肉才能自己吃呀。”
李天佑听此急了,就说:“孙局长啊,当时有人进局子杀人救吉大容,齐天可是在窑子里呀。回到局子里一看犯人被救走了,局兵死了,就把责任推到申毛身上,要把申毛关进土牢。申毛不愿受陷害,就_38605.html要与他拼命,是黄志儿挡住了枪子儿,齐天才用枪托把申毛打晕了。”
孙学堂又连灌几盅才说:“仙女庄局子出了事,齐天拉个垫背的也在情理之中嘛。如今申毛死了,是不是通匪也就说不清了,你以这样的理由想拿下齐天也没人为你作主的。”
李天佑说:“可这一天没有二日,一山不容二虎,齐天耍横,往后我还怎么在局子里呆下去呀。这齐天没法供事啊。”
孙学堂说:“一山咋容不得二虎呀?只是这虎得有个公的有个母的,它们就不斗了。你要是变成一只母老虎嘛,仙女庄局子不就能呆下去吗。”
李天佑急得头上流着汗水,话也结巴了:“可,可我长得这么一大滴溜东西,本身就不是母的呀。”
孙学堂白他一眼,冷笑一声说:“那就争,那就斗,斗死一个算一个,打死两个算拉倒,仙女庄局子里我自会再派新队长去的。好了,公事在身,我就不陪了。”说过站起身来走了。
两个妓女站起来去拦,孙学堂说:“够了,我不愿跟无能鼠辈呆在一起,我要的手下人都是精兵强将。”说过推开妓女走了。
两个妓女又坐下来,李天佑却捂住了脑袋犯愁。兰叶伸手拉住了李天佑,把一盅酒送他嘴边:“李队长,别犯愁了,孙局长话说的多明白呀,你要想占山为王就得当公的,不能象我们这些人就是挨骑挨压的。”
红花也过来拉李天佑的胳膊:“李队长,那齐天可比你风流啊,你就不能让他死在我们的怀中?”
李天佑听红花这样说眼睛立刻亮了:“啊,世上还有这事,你们会干这样的事?”
兰叶说:“这就看李队长出多少钱了,钱多嘛,杀个人我们都帮你。”
李天佑兴奋地一下子站起来,可随即又跌坐在椅子上:“可我是齐天的把子呀,把子跟亲兄弟一样啊,又叫我怎么样下得了手啊?”
兰叶把酒倒自己的肚子里说:“哼,什么把子啊,他叫人给撸了却又来拱你,你还跟他称兄道弟,你傻冒吧你。”
红花拉一把李天佑:“来吧,李哥,想报仇时间有的是,今儿呀这桌席钱也掏了,咱们就好好地享受一番吧。还有这旅馆费呀,钱也掏了,吃过饭咱们就好好地歇歇,晚上再看场戏,看完戏就竭尽全力风流他一回吧。人哪,来这世上不玩白不玩,不干白不干。”
李天佑看事情也只能这样,端起酒来:“对,姐们儿,咱们就吃,就喝,就风流他一番。我李天佑长这二十年今天才知道今日有酒今日醉,明日无酒喝冷水呀。”说着把酒一口送进肚中。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