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还戴着一顶“火车头”,(农村人管军用棉帽子的叫法)是大叔在西藏当兵时带来的。这天早晨,他身穿羊皮袄,头戴“火车头”,一路上急步前进。在走出小村庄的山路上,只能听到小鸟和虫子偶尔鸣叫几声,其余一切都沉寂在一片死静中,看不到往日艰难爬坡的车辆,也没有发现一个行人的踪影。
我紧跟在爷爷身后,不时密集着步伐小跑一会儿。每经过一段铺在悬崖上的山路,每遇到一个阴森黑暗的弯道,我便会身不由己的向身后张望一眼,总感觉有什么鬼怪的东西在我和爷爷的身后跟了上来,顿时,浑身毛骨悚然,汗毛倒立,恐惧感油然而生。走过一段又一段崎岖不平的山路,我们好不容易行走到了通往乡里的公路上。
一辆接一辆的汽车从我们身边飞驰着呼啸而过,爷爷只顾着气喘吁吁地走路,完全忘记了震耳欲聋的马达轰鸣声。
童年时代,我深深懂得,自己没有追求享乐主义和各种优厚待遇的权利。同龄孩子能够轻而易举甚至不用自个儿费心父母亲便早已操办妥当的各种乐趣事,我就必须得用实际行动付诸数倍的努力才有得到的希望。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