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我!”
“木塔,这女人再怎么可恨也是天月帝的女人,我们给他弄个死的过去,只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凡农那,你看我们该怎么办?”
“挖个坑,埋了她!”
“什么?”
“我们把她带回绯都那逃不了军法处置,又不能把这个婊子送给天月帝,最好的办法就是毁~尸~灭~迹~”
“这办法好。咱们可说好了,谁都没见过这婊子。”
“……”
“……”
“……”
方笑恩听着这些人对话,一头雾水中的一头雾水。眼前一片漆黑,难道还没睡醒么?还是她患上梦游症,做了什么杀人越货、强奸抢劫、大搞恐怖组织反革命之类之类的事,导致别人言语中对她恨到这个地步。
她还没理出个头绪来,就被滚到了一人长的一个洞里,之后就有土劈头盖脸地堆上来。这,难道就是史书常常记载、西楚霸王改良、侵华日军推广的活埋?方笑恩是很喜欢看易中天吹三国,但是对于自己成为历史人物并没有好感!于是,她扯开她那沙哑地可以吓死一头牛的声音狂吼:“是哪只兔崽子要活埋了老娘?”一个“娘”字拖得老长,整个句子听起来还真有点恶鬼寻仇的意思。
“妈呀!”五六个男人的声音就这么消失了。
方笑恩一时间有些得意,退敌成功,欧耶!欢呼三声没回音后,随即想起个很严峻的问题——谁来把她从这个坑里弄出去?!
她本来想呼救来着,无奈刚刚的那句话用掉了她所有的力气,现在她除了能哼哼两声之外什么都做不到。左动动、右动动,除了手腕被绑着的地方多出两个水泡外没什么特别的收获。方笑恩悔得肠子都青了,被活埋也比这么活活饿死来的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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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笑恩没有什么计时工具,也不知道自己在这个坑里躺了多久。太阳晒在她身上,还挺暖和的,她百无聊赖只好用睡觉打发时间。直到傍晚的冷风吹起,她才从烤鸡的那个梦里醒来。
无聊地数了一千余只小绵羊,正饿得不行时中文首发,忽闻耳边掌风呼呼作响。貌似有什么人在她躺的坑边干架。方笑恩现在已经把“有人”等同于“有救”了,要不是手脚被绑,眼前被蒙,她一定虔诚地跪下来感谢一切神灵把人送到了她跟前。而且一下子送来了两个人,因为她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干架到一段落中场休息的两人的对话。
“鬼医,你究竟把她弄到哪里去了?说!”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很好听。应该是有钱人,说话间有种趾高气昂的命令口吻在。
“她么,她在他身边啊。”一个年老男子的声音,和方笑恩一个沙哑等级,听上去疯疯癫癫的。这个人应该也不是很正常。一串“她”“他”“它”的,完全不知道他在指代什么。
显然,那个年轻声音也没有听明白,而且两个人应是纠缠很久了。因为这个声音抓狂了:“你别和我装糊涂!我问的是我的妹妹,说,你把姒红抓到哪去了!”
“有情的人呵,终成了眷属;有意的人呵,总是能比翼……”疯疯癫癫唱起了戏文,还是温温婉婉的鸳鸯蝴蝶派。
“你!”
之后“咚”的一声闷响,好像是疯疯癫癫被年轻人推倒在了地上。这下子方笑恩忍不住了。她可是社会主义四有好青年,在公车上总是让座给著拐杖的老公公老婆婆,这种对老人家动手的事情她最看不惯。清了好几下嗓子,终于清出来些声音:“喂,欺负老人算什么好汉?”
“谁?”年轻的声音问,声音中有一丝恐慌。这种恐慌有种地球通用解释:不是见鬼了吧……
“我是黑暗中的恐怖,我是扑火的飞蛾,我是狡猾飞天德——当然是骗人的。我是前头镇上龙门客栈的伙计,这位英雄,你救我出去,咱有话好好说。”骗得逃出求生是关键。而且,在方笑恩的认识中,像年轻声音这种热血少年都很有正义感,很有虚荣心,很好商量的。推那老头应该也是气疯了才有的举动。
果不其然。被救上地面的方笑恩好好地佩服了一下自己的优秀识人能力。
这时候已经是太阳落山之时,天空一片火烧云,不过光线已经完全暗下来了。多亏如此,方笑恩久不见阳光的眼睛才不致于被光弄瞎。她低着头活动了下僵硬的手脚,随手找了根长度适中的树杈,把披散着的头发固定在了头顶。这才抬起头来,露出自以为完美的服务系统笑容:“你好,我叫方笑恩。晚餐只用上烧鸡就可以,我不讲究的。谢谢。”
在暗淡光线下的年轻人的脸色发白,全身僵硬。这回真像是见了鬼。
方笑恩这才发现有些失策,这张脸可是涟涟最爱的男妃脸啊。她这么不加修饰地露出来,别人不把她当成狐狸精才怪!连忙解释:“虽然不幸长成这样,但我是人,真的。”说完还自以为是地点了点头。
原先在地上啃草的疯疯癫癫也像见了鬼似得看着她,嘴上还衔着一捆带着泥土的草。
方笑恩默了,这张脸真的有这么大的杀伤力么?看来以前每天早上涂的草木灰是非常之必要的。
但现在不是就草木灰的必要性进行论证的好时机,因为如果再不填点东西进去,方笑恩的肚子老大就打算率兵起义了。所以她不得不再一次提出了食物要求:“没有烧鸡的话,我不介意用地瓜之类的代替,我很好养的。”
只见那回过神来的年轻人突然指着她大叫起来:“爹爹,你怎么来了?”
“乖儿子,爹想你了啊。”没大脑的方笑恩随口这么答了句。然后用力拍了拍由于低血糖而昏昏沉沉的大脑,不是吧,她刚刚听到了什么?
“你……你刚刚叫我什么?”不死心地又一次求证。
年轻人的不可置信不比方笑恩的少,他面露死灰色地说:“爹爹……”
方笑恩看着他,一秒、两秒、三秒,然后没有能量支持的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不是吧?儿子?儿子!一个叫自己“爹爹”而不是“妈咪”的儿子,一个看上去比自己大了至少三岁的儿子?
苍天啊!不是吧!所谓晴天霹雳也不过如此,这样的儿子要她怎么生得出来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