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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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备和猪哥接到报信,便日夜兼程赶回新野,召集众人商议对策。我问起猪哥荆州的情况,猪哥说刘表现在病重,恐怕撑不过几日,刘备已经向刘表提议立长子刘琦为荆州之主,刘表已经点头说行了。看猪哥神情还轻松的样子,我心想你们也太乐观了,刘表一病,蔡氏掌权,哪还有长子刘琦的位置,现在人家正在商议怎么向曹操投降呢。

    刘备听说孔融来了,也很高兴,忙里偷闲上门去找孔融叙了一会旧日情谊。

    几天后有细作来报说刘琦在江夏,知父病危,来至荆州探病,方到外门,被蔡瑁挡住说:“公子奉父命镇守江夏,其任至重;今擅离职守,倘东吴兵至,如之奈何?若入见主公,主公必生嗔怒,病将转增,非孝也。宜速回。”

    刘琦立于门外,无奈大哭一场,上马仍回江夏去了。刘表病势危笃,望刘琦不来;至八月戊申日,大叫数声而死。刘表死后,蔡夫人与蔡瑁、张允商议,假写遗嘱,令次子刘琮为荆州之主,然后举哀报丧。时刘琮年方十四岁,颇聪明,乃聚众言曰:“吾父弃世,吾兄现在江夏,更有叔父玄德在新野。汝等立我为主。倘兄与叔兴兵问罪,如何解释?”众官未及对,幕官李?答曰:“公子之言甚善。今可急发哀书至江夏,请大公子为荆州之主,就命玄德一同理事:北可以敌曹操,南可以拒孙权。此万全之策也。”蔡瑁叱曰:“汝何人,敢乱言以逆主公遗命!”李?大骂曰:“汝内外朋谋,假称遗命,废长立幼,眼见荆襄九郡,送于蔡氏之手!故主有灵,必当殛汝!”蔡瑁大怒,喝令左右推出斩之。李?“至死大骂不绝。于是蔡瑁遂立刘琮为主。蔡氏宗族,分领荆州之兵;命治中邓义、别驾刘先守荆州;蔡夫人自与刘琮前赴襄阳驻扎,以防刘琦、刘备。就葬刘表之柩于襄阳城东汉阳之原,竟不讣告刘琦与刘备。

    刘备闻听消息,黯然泪下,猪哥也是一筹莫展。众人正在踌躇间,关羽巡视襄江带回一人,乃是宋忠。关羽说审问宋忠,已知蔡氏宗族已经向曹操递交了降书,荆州恐怕已经待不下去了,让刘备速做准备。

    刘备闻听更是心惊,张飞起身大声喊:“事已如此,可先斩宋忠,然后起兵渡江,夺了襄阳,杀了蔡氏、刘琮,回_38605.html身来与曹操交战。”

    刘备说:“你且缄口,我自有斟酌。”乃叱骂宋忠说:“你知众人作事,何不早来报我?今虽斩汝无益于事。可速去。”宋忠拜谢,抱头鼠窜而去。

    正忧闷间,忽报公子刘琦差伊籍到来。刘备感伊籍昔日相救之恩,降阶迎之,再三称谢。伊籍还礼,拿出一封书信对刘备说:“大公子在江夏,闻荆州已故,蔡夫人与蔡瑁等商议,不来报丧,竟立刘琮为主。公子差人往襄阳探听,回说是实;恐使君不知,特差某赍哀书呈报,并求使君尽起麾下精兵,同往襄阳问罪。”

    刘备看完书信,抬头对伊籍说:“机伯只知刘琮僭立,更不知刘琮已将荆襄九郡献与曹操矣!”

    伊籍大惊失色说:“使君从何知之?”

    刘备具言拿获宋忠之事。伊籍听完之后说:“若如此,使君不如以吊丧为名,前赴襄阳,诱刘琮出迎,就便擒下,诛其党类,则荆州属使君矣。”

    猪哥在一旁说道:“机伯之言是也。主公可从之。”

    刘备垂泪说:“吾兄临危托孤于我,今若执其子而夺其地,异日死于九泉之下,何面目复见吾兄乎?”

    猪哥两手一伸说:“如不行此事,今曹兵已至宛城,何以拒敌?”

    刘备说:“不如走樊城以避之。”

    猪哥和我互相看了一下,我起身对刘备说:“主公,去到樊城亦是无法对抗曹军,为今之计,只有径往江夏,与刘琦合兵一处,方有胜算。蔡氏即降,若是曹操命其攻我后方,我军退无可退,困守樊城早晚必破,不若现在即走。”

    刘备这老小子还是舍不得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地盘,犹豫不决。

    正商议间,探马飞报曹兵前锋已到博望了。刘备慌忙发付伊籍回江夏整顿军马,一面与众人商议拒敌之计。

    猪哥说:“主公且宽心。前番一把火,烧了夏侯?大半人马;今番曹军又来,必教他中这条计。只是我等在新野住不得了,不如早到樊城去。”我与猪哥徐庶三人商议一番,便开始下令部署。

    先差人四门张榜,晓谕居民:“曹操大军即将杀来新野,无问老幼男女,愿从者,即于今日皆跟中 文首发我往南方暂避,不可自误,使君大人将会派遣兵卒协助搬迁。”差孙乾往河边调拨船只,救济樊城百姓;差糜竺护送各官家眷。一面聚诸将听令,先教云长引一千军去白河上游处埋伏。兵卒各带布袋,装满沙土,用来遏住白河之水,至来日三更后,只听下流头人喊马嘶,便急取起布袋,放水淹之,却顺水杀将下来接应。又唤张飞引一千军去博陵渡口埋伏。此处水势最慢,曹军被淹,必从此逃难,可便乘势杀来接应。又唤赵云引军三千,分为四队,自领一队伏于东门外,其三队分伏西、南、北三门,有魏延、关平、黄叙率领,先在城内人家屋上,多藏硫黄焰硝引火之物。曹军入城,必安歇民房。来日黄昏后,必有大风;但看风起,便令西、南、北三门伏军尽将火箭射入城去;待城中火势大作,却于城外呐喊助威,只留东门放他出走。四队人马于东门外从后击之。天明会合关、张二将,收军回樊城。再令糜芳、刘封二人带二千军。一半红旗,一半青旗,去新野城外三十里鹊尾坡前屯住。一见曹军到来,红旗军走在左,青旗军走在右。曹军心疑必不敢追。二人却去分头埋伏,只要望见城中火起,便可追杀败兵,然后却来白河上流头接应。听着猪哥调兵遣将,我不得不佩服他这个妖人果然厉害,连什么时候起风都能拿捏的恰倒好处,一般人还真做不到。

    我叫来徐庶、张邰说:“我与汝二人人马四千五百,径去江陵,到时将江陵拿下,记住,我军人少,只可智取,不可强攻。拿下江陵后,荆州之兵愿意跟随我军的可以带走,最重要的是把江陵的粮草军械全部装船运到夏口,连船也勿要留下一艘。汝二人可有把握?”

    两人奋然答应,领军而去。我自己率领四千兵卒安排城中百姓撤离。到了刘备府上,把刘备的妻小接出来,乱哄哄的正要开路,正遇陈到率了五百兵卒赶到。

    陈到上前说奉刘备之命接刘备的家小去樊城。他娘的还去什么樊城,到时候人慌马乱的怎么保护百姓。

    我于是对陈到说:“烦请陈护卫去回报主公,主母等人我自会安排人撤离。”

    陈到就是个死脑筋,死活不答应,最后急的都要冲我拔刀,一时间剑拔弩张。这时两个夫人出来解围说让我先去忙别的,她们跟着陈到走,毕竟人家陈到是奉的刘备的命令。

    无可奈何,我只好指挥兵卒帮助城中百姓撤离。邓艾也被猪哥放了假,陪同他的母亲一块撤离,我怕出现意外,专门给他派了一辆车。新野城近五万百姓,浩浩荡荡的长蛇般往南方移动。

    我叫来两名信使,给刘琦、、甘宁写了一封信,让他们一路接应徐庶,一路接应百姓,快马加鞭先去送信。

    最后回到家一趟,在这住了五六年,要离开还真是舍不得。家中房顶也被布置好了火种,我走进酒坊窖池,却闻到一股浓浓的酸味。低头一看,窖池中已经好久没有酿酒了,只灌进了一些水。闻着这酸味,我想起来这是什么味道。醋!酒醪成熟后继续发酵可不就生成了醋,只是老觉得醋的价格不如白酒,以前连想都没想到这方面上来。

    以后再说吧,现在当务之急是先安全撤离,把这五万百姓先送到江夏。后边刘备再弃樊城,还将有近十万百姓跟来,刘备不听劝告,长坂坡一战再所难免,我现在能做的只有尽量帮助刘备减少损失。

    我带郭淮、郭远先行一步,让裴正、廖化率军保护百姓。

    来到乌林港口,刘琦接到我的书信已经把乌林给控制在手中,准备接应的船只也密密麻麻停泊在江上。

    见到刘琦,先安慰了他一阵,又问及江夏房屋情况,刘琦说还在大力建造,现在住下八九万人没有问题了。

    休息了一阵,我让刘琦命文聘率五千人马去接应百姓,接到百姓后合并我带来的四千人去汉津乌山下设伏,等曹军前来即可杀出。又让刘琦写信给长沙太守写信借黄忠带长沙守军一部前来相助,估计襄阳的投降命令来没传到长沙,谅长沙太守韩玄也不敢不从。这年头打仗讯息来得太慢,时间就是生命啊。刘琦自然吩咐下去。

    休息了一阵,我便告辞刘琦,率郭淮、郭远往回走,不多时碰到了移民大军的先头部队。

    我找到邓艾,让他暂时先统领四千兵卒,虽然他年龄小了点,但是凭借现在的身份,暂时指挥一下也没人敢反对。我带领郭淮、郭远、裴正、廖化快马直奔当阳而去,晚了可就赶不上大戏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