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笑什么呢?”说曹操曹操到,薛雨推门而入,后面跟着晓晖。
我站起身,跟薛雨拥抱了一下,把两人让到里面,让服务员上菜,我笑着说道:“刚才提起高中时代的经典言论,我俩就忍不住想笑。”
我刚说完,已经与薛雨拥抱过的梦涛就说道:“想当初。。。”
“哈哈。。。。”
酒菜在众人的欢笑声中上齐,我询问道:“今天能喝酒吗?”
往常偶尔与薛雨想聚,他都因晚上要写作而草草的吃点东西就走,酒水从来不沾,用他的话来说:想得到,就得先失去,若只得不舍,将什么都得不到。于是他放弃了放纵的机会,晚上的时间用来摆地摊,做宅男!
薛雨自然明白我说的是什么,他毫不犹豫的说道:“我既然敢来,就没想着竖着回去,喝!”
他举杯仰脖,二两酒一饮而尽,我能看出他是真的高兴。
“好!爽快!今天不醉不归!干!”我大声叫好,反正搬了一箱白酒,大可随便喝,来个一醉方休。毕竟四人凑齐的机会不多。
至于城管日军,那是相当能喝,相当没素质,以前流氓在民间,如今流氓在城管。
他们涨工资,上一天班休息两天,上街如鬼子,喝酒像土匪,吃饭不用钱,没收不用还,不过一部分人家里的祖坟,都被咒的冒黑烟了,想想也挺不容易的。
“日军,回市政管理局的事办的怎么样了?”三杯酒下肚,我询问起晓晖的情况。
“哎!别提了,从市政借调到执法队算是倒大霉了中 文首发,借调的几个人曾因待遇问题向上反应过情况,如今那个局长声称不配合他的工作,给我们小鞋穿,回调申请已经写过几次,执法局就是不放我们几个,都快愁死了。”晓晖说着,喝了一大口白酒,郁闷的不得了。
“哈哈。。。你什么时候这么有觉悟了!?”虽然早就知道他为何急于离开执法局,但我还是忍不住调侃。
“现在的经济状况不好,很多人生活困难,摆摊的学生和上班族越来越多,白天上班,晚上摆摊成为普遍现象。我们得罪的人群产生了变化,迟早引起更大的矛盾。。。”晓晖说着还不经意的看向薛雨,像罗汉鱼的大脑门变得殷红。
日军最后还不忘加上一句:“哎!结婚都一年了,就是因为干了这个的差事,连孩子都不敢生。”
“哈哈。。。至于吗?!”据我所知,我家附近的那条路有许多摆地摊的人,他们都是晚上九点以后才出来,摆在人行道两边,也不影响交通。
我曾多次见过许多年轻女孩蹲在路边哭泣,甚至是男孩子。。。他们的东西被城管没收了。生活不易,利用业余时间多挣两个子有什么错,不是因为活不下去,谁会去摆地摊丢人现眼,民富难道不好吗?想不通,弄不明!
“行了!到此为止,大家是来高兴地,喝!”我赶紧叫停,这个沉重的话题不该再继续了。
我们始终没有询问薛雨的情况,他是个十分要强的人,询问那些事,只会让他不自在,让气氛消沉。
薛雨从始至终都没有拽文,仿佛和原来那个他没有什么区别,也没有倒苦水,只是少了高谈阔论,变的有些沉默。
大家谈论着往事,缅怀着过去,那种感觉真的很好。
不知不觉六瓶白酒告罄,菜又加了四道,薛雨趴在桌上,醉了。
“走吧!该进行第二场了。”我适时发出邀请。
“我就不去了,明天还要上班。”日军满面酒光、醉醺醺的说道。
“行,祝你早日离开是非之地。我和梦涛先把薛雨送回去,等你休息的时候给我电话。”我看到梦涛不反对继续玩,马上作出了安排。
看着晓晖骑着电动车远去,我扶着薛雨上车,向他家出发。
他的房子也是租住的,我开门,扶到床上,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头,他家的摆设很简单,一张床、桌椅,一台破电脑,一摞报废的键盘,最为醒目的是桌子上那满满一铁盆烟蒂。。。就连我这个烟瘾不小的人都难以忍受屋子里挥之不去的烟熏味。
准备离开的时候,他抓住了我的胳膊,像一个垂死之人回光返照一般说了声:“谢谢!”
他的眼神里蕴含了诸多情绪,我不想、不愿、不敢品味。
“自家兄弟,别客气!我走了。”我转身离开房间,把门牢牢锁上。
就在我下楼的时候,听到了里面传出了哭声,我转身而回,想敲门却怎么也敲不下去。
他很苦,却很坚强,但需要发泄。一个男人躲在被窝里舔伤口,我去合适吗?不在我们面前发泄,躲在自己家,不就是不想让别人发现吗?!
天堂里没有天堂,尽辛酸!达到一个目标就想着下一个目标,他们永远不会满足,也就不会有快乐,或许只剩下充实聊以**了。地狱里才有,哪怕只是很短暂,也总比没有的好!
我毅然转身离开。哭吧!哭吧!明天的太阳照常升起!
我的情绪受到影响,变得很低落,但是在打开车门的那一刹那,立刻变得兴高采烈,我不希望把低落传染给别人,这是一种条件反射般的习惯。
“去山岛酒廊。”我给司机一个地址。
“你怎么了?”梦涛还是发现了异常,出言询问。
“没事!一会给你介绍几个朋友,人多了才热闹。”我蒙混过关,转移话题。
石头和梁照已经去了山岛,打了几个电话催促,我本来就想叫上他们一起,如今既然已经相邀,也就不再预定包间。
车子很快到了山岛,山岛是个纯粹的KTV,档次不低,我只来过一次。
热情的迎宾小姐上来相迎,我说出306,她就带着我们上了电梯。
来到包间,看到四男四女已经开始娱乐,我关掉音响,为大家一一介绍。
万幸,众人早早找了女伴,并且还都见过,省了被王宁看到叫小姐的尴尬。
在车上本想发短信通知众人一番,有家属在,大家别叫小姐,自带女伴最好,最不济也要让小姐换了衣服陪酒。毕竟给王宁留下一个好印象,才能放心的把梦涛交给我们。
可是后来一想还是算了,别人想干什么我管得着吗?大家出来就是找乐,若有那么多顾忌,还出来干嘛!这种不上道的事我是不会做的。
兄弟们看到情况凭自觉是一回事,我要求兄弟是另一回事,梦涛是我的兄弟不假,可毕竟不是需要这些人取悦的对象。
等大家坐下,我才发现就我一个是孤家寡人。石头认识梦涛,仅仅是认识,并不相熟,但是他第一时间找着梦涛喝酒、聊天,梦涛很快融入了这个群体。
我拿起电话翻了一遍,电话本的女孩除了上班还是上班,除了公关还是公关,总共只有两个是良家妇女——玉婷和林佳。
我不会叫林佳,而玉婷和我走的太近,需要冷却一下,那些夜场中人不是不能叫,只是在非必要情况下,懒得耽误她们工作。
暧暧见我无人相陪,坐到我身边聊天,她是这间酒廊的公关经理,也就是昨晚陪石头那个女孩,这个名字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的。
“丁林哥怎么一个人来啊!要不要找个美女相陪?”他看了看王宁,向我低声说道。
“不用了,你也看到了,有家属在。来!喝酒。”我直接拒绝,举杯跟她相碰。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很有一套,长相一般,说话却得体,三言两语就让人开心不已,但我就纳闷了,如此欢场老手怎会犯忌、动真情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