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黑衣人拦住了他。
贺正文一脸紧张。
我走过去,听见他们在说:“贺先生,夏先生请你留下来。”
“不不不。我急着赶飞机。”贺正文坚决不肯跟他们走。
“没有‘不’这个字。”几个人预备强行拉走。
贺正文看见我,如见救星:“西生,救救我。”
我问他们:“为什么要留下他?”
“太太,这是先生的吩咐。”
我吸气,“可以……放他走么?”
几个人稍稍松怔一下:“先生说过了,除非贺先生自动愿意回去,否则便强行。”
贺正文哀求地看着我。
他终于活着给自己看了,现在的他已经和以前的贺正文不相同了。他更爱自己,因为爱,不忍看着自己一辈子尽毁。
几个人带着他走上商务车。
我自己开着车紧随其后。
到了公司,我也跟着进了电梯。越往上我的心越加激动。
平看到贺正文和我先来一句:“西生,这件事你不要插手。”
我只得在一旁缄默。
平用力甩他一巴掌:“贺正文,你知不知道家宝昨夜险些丧命?”
“对不起,夏先生。”
平气势汹汹:“如果你给不了她什么,最开始何必来沾染。”
贺正文辩解:“夏先生,谁都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
“是,我不知道下一秒还会不会留你性命。”君平一字一句道。
我和贺正文震愕地相互一看
贺正文低头:“夏先生,恕我无法做您的乘龙快婿。”
平看着他。
贺正文又鼓起勇气说:“我无法喜欢上家宝。”
“当初你接近她是为了什么?”
“因为她的父亲是夏君平。”贺正文如实答。
平打了他的头:“畜生!”
“每个人都是畜生。”贺正文骇笑,并没有去抚摸伤痛处。
平道:“你既然是为了我接近家宝,那么现在我为了家宝不会放你走。”
“夏先生。”
“和家宝结婚。”君平从办公桌上拿出请柬,“这是定好的日子,下月。”
贺正文连拒绝的勇气也没有了
不管他愿意或是不愿意,夏君平不容他拒绝。
贺正文被带下去了,君平吩咐:“到结婚前你自己好好想清楚。”
“我有机会想吗?”
“那就不要想。好好准备做新郎。”
屋子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平问我:“怎么不说话?”
“你没有给我权利说话。”
“这件事你确实不该插手。否则贺正文就会被放走。”
我叹息:“君平,他只是想过另一种日子。”
“做夏家宝的丈夫,他可以选择过任何一种日子。”
“你这是在逼迫他。”
“家宝会逼迫我。”
我词穷。
“西生,他既然选择了就不可以轻易退出。”
我郑重道:“这不是游戏。”
“人生本来就是一场游戏。”
我摆手:“我不想和你吵。”
他赫然抬头:“你是我太太,为什么替外人想的比替我想的多?”
“我的立场很公正。不要强迫因为正文不是卖身的**。”
平站起来:“那么请你也体谅一下我这个做父亲的心情。我做不到公正,我只希望我女儿有笑脸而不是拿着刀捅向自己!”
我拿起手袋:“我们两个人在这件事上无法达成共同点。”
他说:“问题在你那里。”
我耸肩:“问题在于我在你失去理智的时候说方才的话。”
“西生!”他重重道。
“我们不要再谈论这件事了。”我喊停,“我没有精力去争吵。”
“家宝的婚事还得由你来负责。”
我回绝:“婚姻应该是相互情愿的。这样的婚事,我做不来。”
“你必须做。”
“不。”我坚持,“你自己选个合适的人选。”
“我最近在投一个政府的标。政府很重视家庭关系。如果你做得好,就说明你和家宝关系好,无形中给我们夏氏添了几分。”
我压制住怒气:“你要表面功夫,就多花点钱。”
“你!”
气氛实在太僵,我匆匆离开现场。
门口遇见准备进来的安德辛,他与我打招呼:“夏太太?这么巧?”
我挥手离去。
秘书悄悄说:“别惹事。方才在里面小吵。”
我将车里的音响开得很大声,柴可夫斯基的声音直叫人震耳欲聋。
索性开始换了张碟,却传来这么一段歌:“如果从此不过问,是否夜就不会变冷,心就不会疼……”
更加叫人沉郁。
驱车到了海边,我打开车篷,仰望天空。
平静的夜,海水打到沙滩上,耳边的风声的风是如此轻。
一辆车的声音让我转移视线,一个人从里面走进来。
我愕然:“是你?”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