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出院后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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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枫,你可以出院了”一位护士告诉我,我现在可以离开这里了。在这里生活的日子我并不喜欢,窒息的空气,像个监狱,每天都要接受治疗,吃药,我已经厌倦了这里的生活。我走到大门口,上海第四精神病院,现在我终于自由了,离开了这不属于我的地方。

    我是个孤儿,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我是在路上被捡垃圾的老爷爷收养的,爷爷对我很好,他答应我会让我上好的学校,学更多的知识。爷爷应该不知道我今天要出院,所以没来接我。我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好久不走了,这条路陌生了许多。我发现路旁的人看我的眼光都很奇怪,他们都对我指指点点,说我是疯子,还让他们的小孩远离我,我保持着沉默,我只是感觉他们好可笑,我只是在医院呆了些日子,和其他人又没什么区别。我闷着头走着。终于到家了,很奇怪,今天爷爷怎么不在家,我叫着爷爷,没人理我。家里已经好久没打扫了,灰尘很多了,屋梁上还接了蜘蛛网,空气又点不新鲜,我想一定是爷爷这些天比较忙,没时间打扫吧。

    家里的东西好像少了很多,怎么一个扫帚都找不到,我只好找邻居借。“疯子回来了,大家小心”我听见有人在说我,很快一大堆人聚到了我家门口,他们看着我,眼神好奇怪。

    “你们想做什么”我疑问的问道。“快滚,离开我们这里,别让我们再看到你,你这个疯子”他们都指着我叫我滚,我问道“为什么要赶我走,这里是我的家”“你这个疯子,再不走我打死你”一个中年男人拿着棍子狠狠的打在我身上,我吓的急忙溜走,“滚吧,永远别让我们再看到你”后面传来他们谩骂的声音,我不停的往前跑,我不知道能跑到哪里,我想找个墙角躲起来,我害怕被他们打,我想哭,我心里好难受。

    夜晚到了,有点冷,外面还刮着风,我好饿,我不知道我要去哪里,突然的打雷下雨了,这天气怎么说变就变,我抱怨着,向前跑着,看到了一个棚子,里面有股臭味,是个垃圾棚,没办法,我只有在这过一晚了,虽然臭了点,但地方还算大,可以让我睡下来。今天我很疲惫,我躺下来没多久就睡着了。

    “你是个野种,垃圾,你配学习吗,你这个肮脏的乞丐”,他们抢过我手中的书,重重的摔到地上,不断的辱骂我,还动手打我,我挣扎着,他们人多,我打不过他们,我只有跑,我不停的往前跑,逃离学校,他们也不再追我了,恐吓我明天不要再来上学,否则要打断我的腿,我很害怕,我不敢回家,我怕爷爷又说我逃课,会强行把我送回学校。

    哎呀,谁用东西砸了我一下,我睁开眼睛,原来是倒垃圾的,我想他们不知道我在这里,所以把垃圾倒在了我的身上。让我兴奋的是,他们扔掉的是一些剩下的面包,我已经很饿了,看到面包我高兴极了,我咬着面包,很香,很好吃,吃玩之后,我继续睡了下去。

    “快回去上学,怎么老是逃课,不好好学习,你想和爷爷一样捡一辈子垃圾吗。”我是在路上被爷爷看到的,每次我在路上几乎都要碰到爷爷,我感觉爷爷是这个世界最有本事的,他知道好多地方,不管我在哪里他都能找到我,爷爷曾经和我说过,就算世界的垃圾都不捡,也要每次把我捡起来,我感觉真的好幸福,因为爷爷对我很好,很关心我,他们一直在欺负我,只有爷爷真正的对我好,所以我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学习,将来不让爷爷再捡垃圾,我们会有大房子住,下雨的时候屋顶也不会漏雨了,而且我们还会有好多好吃的东西,我已经厌倦再吃那些窝窝头,喝那些像水一样的白粥了。我想着未来,开心的笑了。我相信这一天会到来的。

    第二天到了,今天阳光很好,我应该去上学了。“走开,不要到学校来捡垃圾”门口的保安阻止我不让我进去。”“我是来上学的,我是高三4班的学生,你可以让我班主任过来,他可以证明”我解释道。保安看着我说“你班主任叫什么名字”“萧举华老师,我是他的学生”我说道。“我看你真的是个疯子,萧老师在2年前已经去世了,你不知道吗,你是哪届的学生,真傻还是装傻”保安的话让我很吃惊。“我是07届高三4班的,怎么可能,我前些月还听萧老师的课的。萧老师怎么了,能告诉我吗”我追问道。“我看你是疯了,现在都已经09年了,真是疯子,听说萧老师是在课上被他学生给杀死的,后来法医鉴定那学生患有精神病,所以就没判刑,只是送到精神病院去了,哎,萧老师真可怜,这么年轻就这样去了”保安说着,还有些感伤。“走吧,别在这里发疯了,快走”保安催着我走,我只好离开这里。

    萧老师死了?我怎么不知道,怎么可能呢,他们一定是在骗我。现在没地方去了,家回不了,学校又不让我进,我真的不知道要到哪去。我在大街上已经徘徊了一上午,又累又饿的,我爬上停留在路边的大卡车上,先到里面睡一觉再说。

    突然颠簸了一下,我被惊醒,怎么车在开呀,他们要带我去哪里,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也不知道他们开了多久,反正,我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卡车在一个我陌生的城市停了下来,我害怕被他们发现我私自上他们车,立马跳下来跑掉了。这里的路我不认识,我也不知道往哪走。这里的人说话我也不大听懂,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我从医院出来的时候他们没给我钱,只是塞了几个单子给我,还有我的身份证之类的东西,但这些不能解决我的吃饭住宿问题,我没钱,我什么都做不了。我想想,到这里也好,不会有人说我是疯子了,他们现在都不认识我了,我也可以安心的生活,我想我得找个工作,这样就可以赚到钱,以后可以回去看爷爷,给爷爷买东西。说到爷爷,这几天都没看见,爷爷曾经答应过我无论什么时候都会捡起我的,但是爷爷失信了,我很想爷爷,是不是爷爷也讨厌我了,认为我是个疯子,我越是想着心里越是难受着。

    马路边上,坐着一些中年人,也有少许老年人,他们胸前都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的是求职打工的。在他们的身边,有准备好的席子,被子,我想她们应该在这里睡了好几个晚上了,可是还没有被人招工过去。我也想找份工作,我可以学着他们也在胸口挂个牌子,写上几个大字,好歹我也是个高中生,文化比他们好点,应该更容易被招工吧。

    我什么都没有,到了晚上,我只能蜷缩在那里睡觉,他们都将自己裹的严严的,生怕有人会钻进他们的被窝里。哎,这地方太不好睡觉了,算了,我干脆不睡了,这个城市的夜晚还不错,很漂亮,我一个走在大街上游荡着,都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一点睡意都没有,估计是我今天在车上睡了半天,精神好着吧。走了好远,不知道到了哪里,肚子已经饿的不行了,我一天都没吃过饭。累了,我不知道这是哪里,随便在一个台阶上坐着睡着了。

    “我喜欢你”这是我第一次对女孩表白。“告诉我吧,你喜欢我什么”,小雪问我。我想了想说“我不知道,感觉吧,我真的很喜欢你”小雪看着我说“好吧,既然你喜欢我,我要和你在一起,你能给我什么”我犹豫了下,说“我可以给你快乐和幸福”小雪以不屑的眼光看着我,用手指着我说:“快乐?幸福?你一天捡垃圾能赚多少钱,你能给我什么,你养的活我吗?看看你自己,都穿的是什么呀,几天没洗澡了,你自己都不能照顾好自己,你还怎么给我快乐,给我幸福?我看你还是多捡几年垃圾,等有钱了再来吧!”说完,小雪便走了。

    的确,我给不了她什么,我什么都做不了......

    “喂,醒醒—”我听见有人在叫我,我睁开眼睛,天早已亮了,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位阿姨,我知道了什么,或许是我昨晚睡在了她家门口,我起身要走,她拦住了我,问我“你家在哪里,怎么会睡在这?”被问到家,我难过了,我哭了,我告诉她我没有家,我是跟着一辆卡车到了这里,然后乱走到了这里,很饿又很累,所以就睡着了。阿姨听了我的故事,很是同情我,她说要收留我,我很开心,她说她有个儿子在外面上学,她希望也有好心人会在外地帮助她儿子。她经营着一家咖啡店,我也不能白吃不住的,后来我就在她那里打工了,也当算是报答她。离开了那个讨人厌的城市,在这里我会得到快乐,没有人会再去骂我打我了,我会开始我新的生活,等我赚到钱,我一定会回去找爷爷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