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与警察叔叔一起追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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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鹰爪站在楼梯口往上一看,他的妓女朋友正扶在二楼的栏杆上看着他笑呢。他噔噔几步跑了上去,仿佛看到分别好久的情人一样,带着满脸的喜悦与急不可耐的脚步。鹰爪上去就抱住了女友,而那女友则轻轻推开了他,眼神扫视着演艺厅周围。

    “小心看一眼大厅里的人——”女人道。

    “人怎么了?”鹰爪瞄了一眼问。

    “其中有十几名男女根本不是休闲娱乐的。”女人说。

    “管他呢!他们反正付了钱。”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们是老便。”

    “真的?”鹰爪明白,老便就是便衣警察,是他们三教九流对便衣警察的俗称。

    鹰爪有点警觉了,情绪也忐忑不稳,眼神往下不停地搜索。不意之间,与一往楼上觑窥的男子的眼神碰在了一起。但奇怪的是,还没等他移开眼神,那男人则若无其事地收回眼神与女友抱在了一起。

    “这么紧张干什么?”女人问。“是不是手又痒了?”

    “这次有点大。”

    “叫你洗手怎么就是不听?”女人责怪他。

    “已经洗手了,最后一次。不过也退了货,就是不知他们收到没有。”

    “不会是抢币子吧?”女人也有点担心。

    “我那有哪个胆。”

    “那就好。”

    “好什么?”

    “这么多老便来抓你一个小毛贼呀,不可能。这里今天可能有大的交易发生,我们还是躲开点好。”

    “我还有一帮朋友在下边。”

    “什么朋友?”女人最反对鹰爪结交黑道上的人。

    “放心,与老黑没关系,局子也不会要的。”

    “好吧。”女人拉着鹰爪就要往里走,“楼下人多,事发主要在楼上,恐怕楼上也早有老便潜伏,楼下的主要是外围,所以危险性不大。我们还是早点找个地方躲起来好。”

    鹰爪跟女人走了,亲热的欲望也淡了。鹰爪只是边往里走边回头看采文她们。

    楼上后侧有一间空的包厢,那女人带鹰爪走了进去,随之反锁上。

    二人都有点情绪激动。女人其实早厌烦了妓女这个行当,因为她已有三十万的积蓄,再加上鹰爪存在她那的一批金饰珠宝,少说市值也有五六十万,她早劝鹰爪洗手,二人换个城市过正常人的生活。自己不去教书,教幼儿院小朋友总可以吧,幼儿院的领导大多是老太婆,没了被强奸之虞。或者两人一起做点小生意打发日子。自己生个孩子在家逗孩子玩也行。但鹰爪一直挂着他的妹妹,犹犹豫豫洗了几次手也没洗干净。她想但愿这次能真洗干净了。

    俗话说,做贼心虚。鹰爪是贼,最怕的是警察,虽然已金盆洗手,但还有这一大案没了结,他一时冲动让出租车把货送到公安局退赃,但万一那司机起了歹心没送呢,万一那贪官夫妻截住那司机,他会做什么,他收回皮夹之后对付我呢。这些警察他也觉得不是为自己而来,但恐惧感还是难以消失。为了消除紧张焦虑,他只有用性的放纵这一招。反锁门之后,他与女人还没缠绵多久,就急不可耐地要做那事。

    “干吗那么猴急?”女人摩挲着他的头发关切地问。

    “我怕!”

    “怕什么?”

    “怕过不了这一关。”

    “别怕,我们尽快离开这里。”

    “现在就走!”

    女人犹疑了一下。“好吧!”现在就走。随之又调笑道:“不做那事了?”

    鹰爪点点头。

    “好孩子!”女人拍拍他的脸,“以后全是你的。”

    鹰爪很感动地伏在女人怀中依偎一阵,眼中激动得浸出两行泪珠,也不知是为女人的关爱感动还是为脱离贼行激动。

    女人也很激动:自己做了鸡,这男人还如此倾心。人生在世,复夫何求呢?

    二人相依相偎一阵,稍平静之后,女人稍整理下头发,就要开门往外走——

    门打开了,但不是她们出去了,而是一个男人进来了。二人一惊,后退了两步。

    一支手枪对准了二人。

    “别出声!”那男人压低声音呵道。“我不会为难你们。”那男人说着,把一只黑色尼龙包递给女人。“把它给我放好,我会来取的。如有损失,小心你的狗命。”他用枪点着女人的脑袋。他把鹰爪当嫖客了,只对鹰爪说了句:“走后别多嘴,就当什么也没发生,什么也没看见。”鹰爪故作害怕地点点头。

    就在此时,走廊里传来一声枪响,随之是一阵噪杂的脚步声,揣门声,不许动,举起手来的呵斥声。

    而那男人一听到枪声,就打开后窗一纵身跳了下去,身手还很敏捷。鹰爪急忙拉灭灯,伫在窗口往下一看,那人迅捷地翻过院墙,消失在暗夜中了。

    关好窗户,鹰爪回转身:

    “我们怎么办?”鹰爪问。

    “走!”女人口气很坚定。

    “那这个包呢?”鹰爪问

    “是什么东西?”女人问

    鹰爪用手隔着包皮摸一阵,用很肯定的口气道:

    “毒品!”

    女人一下瘫软在了沙发上。那是要人命的东西,足有五公斤毒品,五十克就够挨枪子,这是五千克,可以要一百个人挨枪子。她知道这里的深浅。她尽管在鸡行做了三年多,但她从不涉猎毒品,也不与瘾君子毒贩打交道。

    “把它交给警察。”女人尽管平时怕警察,但此时还是想到只有警察能保护她。

    “不行!”鹰爪断然道:“那帮毒贩万一再找到你,没了毒品他们会要你的命。”

    “那我们走远点——”女人脸色苍白。

    “他们无孔不入!”

    “我的妈呀——”女人心中叫了声。是啊,人遇难时最先想到的是妈,不管他多大年纪还是多么尊贵。“怎么办呀?”女人在自语。

    “带上它,走。万不得已用它可换你的命。”鹰爪想只要毒品还给那人就没事了,不管那人什么时间找上门。

    “好!”女人一屁股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底气也壮了。

    鹰爪又要打开窗门,想学那人样跳下去。

    “别!”女人道:“有暗门,通海堤外山坡的。”

    “走过吗?”

    “没有。”女人道:“不过老板交待过。万一警察搜查脱不了身,就走暗门逃。”

    鹰爪与女友逃出了海边休闲娱乐中心,究竟怎么逃出去的,究竟有什么样的暗道,机关如何设置,作者不便披露。作者的一个朋友和那海边休闲娱乐中心的老板是亲戚,作者即不想伤了朋友和气,也不想坏了人家的生意。作者写书也想赚钱,还是一团和气,大家都发财的好。玄妙之处,拜托读者去猜想了。作者把故事讲明白,逗各位一乐也就算达到目的了。当然,作者说不定也小有收益,可以带女友到小饭馆一乐了。

    随着楼上一声枪响,演艺厅一片混乱。那些此前还扮演成怪诞男女的便衣警察们充分展示了敏捷的狼性,一个个快速地向着二楼冲去,因为上楼的那两拨猎物开始了毒品交易,他们可以来个人脏俱获。然而,事有变故,两拨人在交易过程中发生了内哄,两者一言不和,擦枪走火,倒至买方老大受伤,买方被卖方抢了钱,但并未得到货。卖方一名快捷的家伙趁机携带毒品逃出屋外,冲向鹰爪与女友幽会的房间。

    买方老大受伤失钱又没得到货,当然不肯善吧,正准备与卖方全面开战时,警方全线出击了。潜伏在楼上的警察首先控制了整个二楼的出口,楼下的警察冲向二楼支援。但毒贩们也不是吃素的,就在警察冲进屋的一瞬间,整幢楼顿时一片漆黑,实际毒贩们早已控制了娱乐中心的电力系统:发现情况,立即断电。

    此时的钱与毒品都退居第二位了,毒贩们关心的只是逃命。趁着楼下楼上乱作一团的机会,毒贩们全都向着楼下冲去,警察们虽有红外夜视装置,但在晃动的人流中已分不出哪是毒贩哪是民众了,上了樘的枪也只是摆设样的尽力控制住卡着板机的手指,万一伤了民众,责任谁愿负。

    混乱中的采文她们却是秩序井然。虽没人指挥,然而这帮松散的团队却形成一个严谨的帮联,他们默契的心理感应效果决不亚于奥运会团体操比赛。当第一声枪响后,小丐们同一瞬间把采文按倒在地。

    “干什么?”采文一惊。

    “保护你!”

    话音刚落,电力中断,黝黑一团中小丐们把十二支胳膊交叉在一起组成一个圈,一齐伏在地上,上身靠胳膊连接的力量支撑离地面三十厘米,头高高仰起,仿佛迎接子弹一样,采文迷迷糊糊地被围在中间一动不能动了。

    而那些摩托少年也不含糊。他们在小丐们周围站成了一堵人墙,个个双手叉腰,嘴角燃起一支香烟,在黑暗中现出八点红光,似乎在提醒人们别往这冲,这里可是男子汉们的天下。他们的目的是防止小丐们被人踩踏,那样的话采文可要麻烦了。

    噪杂的尖叫声凄厉地搅成一团,仿佛荒野墓冢幽灵的哀号,向门口跑动的脚步声似乱马飞奔。

    黑暗中,采文身上的警报器响了起来。她知道有人上了她的车。她一纵身,小丐们向上抬起了点胳膊。

    “不好,有人偷我的车——”她尖声道。

    “谁?”小丐们问。

    采文打开警报器的荧屏一看,一个黑衣人正在启动她的车。

    “这家伙胆子还真不小,居然敢偷本小姐的车。”采文冷冷一笑。

    “怎么办?”小丐们问。

    “冲出去?”摩托少年们建议。

    “不!先让他开一段,再让他退回来。”采文神色泰然道。

    采文哥哥的公司有一家电子企业,专门生产高尖端的电控装置,国内的一家军工企业也购买他们的电子产品。她哥为了这辆车防盗,请电控专家设计了一套防盗程序,只要有人一上他的车,身上的警报器就会鸣响,荧屏上就会显出盗车人的一举一动,而且同步录像。警报器还有摇控功能,盗车人即便把车开动,摇控器却可以让车退回来,而且可以左右方向。所以采文一点也不急。她见哥哥操控过,自己还没亲手操作过,她觉得很好玩,今天那黑衣人帮了个忙,可以让她玩的开心一些了。待那人把车开出大门走到海堤坡的一半时,采文启动了摇控装置,她揿了下后退纽,车乖乖地顺坡退回到了娱乐中心大门内。那黑衣人以为车出了故障,在车上拍拍打打,可车还是在原来的位置停下了。

    “见鬼!”从荧屏上看那黑衣人骂了声。

    “没有鬼,我们是警察。”一支枪口指向了他。

    可那黑衣人也毫不示弱。黑暗中,他顺着警察声音的方向,飞起一脚踢飞了警察的手枪。

    “好功夫!”采文也不分好坏人地赞了句。话音刚落,那人一个侧翻身,另一支脚一个优美的扭转,脚掌落在了那丢了枪的警察脸上。警察也是肉体凡胎,哪经得起猝不及防的击打,他要倒地了。可警察的专业功夫也相当了得,就在脸上痛感的神经反射过程还没完成时,手轻轻一点直起了身,一只手借着车帮的支撑飞起双脚向着那企图驾车跳跑的黑衣人飞去,就像奥运会平衡木动作一样优美。

    “好!”采文看着荧屏叫了声。

    但那黑衣人也是机敏有加,一个侧转头,躲过了警察的飞脚。可此时警察也上了车,飞拳又击打过去了。说时迟那时快,黑衣人伸出一支胳膊挡过飞拳,另一只手向警察来个黑虎掏心。

    “这家伙真够坏的,专往人家心脏的地方打。”采文看着荧屏在鸣不平。

    可警察并没躲,采文不由得“啊”了声,怕警察的心脏打停了。那警察也不知是傻了还是迷糊了,竟挺着胸膛向那黑衣人的直拳迎了上去。拳击的很准,左胸正中,心脏的要害位置,黑衣人似研究过人体结构。不过让人不解的是,警察倒没什么事,那黑衣人却是啊哟一声,手掌浸出了血,手也颤抖个不停。

    警察嘿嘿一笑道:

    “哥们,投降吧!”

    那黑衣人哪吃这套,随之一个鹞子翻身,向警察虚晃一脚,趁警察闪身之际,纵身跳下车,向着海堤奔去。

    警察也会偷车的技艺,不过他们的技艺不是偷车,而是破案。在关键时刻,三两下之间,就启动了采文的车,向着堤岸上爬去。

    “哇——”采文拿着警报器尖叫了声,“警察把我的车开跑了。”

    “怎么办?”小丐们道。

    “追!”采文像战场指挥官一样。

    众人簇拥着采文追了出来。到了停车场,摩托少年们启动了各自的摩托车。采文手拿警报器边跑边看着荧屏,她的车已开上了海堤,而在荧屏显示的海堤上,那黑衣人居然启动了一辆停在海堤上的警车。采文的车有方圆数百米的摄像扫描系统,正好扫住了黑衣人的一举一动。

    “咱们步行肯定追不上,热闹也看不到了。”采文道。其实她的目的主要是看热闹,协助警察抓坏蛋也只是从中取乐吧了。高尚、伟大、英雄诸形容词,只是快乐的点缀,究其那些少年英雄的颂歌,只是成人出于功利目的唱出来的,少年们只是被强制着附合吧了。少年们的爱与恨都是单纯的、洁净的,他们即便是危害社会的行为,也是带有恶作剧性的可以谅解的行为。也许他们的恶行本就是成人世界制造的。

    采文没有恶行,也无恶意,她只是在自己追求快乐轻松的行为中加入了好奇的成份。她的意识中充满的是善,是生命本原的善,是生物性的善,不是后天人们出于功利目的所凝结的倾向性的善。

    采文一时忘了手中警报器的功能,她们站在停车场愣住了,手指不停地摩挲着警报器,也巧,不知不觉中她触动了摇控功能的回车键,哈哈,警察驾驶的车倒了回来。

    “怎么回事?”警察倒回停车场也不知问谁地自语道。

    “这是我的车,我不上车谁也别想开走。”采文得意地说。

    “那毒贩?”警察怅然道。

    “我们一起去追!”采文道。

    说着,小丐们全上了车,采文向摩托少年们打了个响指,摩托车同时发出了嘟嘟的回应声。

    车再开向海堤时,已不见了那毒贩的身影。当然,停在海堤上的那辆警车也随他而去了。采文把警报器里储存的她的跑车摄录的图像回放了一下,显示那毒贩上海堤后打的是左向。

    “就此一条路,我们可以追上他!”采文对警察说。于是警察加足马力向毒贩方向追去。

    采文的跑车有一套“傻瓜”智能系统,可以定好行驶路线后自动行驶,而且其感应能力在每小时二百公里的情况下可躲避障碍物。

    那警察不熟悉这套系统,所以他使用手动系统,而且他习惯开的是那种笨拙的警车,他以警车的速度行驶,因为速度太快会产生飞车翻转事故。但他没意识到他驾驶的是高档跑车。看他追不到毒贩的影子急得满头大汗的样子,采文急了。心想这样怎么能追得上毒贩,太没劲了,一点也不刺激,于是她对警察道:

    “叔叔,我把车转换成智能操控系统,咱俩换个位置,我来操纵。”

    “我把车靠在路边。”警察小心奕奕的。

    “不用!”采文道,“你什么也别管,我已用控制器把车转换成了智能操控系统,它会自己行驶的。”

    警察松开方向盘,果然车行驶的很平稳,时速已有刚才的一百四十加速到一百八十公里。但他还是将信将疑小心谨慎地盯着仪表盘抬起身子。

    “快点吧,叔叔。再慢毒贩会跑丢的。”采文说着拉了警察一把,在行驶的惯性力的作用下,警察歪倒在采文腾出来的副座上。

    采文坐在了驾驶座上,把速度加到二百二十公里,同时启动摄像跟踪系统,仪表盘上立即显出了前方路况。但并没发现那个毒贩驾驶的警车的影像。

    “你们的警车最高时速是多少?”采文问警察。

    “一百六十码。”

    “可怎么不见他的踪影呢?”采文盯着仪表盘上的显示屏问。

    “就此一条路,他没处可去。我们再追一阵看看。”

    采文再加速,车似乎有飞的感觉,像磁悬浮列车一样。人坐在车内,似有轻飘飘的失重感。后坐的小丐们,在感受高速飞驰的同时,也不忘打斗狂叫。

    采文点一下仪表盘边的按纽,敝蓬车的车盖合上了。采文担心小丐们不小心飞出车外。

    警察也似乎感到有什么不妥,看到合上车顶时,才恍然大悟似的想起系安全带。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在追毒贩上了,连起码的安全常识也忘了。

    “系上安全带。”他告诉小丐们。

    采文笑笑,也没说什么。

    小丐们把安全带抽出来了,只有两条,一共六个人,怎么系呀,打成捆,三个人系一条。小丐们愣住了。六人争来斗去的乱折腾。

    “哎哟,这是谁躺在我身下边呀?”贴子叫了声,伸手往腰下边摸去。一用力,抽出一只尼龙提包。“原来是只皮包,”贴子看着采文又道:“你的包老咯我的腰,放前边吧——”贴子笑嘻嘻地把包往前放。

    “什么我的包?”采文不解的问。

    “不是你的呀?”贴子怔着脸。

    “不是!”采文头也没回。

    “拿来放我这吧!”警察接过包,往腿上一放,感觉有点不对,很沉,也很硬。

    “真不是你的?”警察问采文。

    “我出来兜风还带书包呀?”采文出门只带过书包,她把此包想成书包了。

    “打开看看是什么东西?”小丐们好奇地问。

    警察轻轻拉开了皮包,一下愣住了。

    “什么呀?”采文随口问。

    “你看!”

    采文斜了一眼,看是一皮包整捆整捆的百元大钞,轻轻一笑道:

    “钱哪,谁丢在我们车上干吗?”

    “这么多呀——”小丐们也一个个瞪大眼伸长了舌头。是的,他们从没见过这么多的钱。

    “足有四五百万。”警察用手掂了掂。

    “谁这么不小心,把钱乱扔?”采文道。

    “毒贩的,肯定是毒资。只顾逃命,钱不要了。”警察说。

    “这下好了。”采文笑道。

    “好什么?”警察不解地问。

    “几个小丐不用再乞讨了,给他们找个寄宿学校让他们读书去算啦。”采文还真有这个念头。

    “好——”小丐们一下全跳了起来。

    “别高兴的太早了!”警察道:“毒贩决不会放过这笔钱的,他们一定会找上门的。”

    “他们不会找我吧?”采文神情紧张了。她从影视剧中看到过毒贩的凶狠样。

    “当然会找你,他们记得你的车。”警察说。

    “那我不是很危险吗?”采文越想越害怕。

    “别怕,有我呢。”警察道。

    “就你一个,他们好多人哪,还会枪战武打。”采文脑子中全是影视剧的镜头。

    “我们警察也不少呀。”警察笑咪咪的看了采文一眼,像逗小孩子玩一样。

    “那你们给我当保镖呀?”采文想到警察保护重要人物的影视镜头。

    “你是国家的公民,何况还是不错的,帮助我们抓毒贩的公民,当然要保护你啦,否则我们不是有渎职之嫌。”警察逗乐中带着诚恳。

    “也对!”采文想了一会,“那我一定帮你们捉住这个毒贩。”采文下决心道。“不过你们可别告诉我爸妈,他们会担心,还会骂我呢。但是告诉我哥就没关系了,他会把我当少年英雄的。哈哈,我有牛屁好吹了。”

    也不知汽车的智能系统受了采文兴奋情绪的影响怎么着,仪表盘上显示的车速已达二百五十码,坐在车内的她们似有飘浮起来的失重感。

    “呀,车速太快了。”采文道。“慢一点,不然智能系统会累坏的。”采文随口说了句,而那车呢,像与采文有心灵感应一样的放缓了些速度,大家的失重感也隐去了。

    毒贩确实舍不了他那几百万钞票,他们冒着生命危险贩毒不就是为了钞票吗?可已经到手的钞票又得而复失,他不甘心。

    这名毒贩并不是贩毒集团的老大,他只是负责保管钞票的头目,当然也是老大的亲信,不然老大也不会让他管钞票,万一他有了离心携款潜逃独自享用怎么办,所以老大必须精心挑选,认真考验。老大还有一杀手钳:老大控制了他的家。当然,控制方法并不是把他家人软禁起来,那样即不够江湖义气也会使弟兄们反感,而且还要支付一份不小的生活费用,浪费人力也麻烦。老大的方法很简单,老大对入伙人员的选择就像选拔干部一样,把每个入伙人员的家庭成员及其有血缘关系的亲属,一律登记在册,从少儿到老人生活状况详细住址、个人喜好记录的一清二楚,万一你背叛,你的家人就是老大开刀的对象,致残伤命屡有发生,这样你就是有叛逆之心,也不敢有叛逆之为。

    这名毒贩深谙老大的手段毒辣。所以在他与警察打斗一阵脱身驾着警车跑了一段路,忽然想起黑暗中老大交给他的那包钱,他是在老大的掩护下逃跑的,老大怎么样他虽不知,但他相信老大一定会脱离危险。钱被他丢在别人车上了,他自己只身跑了,他怎么见老大,不见老大又不行,他的命与家人的命都系在老大身上,他不能再跑了,他必须与钞票共存亡,他必须找回那钞票。他知道钞票丢在那辆跑车上了。

    在他驾的警车快要驶入进市区的主干道时,他把警车扔在路边下了车,随后拦了一辆出租车往回赶,不久,他就看到了采文的那辆跑车。他也看到了那曾与他打斗的警察,他相信二人单打独斗能有个平手,但采文车里还有几个人影,他没看清是什么人,但他判定是警察的同僚,所以他不敢造次,用手机联系上了他的老大。老大让他紧紧盯着,老大马上组织人堵截。可采文的车跑的实在太快了,那破出租车无法跟上,不久就跟丢了。因为到了一个三岔路口,他决定不了向哪个方向跟踪了。

    正在他伫在三岔路口犹疑时,另一辆出租车也来到三叉路口,而且也停了车,从车上下来一男一女,身上还湿漉漉的,女的手中还紧紧抱着一个包。他心中一惊:那不正是放毒品的包吗,怎么到了这一男一女手中。他们知道包上的特殊标记,外人不认识。他当时就想上前抢回,他心想万一钱追不回来,能把毒品抢回来也算功过相抵了。正当他手中夹着一只烟上前搭讪时,他看到采文驾着跑车从另一条路也向三叉路口奔。他一惊,急忙又缩回出租车内看究竟。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