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族人收割的上好谷物酿造出来的香醇酒液在喉咙间流淌,围在一起的大汉们粗鲁地大笑着将桌子上所有能吃的东西吃了个精光。
“只要明天把那群混蛋打回老家去,日后几十年咱都可以安闲了!”
“女人,酒,牛羊――老子们的未来就从今天的黎明开始!”
“那是什么啊,狗屁不通。。哈哈哈,赢了后我绝对要娶个前凸后翘的娘们回家!”
“哈哈,酒后吐真言,酒后吐真言啊!!”
那是些杀人不眨眼的屠夫,但也只有他们能说出让他安心的话语。他半闭着眼睛缓缓地抚摸着自己的巨斧与盾牌,轻轻地笑了。
雷雨交加的那一天,自信满满的战士们唱着不成调的歌――最终在那片迷雾中消失。
“结果,他们没一个回来的。”
一声冷笑让他蓦地浑身颤抖起来,刚刚在心头聚起的一丝暖意如同石头一样沉入了湖底,消逝于无形。
雷雨交加。属下,兄弟,师友――一切的一切都被那片无尽的雾气所吞噬。
稀疏的雨点打落在满是泥浆的战场上,竟反不出灰蒙蒙的天。雾气散去的时候他看到的只是鲜红的山峦,那是自己曾经熟悉的人们的血与肉堆砌而成的连绵起伏的河山。他木讷地走了过去,只看到人堆中有一个血肉模糊的男人翕动着嘴唇冲着他无声地笑。
“打不过,败了。”似曾相识的男人凄惨的笑着,“全都打光了。”
。。。。
“我们败了,从此――这里也是他们的土地。”
火光冲天。当气若游丝的老者以王的名义宣布这项命令的时候,他的心也似乎从某处嘭地一声燃烧了起来。恍惚之间,巨大的板斧与塔盾已经被他抓在了手中。
跑。。。。
心跳的好快,滚烫的血流入了他的全身,他不得不跑下去,不跑下去的他不如马上死了的好。
跑。。。
板斧映照着前方的那片宫殿,宫殿里的那片歌舞升平就是自己所寻找的解脱。
跑。。
男人凄然的笑与老者气若游丝的声音在耳边不停地回荡。
跑。
一切归为虚无。
跑!!
鲜红的血液在体内疯狂地涌动着,让他忍不住怒吼!!
跑!!!
沸腾的血液从伤口欢快地喷涌,他疯狂地笑着,冲着所有阻碍他的人砍去!!!
跑!!!!
敌人的血液迸溅在身的愉悦与伤口的苦痛。尽管身体在颤抖,但是他依旧在疯狂地向前跑!!!!
前方是无尽的人潮,他在最后一轮攒射中终究是倒了下去。
已经成为刺猬的他被架到了那个男人的面前,男人轻蔑的笑容激怒了他。尽管被人踩在了脚下,他依然无视着脖子发出的骨裂声抬起了头努力地望着那个人,以便即使就此惨死也能记住仇人的模样;他疯狂地将带着血沫的空气挤进了快要炸了的肺中,他要让那一声声怒吼与狂笑永远萦绕在仇人夜夜的噩梦中,让他即使创就了再辉煌的丰功伟业也永世不得安生。
“把他们。。还给我。”最开始还是小声地喃喃自语,最终却被狂笑与怒吼所替代。
“把他们还给我!!!还给我!!还给我!!!!!!哈哈哈哈哈!!!!”
随即,他的视野瞬间被颠覆了。一切都在滚动着然后缓缓地停了下来,他只能看见那些人的脚却再也抬不起偷来。不知道什么地方流出的鲜红蒙蔽了他的视线。
鲜红,深红,然后是无尽的黑暗。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接着,BERSERKER在那片黑暗的死寂中终于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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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纯白的天花板,飘动的窗帘,凉爽的风吹佛着面庞似乎还带来了一丝淡淡的香气。已经记不得自己是如何失去意识的BERSERKER发了好一会愣终于坐起了身体。身下的床在他惊人的体重下发出了犹如垂死的嘎吱声,仿佛随时都会塌下去_38605.h。
“你醒来了啊,大蠢蛋?”
BERSERKER困惑地转过了头。出现在他视野中的是一张如同人偶娃娃般精致却又略显娇蛮的少女的面庞――BERSERKER木讷地直视了少女约十秒钟直到少女的脸微微泛起一丝红润的时候,忽然大叫一声跳下了床。
“喂,你这个女人看着我做什么?看的我心里毛毛的!!”
少女那张精致的脸瞬间就因为BERSERKER的不恰当发言彻底粉碎,露出了底下狰狞而毫无道理可讲的本质。
“你,你。。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哈哈哈哈开玩笑的,”在BERSERKER的目瞪口呆中,原本好好呆在地上的床在少女的颤抖中被轻易地翻转了过来紧接着被少女高高地举过了头顶。
“我――我知道了!!我想起来了!!你你你是与我昨天进行了契约的那个。。MASTER?”
“。。你的意思是你刚才忘记了么?”
“开玩笑的呵呵呵呵,虽然我的记性不好但是MASTER我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忘记的――”
“那你说我叫什么,要全名。。”
“。。雪,雪什么。艾扎。维尔斯特?”
少女的脸上浮起了明朗的微笑。随即铁丝床最硬的床脚准确地击中了巨人的太阳穴,接着是让在雪拉所住大厦的顶端眺望把风的林都差点跳起来的怒吼:“BERSERKER你个蠢驴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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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黑凯表情严肃的少女在对门一言不发地喝着茶,左边的房间中一个双目紧闭的异国青年正在另一名少女的指导下将一切他能碰到的积木用手指化为粉末,右臂被重新接回却暂时不能使用的ER在右边的屋子中恨恨地瞪视这BERSERKER和雪拉,还有那个BERSERKER依稀还记得的身着一身金凯的轻佻男子正在连接所有屋子的大厅中冷漠地福兰着众人并嘀咕着什么――如果BERSERKER没有听错的话里面还混含着“卑贱的杂种”这种莫名其妙的修饰词。
“啥。。联合了?”遭遇重创的BERSERKER似乎还没有认清昨晚发生的一切,只能如同小孩子一样听着雪拉解释这让他难以理解的状况。
昨天由于所罗门王CASTER的计划失败使得所有的SERVENT对其能力的出众都有了相当深刻的认识并对其产生的比他人更甚的敌意。这份敌意最终促成了六名SERVENT之间的暂时联盟。。对门的是SABER,左边破坏积木的是ASSASSIN,右边是ER,在大厅骂人杂种的家伙是HER。。
“与其关心这个不如去好好研究下为什么昨天你被砍下的右臂现在却莫名其妙的还在你身上,韦伯处理了ER的伤口后却被你忽然回复原位的右臂吓了一跳――与其说是回复原位不如说是重新长了出来。。连一点伤口都没留下。。”
“嘿,那边那个大个子――”大脑已经进入当机状态的BERSERKER忽然听到有人在叫他。那是一个体型丝毫不逊于他的有着红褐色头发与络腮胡子,身背巨大木桶的巨人,套在身上并写着“世界征服”的T恤与黑色的七分裤让他看上去相当地微妙可能还有点滑稽――实际上BERSERKER已经相当失礼地笑出来了。
“。。那个,初次见面。我是RIDER。”诧异地看着BERSERKER捂着肚子肩膀抖动的奇怪样子,伊斯坦达尔只好哈哈一笑并摇晃着身后巨大的木桶。“要喝点酒么?”
“。。酒?”BERSERKER忽然止住了笑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木桶不放。
“诶。。等,等一下!话说我没有让你动我的酒桶吧,真失礼!!”气鼓鼓的雪拉仰着头跳着脚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给,给我!!!”RIDER忽然感觉手头一轻,等反应过来的时候BERSERKER竟然把酒桶抱在了怀中说什么也不撒手。
“好快的速度!”RIDER楞了一下随即真心地称赞道,“不知道酒量如何?”
“RIDER,你不要乱出主意!!”只能够到RIDER胸口的雪拉不停地摇晃着双手以博取他的注意,“我都说了你要经过我的同意再。。”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
出现在雪拉面前的是绿眼冒光的BERSERKER,酒桶已经空了。
“。。MASTER,还有么?”
木桶在脑袋上粉身碎骨的声音伴随着让所有在雪拉公寓中驻扎的从者注目的怒吼;“贮存了七十年的威士忌啊啊啊啊啊啊!!!!”
“。。哦,抱歉。。那个。。”始作俑者RIDER尴尬地看着将BERSERKER扑到并不停进行撕咬动作的雪拉,在口袋中翻出了不知道哪里淘出来的已经可以中 文首发放在博物馆参观的黄色卡带,“冷静下来。。你们要玩插卡游戏机么?”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