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概七岁左右的小女孩坐在一架钢琴前,熟练的弹奏着练习已久的曲子。如果你认真的听,会发现,她竟然在弹梦幻的婚礼。并且是那样的美伦美幻,那样的动听,就好像真的让人进入到了那样的婚礼,走在唯美的红地毯和祝福声中。琴声在空荡的房中充斥着,整个房间竟似变成了粉红色,到处充满了欢乐与喜悦。如此年纪便有这样的功底,她绝对可以称得上是天才。
随着最后的一个音符消失,她渐渐的从琴声中回过神来,眼神中带有的是与她年纪极为不符的成熟与欢乐。她跑到一旁,顺手拿起素描笔,直接在墙上画起画来。可能有人会想,让这样一个小孩子在墙上乱画,简直是糟蹋了那墙,也糟蹋了墙上挂的那些画。可是,随着她认真的一笔一画的流畅的在墙上画下一片梦幻的景色时,你不得不惊叹了,原来,就算是墙上挂着的那些看起来像是出自名家手笔的画作,也是这个小女孩画的。
“小安,你是不是又在阁楼了?”
楼下传来林姨的询问,正在认真作画的人儿愣了一下,不得不无奈的放下手中的笔,提起裙摆,优雅的从门口奔出。
墨一般的黑色长发直达腰迹,与她细腻白皙的皮肤形成了明显的反差,小巧可爱的嘴弯成一个弧度,调皮的惹人怜爱。水蓝色的连衣裙直达脚踝,腰后系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可爱而清爽。此时,因为她正在快步的奔跑着,所以露出了纤细的脚踝部分,那里,一只漂亮得让人无法直视的黑色鸟儿傲然飞翔的模样,眼神温和竟有些慈祥。
长长的旋转式楼梯对她来说并不算什么,一会作的工夫,她已经站定在林姨的面前了。大大的眼睛笑嘻嘻的看着林姨。
林姨是丘家的厨娘,主要负责的就是这个小祖宗的饮食,并且也管她的起居生活。当七年前老爷把她带回来的时候,把府上本来的一干人全部打发走了,只留下她一个。因她的确会带孩子,而且工作能力突出,最重要的是,她无亲无故,从小就是孤儿,十几岁时就已经入了他丘家的门,一心一意为丘家服务了,所以不管怎样,是舍不得把她给赶走的。她与她相处了七年之久,林姨早已把小安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而且这个孩子也确实是让人讨厌不起来,她聪明,什么东西都是一学就会,不用她费心太久。但是有的时候,她宁愿小安可以笨一些,让她手把手的教得仔细些,免得她觉得自己现在都有些没有用处。
“姨,你小点声,小心我爷爷听到,他又该念叨了。”小安竖起食指放在嘴边,做个个‘嘘’的手势。林姨无奈的笑笑,伸手捧着她的小脸轻点一下。小安的爷爷是非常宠溺她的,当然也不愿意她小小年纪就这么累,学那么多东西,总是在她想要尝试些自己感兴趣的东西的时候,念叨个半天,却也不是真管着她,每次她碰那些,爷爷的眼里总是流露出一丝担忧。其实小安知道爷爷在担心什么,她的爸爸就是因为小的时候被爷爷管的太严,导致关系破裂,结果留下一生的遗憾。这是她平时在林姨无意间透露的只言片语中推测出的。
“我做了蛋糕,来尝尝吧?”林姨牵起小安的小手,只觉她的手柔弱无骨,手感细腻。林姨不由得一叹,这孩子小小的年纪,却像个精致的娃娃,只往那一放,就让人不觉喜爱。
“真好,那我就又可以学一种蛋糕的做法了。姨做的蛋糕总是和别人不同。每次都有新的东西好学。”小安高兴得只差没鼓掌,有好吃的还有新做法可以学,人生一大乐事啊。
这个孩子……会的东西真的会不会太多了点了?林姨看着她单纯无邪的容颜,心里不住的感叹。记得她呀呀学语时就比要别的孩子要早个半年,而二个月后,她竟然已经会背百家姓了,没有人逼她,也不知她是从何处得知的百家姓,可能是家里的佣人或佣人的孩子在读的时候让她听着了吧?只是发音还不清楚,只是模糊的说一些:“闹咸昏一,哟吴更王(赵钱孙李,周吴郑王)?”直背到蒋沈韩杨。虽不多,却已足称的上是奇迹。丘老被她逗得直乐呵,开心的让佣人们放了一天的假。这直接导致了佣人对她这个小主人的拥护程度不下于丘老这个‘当家的’。
而现在,短短五年时间,她竟已经通过自学,习得了一身的本事,没有人来教她,主要是家里没有人会这些,而且丘老也不大喜欢她学,所以就更不可能为她请什么老师来教了。可是小安她硬是靠着书上所写的知识,每天有五六个小时泡在阁楼里,慢慢练习。
本来林姨以为她只是当做一个兴趣消遣,没想到她还真的学出了一些名堂,现在她画的画作,佣人们都争相着要,她们可看出来了,这个小主人以后的路可不平凡,如果真出了个名气,这画就值千金万金。那她们可就发了呀!
餐厅榆木桌上摆着一款精致的蛋糕,小安捧起它,却并不吃,只是细细的研究了一会儿。“姨,这个和上回我生日时候的一样吧?你放了香草。”林姨爱怜的摸摸小安的头发,却又觉得自己的手会脏了她绸缎般的秀发,转而接过她手中的蛋糕,夸赞着:“小安就是聪明,姨这回放的和上次却不大一样,是用四种薄荷叶调和而成,尝尝看?”小安乖巧的咬了一口,只觉口中一片冰凉,就好像是在吃冰淇淋蛋糕一样,一股自然的香在口中化开,引得她又情不自禁的咬了一口。“姨,我会了,真好吃。下一次小安做给姨吃,也做个姨不知道的。”林姨满口答应着,满足的看着小安贪吃的样子。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