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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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用温柔的声音对电话说喂你好,请问您是哪位啊?那边停顿了一下,没有说话,我能清晰地听到那个人沉重的呼吸声,过了5秒我听到一个比我还温柔的男声,他说您是小敏吧,大傻瓜!刘兰在不在宿舍?

    我感到疑惑起来,我不认识这个叫辉的,他倒还认识我,还说我是大傻瓜,我说您是谁啊?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他没回答,只是不停的问刘兰在不在,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这个人我根本不认识,不知中 文首发道他是刘兰的什么人,说在吧,怕打扰了刘兰现在的美梦,说不在吧,又怕她以后责怪我没把她叫醒来。

    正当我犹豫不决的时候,刘兰那丫突然噌一下翻起身来,一个美丽的“仙女脱桃”式把我手中的手机抢了过去,哇靠!她可以去演戏了,装的那么像,还瞒过了我的火眼精睛。

    她拿起手机用力嘶吼,变态一般,像被人家捅了一刀,痛得不得了似的,母老虎终于发雌威了,头上的天花板开始往下掉。她说刘兰现在不在!刘兰刚才已经死了。说完啪一声关起了手机,很大力,那清脆的一响!多么清脆!我听起来却有点刺耳,就像拍在我的心上一样。

    吼了一通她又躺下,我发现她的脸变得很红,像极了一个熟透的西红柿,眼睛里似乎噙满了透明的液体。

    我问她里面的辉是谁,她不说话。我说你的朋友我都认识,怎么我不知道你手机里这个人。她沉默不语。我说你不说也可以,明天我就告诉你家高飞,说你“红杏出墙”。看我动真格的,她说是她一个朋友,我说是什么样的朋友,他还认识我,都说出了我名字,说我是傻瓜,人家什么事都告诉你,你却对我这样保密,太不公平了。

    她突然大声向我吼起来:够了!你别再问了!我什么都不是,难道我认识谁还要你同意吗?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的事?我的事不要你来管,你也管不着!

    她的声音很大,用的是刚才对着电话狂叫的那种暴烈语气。天!她凶我!她居然这样大声吼我,我老爸都没有这样对我凶过。以前她都是很平静的和我说话,今天她竟这样对我生这么大的气。

    我想了一会,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她生我哪门子的气,气我的理由是什么,如果说有的话,那么唯一的理由就是昨天我对她的“侵权”行为,可是她已经说了她不在意,还因为我和高飞获得了快乐而感到发疯般的高兴,我相信她是真高兴的,从她那带有一半真诚的微笑中。可是为什么现在她对我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我开始感到脸有些热起来,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转动。

    我哭了,泪水像掉了线的珍珠,我不想哭,可我越不想哭那些晶莹的小东西就越往外流,看到身体里流淌的那些小珍珠掉在空中,落在地上,与沾满尘埃的大地发生N多次的亲密接触,然后变成斑斑的痕迹,我为那些小珍珠难过起来,我想那些珍贵的小精灵一定委屈极了。

    刘兰转过头来,她看到我正在“梨花带雨”,这下可不得了,她竟呼一下向我扑来,就像一头野狼般扑向它发现的猎物,讯雷不及掩耳,我距离她的脸变刹那间变成0.01公分,她的被子掉在地上也不管。

    她过来双手捧起我的脸,用极温柔的声音问我怎么哭了。我当然是被你无缘无故的雌威气哭的——我没有说出这句话。她这一捧,我哭的更厉害了,眼泪就像断了阀的自来水。

    她说天拉你到底是怎么了,求求你不要哭了好不好,你倒是说句话啊,这样闷哭下去我也会哭的。

    过了一会她看我还在哭过不停,她竟真的哭了起来,那气势可不得了,比我还要猛烈,简直是哭天腔地,鬼神可感,天地动容,泪水就像黄河泛滥滚滚涌向无边的大地,比自家老爸死了还要哭的实在!真切!

    我把陪出去的泪水都满满赚了回来,于是决定不哭了,我一决定不哭就真的不哭了,眼泪马上收了起来。

    看我平复下来,刘兰也收住了泪势。

    她问我是不是心里难过,我说没有啊,问我是不是生气了,我说没有啊,问我是不是被她刚才的反常吓坏了,我还是说没有,她说对不起,刚才我不应该对你那么凶,我说有吗?你哪有对我凶了?她说都是我不好,让你哭成这样,一定让你伤心了,把地板都湿了一片,我说我哪有哭了,你看到我哭了吗?我根本就没有哭,是顶上的天花板漏了雨,水从上面流下来的。

    我这样一说她会心的笑了起来——一笑释前嫌。我喜欢她的微笑,像极了一朵盛开的百合花。

    恢复平静后,我们费了好大的劲把地板拖了一遍,把掉在地上的被子洗来凉起。她说都是你!害我洗被子,我说都是你,害我拖地板。

    事毕后,刘兰说今天的“节目”有所改变,我们先去“聚缘”,把昨天没有和你们一起喝的补回来,回来后我们再去康乐室高歌一曲。我说好啊,今天我什么都听你的,做一回你家的小女儿。

    我们去到昨天的小酒吧,刘兰喝了很多,我看到她嘴巴不停的往肚里灌,眼睛却不停的往外淌水。看得我好奇怪,我说刘兰怎么你的眼睛里有那么多水啊,她说这酒太刺激了,把我眼泪都刺了出来。

    她喝醉了,回来的路上,她不让我扶。我跟在她身后,看见她一路台头望天,好像天上有什么吸引她的东西,可我台头什么也没看到,除了大片大片的白云。

    回到康乐室,她反复地点着几首歌:“青藏高原”“我终于失去了你”“有一种爱叫做放手”,我跟着她一起嘶吼到晚上,直到张姐和李花他们下班来到康乐室,等她唱到声音变得沙哑我们才把精疲力尽的她拖回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