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只有我自己才会知道,每每闲暇时,我是如何难于避免地又在心中想念那个朦胧高挑的身影。
她的出现,就在我平淡而空虚的生活中平添了几份绚烂的色彩。直到她离开...我才真正明白...这不止是几份色彩,而是...我不想让自己继续想下去了...
但,有句话是对的:骗天骗地但每个人都无法骗过真正的自己...于是很自然的,在这幽静的月光下,那无法释怀的身影,丝毫不受意识控制的再度浮现在眼前。同时耳畔听到她那略带嘶哑的咯咯笑声:“小样的你,想我就给我打电话,别装:)”
就在这忽然之间,尘封不住的思绪就像是被突然打开的潘多拉盒,一幕幕我一直不想想起的记忆就清清楚楚地展现在我面前。有如无数的鬼魅,勾着我的魂魄。
烟雾中,悄然隐现出一张颇具立体感的脸...
“我去你妈的。”随着这并无恶意的笑骂声,我腾地站起身来,如梦似幻地看着这张精致的面孔:淡蓝色眼影下,她那双妖艳狭长的双眸,极富挑逗意味的小脸,挑衅般冲我微微扬起...
“鱼丸粗面...”她安静地同我一起听着手机里麦兜那稚嫩的声音...充满童真的表情将原本风尘的狐媚化为纯洁的可爱。
情不自禁地,我把沾满麻将的嘴向她贴去...十分厌恶状,她一把将我推开。随即从小皮包里掏出个花里胡哨写满英文的小盒递过来...上面写着:chewing gum(口香糖)
云烟......记忆的片断竟如此的真切。
而正在一点点蚕食着我那微不足道的自尊心的是她那悬挂在嘴角上的淡淡嘲弄。在对我说:“想我就给我打电话,别装...”
“想我就给我打电话,别装!”...充满了魔力。
忽然之间,我似乎获得了继续贱下去的勇气。狠狠地,我中指霍地用力一弹,烟头闪烁着被风溅起的火光,一路飘落到地上,隐隐飞溅星点火花。
素质真TM低。我很鄙视自己这种没有公德的行为。
人,不是就这一辈子吗?我为何要装、为何要忍、为何不贱?对,应该贱!我杨威就他妈一个贱字了得又怎样?错过了才会是今生的遗憾!
心中想着她的话,我就有了贱下去的理由,好似被注射了一剂兴奋剂浑身充满了动力。急匆匆跑回屋里,洗脸、刷牙、刮胡子。随后从一堆脏衣服里翻出件相对干净的套上,揪掉烟屁上的过滤嘴认真地在皮鞋上擦......半个多小时后,我兴奋地出现在她家楼下...这已经是我最快的速度了。
十三,十四,十五...我迎着月色在楼下往上数着楼层。我看到她屋里的灯还在亮着。
于是心中的狂喜伴随着紧张,我搭上了电梯。
心里琢磨着:不知见到我半夜忍不住忽然来找她,她会有何反应呢?或许...
她会咣当一声,愤怒地关上门? --不会吧!
或许她会吃惊的望着我说:“等你好久了,怎么才来?” --哈哈
又或许,她先是愤怒地将门撞上,等上一会后,才又缓缓地把门打开,用满是埋怨的神情对我说:“你怎么才来?”
嘿嘿嘿,我在心中设想着,嘴上就开始傻笑。总该对自己有点信心嘛。丢掉内心矛盾的包袱,有了求死的觉悟,这令我浑身上下都倍感轻松。管它呢,我今天就要对她说:“我爱你!”
对,我就说了怎么着?不是叫我别装嘛,爱咋地咋地!
咧咧嘴,呲呲牙,舒缓一下面部紧张的肌肉,我尽量自然地按响门铃
等了一会没有动静。
她应该在家啊?正想再去按时,门开了。
“你找哪一位?”来开门的男人用有些生硬的中文问道。
这个外国人大概有五十多岁的样子。身上穿着宽松的睡衣,个子不是很高,典型的鹰勾鼻另人很快联想起山姆大叔。一张脸上虽然满是褶皱,但仍显得大气而体面。看的出是一惯刻意保持的和善笑容,使得这个外国老头的身上平添文雅。
总体感觉,他很像外国片里演的那些准备参加州长竞选的体面人。
“呃...”突然面对这样的人,我楞在原地一时间就有些不知所措。其中大概有1秒钟的时间,我认为是自己走错门了。但随后,我马上就否认了自己先前的观点。
罗伯特...这就是传说中潇洒享乐人生,喜欢和美女玩3P的----罗伯特先生。
“那个...”我张口就来:“嘉诚在吗?”
这不怪我,因为自从与她相识以来,我心目中的偶像就由陈浩南换作了李嘉诚。
“嘉诚?”罗伯特瞪着眼:“你找...李嘉诚?”不知半夜有人敲门问:李嘉诚在不在。他会对此做何感想。
“同名同姓。请问,这是C座吗?”我马上自圆其说地先是满腹疑惑地看了看门牌,随后又探头想往屋里瞅...当然,屋里看不见,因为他的身子挡住了。
“YOU WRONG,这是F座。”
“是吗?哦,SORRY,我走错了,这里的楼都太象了。”我挠头,一脸的尴尬到被他和善的笑容所化解。
于是,我悻悻地一路走下楼梯。
我终于读懂了赌气离开那天,她倚在门边时,神情复杂的双眼中所饱含的寓意了。原来是老头要回来了...恰逢我赌气要走,那正好不用再向我解释说明什么了。这就属于姓郑的娶了姓何的...郑何氏(正合适)。
而刚才那个面貌慈祥的老头就是罗伯特无疑了。我实在难以把他和那两个美女一起**的情景想象出来...什么叫人面兽心?什么叫衣冠禽兽?这个他妈老不正经的斯文人。
正想着,我忽然抬手哐地扇了自己一个大嘴巴,耳朵根嗡嗡作响。
又对自己说:我凭什么说别人是衣冠禽兽?我才是真正的自作多情呢。人家和云烟是愿打愿挨你情我愿,倒是我...瞎TM掺合什么,生的哪门子气...
不过也好,这回踏实了。游戏,结束了。THE GAME...IS OVER!
在楼下,再次数到她的窗,不经意见望见天上的月...我忽然明白,月亮上其实并没有嫦娥存在。
没有失落与伤心...一切都是空洞洞的...过眼云烟呵,这个名字恰如其分!
回到家,我躺在床上不久便沉沉睡去。只是在似梦似醒之时,那淡淡的酸楚与哀伤让我总要不自觉地把脸紧贴在枕头上。哀伤...很淡很淡...淡WWW.soudu.org到可以忽略不计。嗯,忽略不计。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