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临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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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安野听那乘务员骂自己“流氓”,想到自己确实是有过再想靠一靠高仲宁胸脯的恶念,心中惭愧不已,急忙挺身而起。谁知这一挺身,背部反而又再她那堆玉般的胸脯上挤了一下,更是香艳销魂。

    高仲宁被他这一压,浑身如遭电击,使不出一点力气来,被他压到的地方又酥又酸,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感觉直冲脑海,舒畅之处美妙难言,却更是让她羞愧不已。好不容易缓过劲来,爬起身靠在床背上,想也不想抬手就是一掌,“啪”地一声重重打了许安野一个耳光。

    许安野被她一掌搁在脸上,更是无地自容,掩面跃起,跑到车厢交接处的走道上直喘气,不知是心慌没有察觉,还是春山神功的护体奇效,脸上被打出来的一片红印竟像是没有感觉似地。

    过了好半晌,许安野提心吊胆地回到车厢里,只见高仲宁正坐在她自己床上呆呆出神。他原以为高仲宁一定是在哭泣,要不就是在等他回来再打他几拳出气,没想到她却不言不语地坐着发呆,不禁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坐下,偷偷眼看她,心想如果她要打自己,就让她狠狠地打几下好了。

    又过了几分钟时间,高仲宁回过头来,说:“你说我到了昆明,能不能找到我父亲?”

    许安野见她绝口不提刚才之事,反倒有些失望了,答道:“是....可能吧,要是再找不到,我陪你再去找,什么地方都去....”

    高仲宁说:“不用了,如果找不到,我就回去了,反正部队的人也在找,他们力量大,更容易找到....”

    许安野见她这么说,不知该怎么答下去了,只好闭口不再说话,细细体味她说这话的意思,大概是觉得和他这样一个陌生男子同行很不方便,不想再要他一同陪着了。想到这里,心中生起一种自悲的感觉来:“她长得这样美,又是上过电视的名人,老是和我这样的人呆在一起,确实不好....我....我本来就是一无是处的小孩子,就像夏小兰一样,好好的女孩子怎么会愿意和我呆在一起....”

    许安野轻轻叹了一口气,拉过被子盖在身上,躺下睡觉,不再和她搭话了。高仲宁看他神情落寞,也不再说话,翻身面向床里,静静地睡了。

    第二天午,火车到了昆明,许安野想到邓先生在云南势力极大,就打了个电话给邓大力,请他帮忙寻找高先生。邓大力听说许安野又来昆明,还请他帮忙找人,心里高兴许安野将他当成朋友,一口答应下来,让他在车站等着,自己过去接他。

    邓大力见到许安野和高仲宁在一起,有点吃惊。许安野将情况简单说了一下,邓大力拍着胸脯说:“原来是高小姐的父亲啊,你放心,只要他来过云南,保证能找到的。”

    邓大力又说:“扎昆也回来了,你们不要去酒店住了,我和邓先生说过了,他请你到他家里住。”

    许安野只和邓培宝有一面之缘,听他如此热情,心下感激,说:“这不太好意思吧,老是打扰邓先生可不好。”

    邓大力说:“没事,邓先生和华教授很熟的,华教授老是说你岁数小,可懂事,又有学问,比什么正牌大学生都强多了,邓先生很欣赏你呢。”

    许安野两人跟着邓大力来到邓家,邓培宝不在,扎昆是他保镖,也跟着出去了,只有邓瑗在家自习,正自苦闷,见许安野来了,有了玩伴当然心中高兴,又见到高仲宁,认得是在中央台上过节目的大美女教练,更是兴奋,拉着她要学瑜珈。

    才短短两个来月不见,邓瑗长高了许多,也胖了一些,除了脸形还有些稚气,竟出落得亭亭玉立,颇俱美人形胚,原本就比同龄人丰满的酥胸这时更见挺拨。高仲宁见她长得极美,又像个洋娃娃一样可爱,心里也喜欢她,自然是毫不犹豫地一口答应了。

    晚上邓培宝回来,就在家请他们吃了一顿家常饭,并不到外面去 了。邓瑗一吃过饭,就拉着高仲宁到她房间说话,请教瑜珈术去了。许安野陪着邓培宝说话。邓培宝问了许安野家里的情况,很是感慨,说:“小许你真是幸福,一家人安安乐乐地,我就是想花再多钱,也....”

    许安野记得上次他说过妻子和儿子之事,说:“人生无常,本来是命中注定了,邓先生不必太难过了,您不是广做善事吗?以您现在的力量,能帮助许多人过上幸福的生活,不再受苦,心里也是一定能安乐的了。”

    邓培宝很是吃惊,看着许安野说:“想不到你有这样的心胸,怪不得华教授总是夸你,听扎昆说你原来觉得他的功夫太残忍,不愿意学的,是吗?后来怎么又学了?”

    许安野说:“是啊,可是我学的是他的拳理,不是杀人的功夫。”

    扎昆插口说:“不错,安仔的武学很精到的,武道和武术并不是一回事,我快三十岁了才明白过来,他早就懂了,真是难得。听大力说你在大理一拳就打断了张常孝的手臂,是不是真的?”_38605.html

    许安野说:“是的,那时我还不会收劲,出手太重了。”

    扎昆很吃惊,说:“原来你上次在这里时没有显露真功夫啊?”许安野不能将贾绅先教他秋水神功的事说出来,只好低头不答。邓培宝和扎昆见他如此,以为他是谦虚,更是加倍欣赏于他。

    第二天中午,邓大力的手下回来报告,说有人在三个多月前见过一个和高先生一样的人,到大理去了,还在崇圣寺见过一个摆摊算命的人,那人叫做假神仙。许安野一听,心里更加疑惑,看来贾绅先不只是在那里看护寺院这么简单的,一定还有其他事情瞒着没有告诉他。当下就说:“我在大理也见过那个贾绅先的,我知道他家住在哪里,我们这就去找吧。”

    高仲宁一听有了父亲消息,心中又急又喜,马上就要出发去找。邓大力因为邓培宝要他守着邓瑗,不能亲自陪他们去,只好派了一辆车送他们去大理。

    这一次去大理,许安野直接就叫司机将车开到崇圣寺去,找了半天,却不见贾绅先在那里,问了几个在那里摆摊的当地人,都说有十几天没有见着他了,让他到贾绅先家中去找。许安野记得贾绅先的家,凭着记忆找去,却是人去楼空,看着紧闭的大门,许安野心中着急,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高仲宁好不容易到了这里,那唯一见过父亲的人却不在家中,更是心急如焚,拉着许安野的手直问:“你再想想,到哪里能找到这个人?”许安野被她一催,猛然间想起贾绅先说过那个活佛是在后山教他练功的,拉起她的手直奔崇圣寺后面山上而去。

    不料崇圣寺的后山却只是一个小山包,并不是什么深山密林,一眼就能望到全山情景,又因这崇圣寺乃是佛门名胜,后山就连一个老百姓的违章建筑也没有,哪里有什么能藏人的地方?

    许安野牵着高仲宁的手,在后山走了一圈,确实是没有找到贾绅先可能藏身的地方,只好回头下山。这时高仲宁身上的手机响了,高仲宁接起一听,轻声应了一声,马上又惊叫起来:“真的吗?现在就在兰州?要去上海?好、好,我马上就来。”

    许安野问道:“谁在兰州?有你父亲的消息了吗?”

    高仲宁说:“是啊,他们找到我父亲了,说正在兰州军区呢,可是我父亲生病了,要去上海治病。我得马上就去。”

    许安野听说高先生找着了,心里替她欢喜,又一想到就此便要和她分别,心里十分不舍,又不敢说出来,只好祝贺了几句,说陪她到机场去。

    到得机场,正好就有一班航班是晚上直飞兰州的,高仲宁马上就订了一张机票,一想到自己辛苦找了大半年,现在终于有了父亲的确切消息,晚上就能见到他了,可是父亲又生着病,不知会怎么样,心里又喜又忧,坐在椅子上呆呆出神。许安野陪着她坐着,心中也是喜忧不定,想到她找了许久,终能与父亲见面,可自己师父与他一别经年,最后见面却成了永别,这种事在此时却不能说,兆头确实不好,这时要是说这种话出来,没的让她生气。

    高仲宁想了一会儿,回头看着许安野,见他眼中隐隐闪着泪光,不知他这时心中所想,心里感激,想到他与自己素昧平生,却陪着自己东奔西走,一段时间下来对他很有好感,也不愿就此与他分手。可是父亲已经找到,总不能再要他陪着去见父亲吧?他只是和自己相处融洽,可从来没有表示过什么,从感情上来说,两人也只是泛泛之交,这时又能说什么知心话儿?

    她这段时日与许安野相处,对他实在颇是动心,觉得他沉稳时就如积年老吏般深沉,跳脱时又跟小孩子一样天真无忌,有种说不出的魅力。这般陪着她东奔西走,却没有半点想拉拢讨好她的意思,与她平时见到的轻年男子大不相同。可就算他说喜欢她,自己能和他一起回去吗?中 文首发女孩儿心中柔肠百转,这临别之际,却不知该如何开口才好。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