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这时候有瓶啤酒的话就更美妙了。当然没有啤酒的话威士忌也行,我知道你的皮箱里还收藏着两瓶上好的绿牌艾米利呢。”跟着出来的加西亚拍了拍格纳的肩膀,后者则有点意外的看向他。
“你怎么知道的?”
“你上礼拜六晚上偷偷把酒拿回来的时候我看见了。”满意于自己给对方造成的惊诧的三排长得意的笑笑。
“晚上不请我喝一杯的话我就告诉连长你又偷偷的喝酒。不知道这一次连长会让你戒酒多久来着?记得上次是三个礼拜吧。”
“……你狠。”被威胁的二排长冲现行胁迫犯翻了个白眼。
在刚刚结束的为期两天的威力扫荡行动中,E连战果辉煌,连续消灭了四个排级以上规模的敌方据点。而意外收获的敌方新式密码本更是让营长艾弗里心花怒放。扫荡行动结束后,在秋季暴雨后泥泞的山间道路上被折腾得筋疲力尽的E连把防区移交给A连之后后撤休整,心情极度良好的艾弗里亲自带着营部的参谋们和“E连的棒小伙子”们来了一场棒球赛,然后截住了正好路过此地的第510团后勤队,搭起了淋浴帐篷和洗衣房。
“你不去洗澡?”拿着装替换衣物的袋子从宿舍里出来的李文斯意外的看见自己的连长正和几个排长坐在不远处的草地上悠闲的玩牌,麦斯威尔则指指人头涌动的淋浴房门口,示意不是自己不想去洗,而是现在人实在太多了。看着长蛇一般的等待洗澡的队伍,李文斯不由得小小的郁闷了一下,然后很无奈的也走过去坐到草地上围观牌局。
“一对Q!”因为连输好几把而开始觉得恼火的支援排长邓肯把手里的牌狠狠的拍到代替桌子的弹药箱上。开玩笑,再这么继续下去这个月的补给品香烟又要输光了,上个月那种厚着脸皮四处蹭烟抽的经历有一次就够了。
“两张K!”加西亚的笑容在邓肯眼里怎么看怎么像是奸笑。就在邓肯烦恼着要不要把手里的一对A打出去的时候,天空中传来的轰鸣声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啊,那个是……”漂浮着几块小小的白色云朵的蓝色天幕上,四个在午后灿烂阳光下发出一闪一闪的银色光芒的小小亮点排成接近平行四边形的队形拖着淡淡的白烟从卡德姆控制区的方向高速的飞了过来。
“看起来是卡德姆的鹰式战斗机啊。飞得好高。”以视力好而著称的加西亚右手在额前搭起凉棚,努力分辩着敌机的型号,麦斯威尔则是直接叫自己的勤务兵去拿望远镜。
“看起来是往巨流城方向去的呢,大概是执行巡逻任务的吧。”李文斯也在眯着眼睛努力想看清上空飞过的铁鸟的形状,几分钟之后突然反应过来看向麦斯威尔。“要不要拉防空警报啊?”
“……我想……不需要吧。看这架势明显不是冲咱们来的,……哦哦哦!”被吓了一跳的李文斯惊讶的看着突然一边发出不明意义叫声一边挥舞起手臂的连长,然后疑惑的转过头朝天空看去。
――两架机尾部涂着红白色条纹的联军野马式战斗机突如其来的从上方的云层中冲下,如同迅雷一般由后方袭击了毫无察觉的卡德姆机群。
“疾风二号,注意保持编队,多留意你后方的天空。”林德伯格上尉从无线电里提醒着第一次和自己搭档出击的菜鸟。
“了解,疾风一号。”无线电的耳机里传来僚机充满活力的应答,林德伯格不由得微笑了一下。他原来的僚机陆斯恩少尉在上次任务中被击落,右腿骨折,不得不躺在病床上接受为期两个月的治疗;而新分来的这架僚机则是个很有朝气的小伙子,虽然一次出击都没有经历过,但是飞行技术却意外的相当不错,就是在女孩子面前过于腼腆了点――想到这里林德伯格不由得想起来刚过去的礼拜日晚上举行的联谊会,这个叫普利莫的小家伙跟野战医院的护士们说话的时候脸红的简直可以和安特斯林丰收节时斗牛用的红布媲美。嗯,看来以后有必要让这孩子多了解一下什么叫做男人的世界……
“疾风一号,发现敌机!”耳机里传来的呼叫把林德伯格从胡思乱想中拉了回来。“10点钟方向,高度6000米,双发飞机四架!”
林德伯格朝左前方看去,一眼就发现了僚机指示的那四架敌机,粗壮的和尾撑融为一体的发动机舱和优雅的椭圆形垂直尾翼清楚的表明了它们的身份。是卡德姆的鹰式重中 文首发型战斗机,林德伯格暗自想着。
“看起来他们还没有发现我们,疾风二号。让我们来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吧。你准备好了吗?”
“好了上尉。”
“不要紧张,”林德伯格笑笑。“你打左边,我打右边,我们上!”
发动机油门被推到最大,林德伯格压低机头,两架野马战斗机呼啸着从8000m高空急速俯冲下来,一直到距离对方只剩下四百米的时候卡德姆机群才察觉从后上方降临的死神,惊慌失措的四散逃开。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林德伯格已经把右边最后方的那架鹰式牢牢套进了光圈内,8挺.50机枪一阵短促的吼叫就摘掉了对方的尾翼;与此同时,普利莫也用一个长点射为左侧最后方的鹰式身上增添了几十个弹孔,对方的发动机马上停转然后开始起火,飞行员很快抛掉舱盖跳了出来,在空中展开一朵洁白的伞花。
击落第一架敌机后林德伯格立刻做了一个大角度急转来跟上右侧的第一架敌机,对方则反应迅速的压低机头开始俯冲并同时向左半转,企图借助自身更优秀的水平盘旋性能来甩掉他的追击。但是和鹰式战斗机多次交手过的林德伯格显然比对方经验更丰富,在放出了襟翼减速来防止自己冲过头的同时把左舵踩到底,顺利的从对方盘旋路线的内弦切入并用一次长点射击中了对方的左侧发动机,鹰式立刻冒出了黑烟并开始旋转着坠落了下去。
长吁了一口气之后林德伯格突然听到耳机里传来普利莫惊慌的呼叫声,缺乏经验的年轻小伙子被对方成功的用一个半滚回转反咬住,鹰式战斗机上的六挺20mm机炮从后方喷吐来的火舌让第一次参加出击的菜鸟不由得惊慌失措起来。林德伯格连忙赶去帮忙,趁对方专注于对付普利莫的时候占据了他的十二点钟方向,在600m上一次长点射就把最后这架鹰式战斗机变成了飞舞在天空中的破片;但是普利莫的飞机也倒霉的被两发20mm炮弹命中,机尾冒出了浓浓的黑烟。
“疾风二号,疾风二号!你怎么样?”林德伯格看着在空中摇摇晃晃的普利莫的座机担心的问道。
“……我不知道……我快被呛死了!座舱里都是烟!”耳机里传来普利莫剧烈的咳嗽声。
“疾风二号,你能坚持吗?”林德伯格不确定的问,透过座舱盖他清楚的看到莫利普座机的半个垂直尾翼已经被轰掉了。
“……我试试看……”莫利普一边剧烈的咳嗽一边回答。“该死!尾舵卡住了,我无法操纵飞机了!”
“疾风二号,快跳伞,赶快跳伞!你的机尾开始着火了!”林德伯格突然发现莫利普座机的机身开始冒出火苗,他焦急的通过无线电提醒自己的僚机。
“不要管飞机了,快跳!我命令你快跳!”
意识到飞机已经无法挽救的莫利普立刻抛掉舱盖从飞机里跳了出来,林德伯格看着他顺利的打开了降落伞,这才觉得心里一块石头落下了地。不过另一件事情却立刻把他的注意吸引了过去:
失去飞行员操纵的莫利普的座机,一边燃烧着一边摇摇晃晃的继续向前坠落下去。
而那条坠毁弧线的落点,分明就是……
“太棒了!”目睹两架野马战斗机从后上方突如其来的俯冲而下发起攻击,第一击就把两架卡德姆军的鹰式战斗机打成碎片的场面的军官们纷纷挥起拳头为野马们叫好,而看到右侧的那架野马干脆利落的解决掉第二架鹰式之后,地面上的欢呼声又提高了几个分贝,惹得正在排队等待洗澡的士兵们也纷纷抬头朝天空看去。只是接下来的发展却出乎了地面上的观众们的意料,剩下的那架敌机居然以一个漂亮的回转反咬住了左侧的野马。虽然最后这架马上就被赶来帮忙的另一架友机击落,但是那架倒霉的野马也明显吃了对方几发炮弹,机尾冒起了浓烟,接着飞行员也跳伞出来,而拖着长长黑烟的飞机则一头朝地面栽去。
“K!”地面上的众人立刻惨叫起来,接着纷纷撒腿就跑,因为依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淋浴帐篷一带明显就是它坠落路程的最后终点。李文斯一边挟着装着换洗衣物的袋子朝安全地带拼命的跑一边想道,还好刚才没去洗澡……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淋浴帐篷会和它里面还没弄明白外面发生什么状况的十几个倒霉蛋一起完蛋的时候,剩下的那架野马加速俯冲下来,机头和机翼上的机枪朝坠毁中的友机打出一串长长的连射,然后空中又炸开了一团火球,坠落中的野马变成了一堆金属碎片纷纷扬扬的从空中散落了下来,砸在宿舍的简易房顶上叮当作响。用自己精湛的射击技术挽救了淋浴帐篷的飞行员努力控制住飞机,终于在就快要撞到地面的时候拉起了机头,从幸免于难的淋浴帐篷上空几米的地方一掠而过。只是不知道是被爆炸的碎片削断了拉绳还是固定的地钉没有打结实的缘故,整个淋浴帐篷就在野马式掀起的巨大气浪中哗的被掀开,露出里面一群被突然而来的爆炸声吓到的茫然面孔和黑白不一的光光净净的屁股。
“……这……是怎么回事?”一脸茫然的温斯顿?陆晓一边下意识的捂住下身的重要部位一边茫然的环视着惊慌的围拢过来的人群。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