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诊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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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安野躺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身上一阵阵地直发冷,脑中昏昏沉沉地又睡了过去。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三点了。父亲坐在床前,见他苏醒过来,摸了摸他的头,说道:“好点了没有?你阿妈回去煲汤给你喝啦,你再躺一会儿吧。”

    许安野眯了眯眼睛,说:“现在不冷了,好多了,那个人好利害的,从来没见过武功这么高的人。”

    许正行瞪了他一眼,说:“你还有心情说这个,你这家伙就是学了一点皮毛武术,什么事都敢向前冲,现在吃亏了吧?以后长点记性吧。”

    这时一个四十来岁的医生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位护士,护士手上拿着一叠材料,说:“哪位是许安野的亲属?”

    许正行站起来,从护士手中接过那些体检材料,道了一声谢,又问医生说:“医生,检查结果怎么样?”

    那医生长得胖乎乎地,戴着一副变色眼镜,听许正行问他,咳嗽了两声说:“你就是病人的家属么?我给他全身都查过了,没有问题的,马上就可以出院了。不过就是病人的血压太低了,回去以后要多吃点有营养的东西,不要吃油炸食品。像麦当劳、肯德鸡一类的东西,尽量少吃,现在的年轻人不懂得饮食营养,也不会节约,像我儿子啊,最喜欢吃这种垃圾食品了,又贵又没营养….”

    许安野心里奇怪,那人一掌打到自己,现在还一阵阵发冷,时断时续,怎么检查会没事?就问道:“医生,我身上很冷,有没检查出来是怎么回事?”

    那个罗嗦医生有点不高兴了:“我们对你全身都检查过了,该做的项目一件没少做,有没问题还不清楚?你身上一没创口,二没内伤,身上发冷是你昨天夜里受了凉吧?年纪轻轻地就知道疑神疑鬼地,回去好好休息,我们这里床位很紧的。”

    又对许正行说:“这位先生请你跟王护士去办理出院手续吧,你儿子就是血压低,没有别的问题了。我再给他开一些治低血压的药,拿回家去吃就行了,不用住在这里的,在家里照顾得好,又还能省一些钱,现在的人啊,没什么千万别没钱,有什么千万别有病,我可是个负责任的医生,不想让你们花那些冤枉钱。”

    许正行心里感激,知道一般医生要是遇到病人,直当是逢上大过年地偏有一只大肥猪送上门来,怎么不磨刀霍霍,拼命割肉?哪里管你是什么病来的,什么CT、B超、X光,心电图的,全部都要来一遍,就是没病也得给你检查中 文首发出一点什么来,再给你开一大堆药,从治疗感冒的玉叶解毒冲剂到专治艾滋的最新产品,应有尽有,当真是有病治病,没病可以吃饱不饿,最好就是还需再住上一年半载,以便观察疗效,跟踪治疗。可是这个医生却居然一反常态,实事求是起来,医德如此高尚,让许正行不解之余更添钦佩之意。

    许正行连声感谢,却又听得那医生说:“要不是梁医生关照,我们才没空给你儿子做什么全身检查呢….查来查去也没查出个什么东西来。听说他是抓小偷受的伤?真是勇敢啊,我们小区也常常闹小偷,从来就没有抓住过,也没有人敢去抓,那些保安也不知道是干什么吃的,我可是每个月按时交的物业管理费,那保安的工资里头可有我的一份呢。还有啊,小区的卫生也很差,要不是图便宜,当初就不会上当去买那里的房子了。不过这段时间房价涨了,想起来当时买了又是对的….”

    说着又转头问那个护士:“小王,你是去过我们小区的,你觉得怎么样….”

    许正行打躬作揖,千般感谢这位医生,又给他手里塞了两包中华烟,那医生似乎不会吸烟,可是认得这是个好烟,斜眼看了看那个王护士,将烟装进口袋里去了。许正行告别医生,跟着那个王护士办理出院手续去。许安野坐在床上发呆,心想原来是梁医生关照过的,难怪比较热情。只是自己这感觉十分古怪,忽冷忽热地,明明还有内伤未去,怎么查不出来?改天还是要请梁医生再看看。

    许安野等父亲办好手续,就一同打车回家。他从自家门口走上三楼自己房间,就觉得比一口气打了几十遍拳还要累,心跳又急又快,气喘如雷,只好马上躺回床上休息。

    许正行扶儿子躺下,关上房门,说:“安仔,你太鲁莽了,不该去追的。昨天什么东西都没少,就是我以前看过古董后画的的所有图纸不见了….”

    许安野心中一凛,接口问道:“和魏老板那件事一样?”

    许正行沉吟着说:“我想就是了,不过上次我把和那东西有关的资料都烧了,一件没留下,那些人看过,也许不会再来了….”

    许安野记起那人说“我不是小偷”,又回想起他那出神入化的武功,自己练了这么些年功夫,可是在他手上,只如纸扎泥糊的一样,不堪一击,心里有些发毛,好在是自己发现,要是父亲当时在书房里,只怕现在已经和魏先生一样了。

    许安野越想越是害怕,说:“阿爸,那人不知还会不会来。要是再来,你就当不知道,让他想要拿什么就拿去吧。”

    许正行知道儿子关心自己,说:“我知道的,你上次也见到了,那些资料都烧了的,他找不到值得怀疑的东西,不会来了。”其实对于那人还会不会再来,父子两人心里实在没底。

    吃过晚饭,夏小兰来到安野家里,原来是母亲打了电话给她。夏小兰一进门看见许安野躺在床上,无精打采的,脸颊都凹了进去,这下可是吓得不轻。又问安野母亲,说是经过医院检查了,没有问题,只是受了点凉,这才放下心来,只是两眼红红地,满含泪水,

    许安野是知道自己受了古怪的内伤,可是又不敢和父母、夏小兰说,也宽声安慰夏小兰,说休息几天就好了。

    许安野见夏小兰还是有点担心,就解开衣服,让她仔细检查了自己全身,确实没有发现什么受伤的地方。

    夏小兰小手轻抚着许安野身上的肌肉,心里又是担心,又有点害羞,不知道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脸上红了起来。许安野见她脸上泪痕未干,面红如潮,一时间灾星未退,色心又起,拉着她的手摸向自己下身,说:“你帮我看看这里受伤没有,医院没检查这个地方的。”

    夏小兰轻轻啐了一口,说:“我看你一点事都没有,假装着来骗我的。”小手却不愿收回来,被许安野引着向那里摸去。

    两人在房里温存了一会儿,许正行夫妻见他们两人在房中窃窃私语,甚是识趣,也不进来打扰。

    当晚夏小兰想留在这里照顾许安野,可是安野父母都在家里,自己一个女孩子家如果留在这里一晚不走,脸上不好看。又坐了两个多小时,10点多钟才打车回去。

    许正行和妻子见儿子神色好了一点,也不再像初时那样紧张了,母亲将煲好的小公鸡炖田七汤放在许安野床头,坐在床头看着他吃掉,这才自己回房睡了。

    许安野等母亲离开,挣扎着坐起来暗暗运气,想用春山神功自己检查一下,是哪里受伤。可是运气一个周天,全身经脉都走遍了,就是没有发现伤处所在。只是原来运气一遍,只需一个来小时,这次却花了三个多钟头。那劲气就如春水遇上寒流,有些凝冻,却又不是十分利害,依然能够运行,只是不再和往常一样流畅。

    许安野不知道,那人的掌力十分阴毒,如果不是自己练的这春山神功保护,这时已经全身冻僵,成了一具干尸了。

    第二天林超等朋友也来看他,买了许多水果,听说当晚那个人武功如此高强,只一掌就打得许安野昏迷了一天,不禁失声惊讶,纷纷猜测那人来历。

    林超说得最是离奇,说那个人可能是一个独行大盗,用的是失传800多年的九阴真经里面的功夫,去年在美国五角大楼偷走美国最新发明的导弹技术,一时不小心被摄像头拍到相貌,所以联合了那个全球闻名的本先生用飞机去撞五角大楼,以毁灭证据,那双子大厦,只是附带撞上的。

    这些人没有一个内行,胡说八道一通,倒也解了许安野不少闷气。到了下午,梁医生到家里来了。

    梁医生本来就是学中医的,对跌打损伤非常内行,这一方面在广州城里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他帮许安野把过脉,又问了他身体感觉,又要许安野将当时交手的情况说一遍给他听,之后坐在沙发上,看着医院的检查诊断书,思考良久才说:“你这个情况,多半是受了内伤。可是医院又检查不出伤在哪里,可就奇怪了。”

    他又坐过床头边来,拉着许安野的手再把了一遍脉,说:“照理说只要是人的身体受伤,不管多轻微,身体组织一定有表现的。外伤是肯定能看出来,内伤无非就是伤在体内,外表不能看出来,但是体内一定会有所表现,像是骨碎、淤血、内出血或者经脉不通之处,可照我给你检查来看,一点问题都没有,真是奇怪了。”说着话一边直摇头,像吃了摇头丸一般模样。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