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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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玥和肖慕寥两人漫无目地的在林间穿梭,夜色已铺天盖地而来。

    “想必我们是出不去了,依在下看还是温饱当先啊。”肖慕寥默默无言跟着转了半天,终于还是觉悟了。南宫玥转过身道:“好。”再无动作。肖慕寥一时无言以对。解决温饱是知道,可这拿什么解决就是个问题。放眼望去,除了树还是树。话说一个林子,哪来那么多飞禽走兽让你烤,否则何言饥荒。所以,肖慕寥现在有点苦闷。

    人生总是跌荡的。

    南宫玥见肖慕寥半天不动一下,认为其必定是在考虑什么严肃的问题,不易打扰,识趣地在一边坐下,吃起了自备的干粮。

    肖慕寥思来想去不得解,回头再看南宫玥,吃得慢条斯理。

    “吃吗?”南宫玥举着干粮问。

    肖慕寥笑。

    解决完温饱就得考虑睡哪,所谓吃一欠长一智,肖慕寥决定这次要静观其变。他看了眼南宫玥,正坐在河岸边,手托腮,对月发呆。肖慕寥想,当年这南宫玥还是只包子,现如今却是出了名的美人,一晃数载,人事几变,又有多少事能在预算之中。他悄悄在南宫玥身边坐下,手托腮,也望月。

    晚风习习过,月儿天边挂,溪水潺潺流,佳人成双坐。

    望着望着,人也乏了,不知不觉也就着了。

    ……

    天渐渐亮了,林中早起的鸟儿已然在那叽叽喳喳。肖慕寥睁开眼,觉得姿势有点不对,需要思考一下。

    “肖大公子,可以劳驾您从小女子怀里起来吗?”南宫玥平静地说道。

    肖慕寥闻言,优雅起身道:“在下以为现在当务之急是出了这片林子。”

    南宫玥理理衣衫,轻抚云鬓道:“好。”

    两人顺溪流而下,不出辰时(8,9点)就出了林子,肖慕寥突然有点不解,昨日是何故就可以在林子里转那么大半日呢。

    出了林子没多久,就碰到了奉命前来找人的年隆,如今见南宫玥安然无恙也算松了口气,再看向南宫玥身后,问道:“不知阁下是?”

    肖慕寥微一施礼,客气道:“在下肖慕寥,有礼了。”

    “原来是肖大公子,小人眼拙还请见谅,肖公子请上轿。”年隆不卑不亢道。如此一行人打道回府。

    此时的集市上是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司徒炔昇身着锦丝白衣,手执象牙折扇,颇为招摇的在临安城内穿街走巷。岁安一路尾随于后,看向司徒炔昇的眼神有些哀怨,也是自家公子今日不知刮得什么风,寅时(4,5点)就将自己拖了起来,此时俨然将近巳时(10,11点),再这么下去,自己非得跟着爬不可。

    “公子,岁安不行了,我们不如找处茶楼坐坐吧?”岁安双手撑着膝盖,弯着腰,眼神带点哀求的看着司徒炔昇。

    司徒炔昇在回头看到岁安的那一刻,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岁安这臭小子怎么就越长越水灵了呢,找打!司徒炔昇有一个优点,想什么就做什么,果然,拿起折扇在岁安头上就是一记。“哎呦,公子,你打我干什么。”岁安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道。

    司徒炔昇有点受不了了,这岁安被他惯得,哎,人跟人怎么就能差别这么大。司徒炔昇扪心自问,自己还是颇具男子气概的,怎么这岁安跟了自己这么多年就不知道要学着点呢。

    想归想,两人还是抬步进了一家酒楼。

    这酒楼光是从大门看去就知老板必定是个有心人,门柱上贴着一副对联,上写着‘求天求地求解不如乐哉,求名求利求欲不如酒哉’清欲享乐,独善其身,世间人皆盲目追寻,又有几个无欲无求。司徒炔昇看了看对联,一笑带之。酒楼分上下两层,标准的四环建筑,桌椅廊柱皆是红木漆色,使得这酒楼在视觉上更显宽敞,自由古朴之风。正前方设台,有歌舞和杂戏供客人欣赏,偶尔有表演完的下来问客人要赏钱。

    小二的见司徒炔昇衣着华贵,连忙笑脸迎上往二楼雅座带。岁安见有空座也不管自家少爷奔上去就自行坐下了,嘴里还不停叨:“累死了,累死了。”一面不忘给自己捶着腿,完全无视在一旁表情有些僵硬的司徒炔昇。

    司徒炔昇明白有些东西得自己消化,他抬步从容地在岁安对面坐下,等小二拿了菜单退下后,就听他委婉道来:“岁安啊,你跟着本公子也有多年了,这平日在府里的时候我也就由着你折腾了,可这现如今到了外面……”话尚未说完,司徒炔昇就看见岁安嘟囔着嘴,俨然欲泣地看着自己,愣了愣有接着道:“是本公子的错……”

    人生有时候是无力的。

    楼上传来一曲毕的叫好声,操琴的姑娘从台上下来,向客人们讨要赏钱,不一会就上了楼来到司徒炔昇他们这一桌。

    “请公子打赏。”女子声音细软,这一句打赏说得也是分外销魂,司徒炔昇不免抬头看了一眼,眼已笑成新月,方才隔得远还不曾看清,近了才发现是个美人啊,江南水果然养人啊!也不知是谁撞了一把,那美人身子一倾就往了司徒炔昇怀里倒,手中托盘一时不稳,司徒炔昇一首环抱美人,一手接住托盘将赏银一分不差接在盘内,那女子起身谢过便走了。

    “公子,吃饱了,我们还不走?”岁安不浓不淡道。

    “好,回客栈。”

    回道客栈进了房门,岁安就急切道:“公子,那女的给了你什么?”

    “你小子就是眼尖。”言罢从怀里摸出一张,打开后之间上面写着‘酉时(18,19点)三刻,半坡亭一叙,故人上。’

    “公子,是谁啊?”岁安不解道。

    “管他谁,会一会不就知道了。”司徒炔昇淡然道,看不出是什么表情。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