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跟着小心去蹭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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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本正悠悠颠着二郎腿,看到我和小心走过来就又暧昧笑开了:"怎样呢,辛老板?我看她身上还有点肉,应该不错吧还",小心没说话,就只是嘿嘿地笑着,老娘一阵血冲上头顶,就想上去扇那丫的一耳光,但还是忍住了,我知道人家弄死我就像弄死个小虫子似的,没准就连怎么埋的也不知道。

    这时候小心开口了:"我们要出去吃点东西,刚在房间里把这小妞给吓着了,给她压压惊",山本意味深长地"噢"了一声,说:"是得好好补偿补偿",小心又补充了一句:"主要怕她出去乱说话",我在一边嘟囔了一句:"你也没什么让我说的",小心听见了,转头瞪我一眼。山本倒是没再说什么,两个人嘻嘻哈哈地就又哈啦开了,说的大概是闽南语,我不太能听懂,没侃一会就又一块哈哈大笑,我想他们该不是在商量怎么把我卖了吧。

    过了一会,小心那流氓向山本挥了挥手,就一股作劲把我拽走了,出了酒店的大门,他看没有人跟来,才跟我说:"你怎么就只会打岔呢",我反击他说:"我打又打不过你们,要真被你们蹂躏了,老娘还没有骂人权是吧",他听了这话就站定了看我:"啥叫你们",我说:"你和山本啊,你们还不是一伙的"。

    丫一下就爆发了:"你脑袋长屁股上的对吧",我说:"咋了,你敢说你和他不熟?"丫说:"他也就是和我家有点生意来往,平时喝喝酒什么的",我"哦"了一声,想着这流氓还真是富商公子那一拨,老娘没猜错,丫又接着说:"别看我和他那么热络,老黑要真被惹急了,六亲也不认,我也不能和他对着干,只要大面上过得去就行了"。

    我忽然醒悟了,敢情丫不是把我推进火坑,是把我拉出火坑啊,想来错怪他了,我忽然就不好意思起来,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行,哥们儿还蛮有义气的,改天请你去喝酒",丫说:"你怎么就不说以身相许呢,请我喝酒等于请我hing",我翻了翻白眼说:"你不是说对我无法勃起呢,我听了这话就觉得特安全特放心",丫说:"那也是",我被他理所当然的口气噎了一下,但想到人家用心良苦把我带出来也不容易,也就不和他耍那么一下两下的嘴皮子了。

    小心说要送我回家,我想找一个对自己没兴趣的男人送我回家,总比自己一个人回家要安全很多,也就没拒绝。我和他浩浩荡荡地一路从赛丽亚往着我家的方向挺进,路上他还停歇买了一包大中华,说是提提神,最后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我家,丫hing大了,步伐本来就不稳健,我觉得比较像是我送他回家,担忧丫会不会走到一半要我像扶老奶奶一样扶他,好在丫还算争气,没给我半路倒下,就这么一路和我挺了回去。

    道上丫把手机号留给我了,那时候手机还不普遍,我想有钱就是不一样啊,高科技都能提前用上,我们说不好还得过十年八年才能赶上人家这潮流。丫问我电话,我没给他,怕会和他和山本那班人纠缠不清,我心里这么想,嘴上当然没这么说,就说我家里人管得严,不让我接电话,丫不信,说你没那么纯良吧,我瞪了他一眼:"是谁把我的传呼扔了,没赔我呢还"

    丫立马从那叠钱里给我匀了一千,说是赔我的,我接了,说你还欠我两千,他说我把手机给你吧,这是三星800c的水货,原价也差不多两千了。我那时候当然不懂什么三星不三星的,但是还没用过手机,想着拿回去玩玩也不错,想不到丫这一举动是有预谋的。

    我刚回到家一脱鞋,那机子就响了,我琢磨了一会不知道怎么接,又怕按错了,就拿着发愣。这时候我妈穿着围裙窸窸窣窣地从厨房走了出来,说谁的电话啊,我说别人的,拿来玩玩。老太太狐疑地看了我一眼,说我懒得管你,菜还没切完呢。我妈就是有这个优点,有什么事不对劲的问了我,我说了,她就不管我了。也不知道我妈怎么就那么信得过我,要是知道我去哪混了一下午,老人家估计得血压飙升了。

    那玩意还在叫唤个不停,把老娘弄烦了,干脆瞎按一气,好不容易接通了,一听那声音蛮熟,我说你谁啊,电话那边说我是小心,你不记得我了?还没等我客套一番,丫就给我一顿劈头大骂,把我骂蒙了,刚会用手机的,握着还不自在,也不知道怎么反驳他。丫骂得最狠的一句就是,说你是sb都侮辱了sb,给你打电话你是没长手还是没长耳朵啊?咋不接电话呢?我怯了一下,说我不会接啊。

    我这话一蹦出来,丫也无语了,冷场了半天,他才给我挤出一句,你丫是不是现代人阿,我恼羞成怒,说什么破玩意,老娘还不稀罕玩呢,你赶紧拿走。他说行,我明天去找你,今天太累了,我得回家睡觉去。我说随便你,然后就挂了。紧接着这破机子里又连续来了好几个不认识的号码,我都稀里糊涂地接了,人家说找小心的,我全给堵回一句:打错了。

    主要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应付,难不成还说我是他媳妇,后来把电话还给丫的时候,跟他说有几个电话找小心的,我跟他们说打错了,丫就笑了,最后扔了一句:"说得好",还补充了一句:"我爸还问我你是谁呢",我恍惚想起是有那么一颤巍巍的中年人嗓子,顿时一阵瀑布汗,我可真不想跟他扯上什么裙带关系,可是事实证明自从他那次送我回家之后,他身边的所有人都以为我跟他有啥私情,其实一丁点狗屁关系也没有,老娘冤得很。

    大周末的在家里昏睡了一响,隔天还有几堂思想政治,本来不想去了,却一大早被电话吼醒,那机子我就扔在枕头旁,恍惚还以为闹钟响了。丫约我下午出去,说是要请我吃饭,那语气不容置疑得像是我不去他就会直接杀上门,让他知道我家在哪还真是一件不明智的事,于是我干脆就先回学校了。

    刚进阶梯教室,教思想政治的老头正在黑板上刷刷刷地写着提纲,一抬眼看到OK坐在右上角拼命向我招手,趁着老头还没转身,我一个直奔跨步就落座在了OK旁边,丫说:"你急啥呢,刚点名帮你接了",我跺了一脚:"不早说",OK截住了我的话:"先别说这个,前天那一群都差不多挂彩了,有几个还请假躺宿舍呢,我们以为你出事了,都不敢往你家打电话,你丫再不出现就打算寻人找尸首去了,老实说你前天和那小白脸跑哪了",我冤屈地说:"啥小白脸,就是一流氓,你带不带眼啊?"OK听这话一下子顿住了,上下左右扫了我一眼:"那你该不是吃亏了?"我打胸腔用力吐出了一口恶气:"你看我这样子像吗",OK这丫才放心了。

    接下来的整节课我痛诉了从头到尾所有的血泪历程,OK同学先是听得一惊一乍的,随后跟着我破口大骂,再后来居然听得如痴如醉,捧起腮来,我一看这神情,说你该不是听我说那流氓听得上道儿了,丫居然点了点头:"我觉得他还蛮有范儿的",我差点没吐血,真想给丫一顿当头棒喝,要是能让她见着那流氓hing大的样子,丫满脑子的英雄主义幻想说不好就荡然无存了。

    小心传简讯说下了课在校门外接我,我一想着有免费午餐吃了,就美得冒泡,别笑话我,我觉得没什么比吃更重要的,人要是不能吃了还盼啥,所以别人说我吃货,我觉得那是表扬。

    我和OK随着人流走出校门,远远的就看到小心了,他今天穿的一身阿迪,叼着烟斜靠在一车的旁边,他也看见我了,一个劲地向我招手,感觉像拿了奖的运动员在和家人团聚似的,

    OK小声地说:"那是凌志",丫还真的开车来接我了,好在凌志也不算太显眼,不然弄得像有钱人接送二奶似的,老娘的脸面得往哪搁,我可自问不是吃那行饭的。

    我走了过去,说你瞎摇个什么劲儿呢,才注意到司机座还坐着一人,正低头抽着烟,还没等我接着说,小心就堆了一脸迷人的笑容:"你身边这美女是谁啊,给介绍介绍呗",OK一下就跟那家伙笑成了一朵莲花状:"我姓欧,他们都叫我OK",得,丫又开始走温柔贤淑路线了,看这阵势我就警告了小心一句:"你痞里痞气的,可少打我朋友主意阿",小心应道:"不会不会,我是正人君子",OK接腔道:"是啊,我也听扇子说了不少你的英雄事迹",英雄,我一口鲜血就差没淌出来,好在也总算是了解OK,不然误导了人家这么一个纯情少女,我良心得搁哪去啊。.

    小心冲着OK说:"美女一块去吃饭呗?"OK含笑着说:"不了,我晚上还得自修呢,下次吧,你们玩得开心点",矜持也是丫的招数之一,只是好像小心也还蛮受用的,他大方地说了一句:"行,下次去吃去玩,都包我身上了",OK那丫又是一个笑若莲花。我忽然冒出一想法,觉得把他们撮对也不错,只是一想到小心hing起来的那副德行,我还是觉得我不能害了OK。

    和OK说拜拜之后,看着丫的身影袅袅婷婷地远去,我才把眼光收回车里,车里那空调开得跟北风吹似的,我一哆嗦,打了一个冷战,这时候小心的朋友腾出一只手把空调关掉了,我感激地冲他笑了笑,转头问小心:"这车是你的?"那丫正跷着一只脚架在座位上,听到回了我一句:"不是,我的奥迪送去保养了,这他的",他冲着他开车那朋友努了努下巴。

    丫还开奥迪,那语气就跟说自家的一棵大白菜似的,真败家子,不过我也觉得奥迪还是比大奔什么的好,胜在不招摇,现在有钱的都时兴低调路线,生怕钞票一个亮出来烧了人家的眼,直接就把他掳去了。这时候小心的朋友开腔了:"你不是还有一台尼桑,你还嫌上不了台面啊,非要我拿我这没档次的凌志来接你,你过意得去吗你"

    小心笑嘻嘻地说:"过意得去啊,咱俩都谁跟谁啊,改天请你去美容院",我一时没明白过来,还傻乎乎地追问了一句:"你们去美容院干啥啊,你们也爱做皮肤护理啊?"小心斜了我一眼:"对,就皮肤护理,我觉得你适合做大脑护理",我当时绕不过弯,就回击了一句:"大男人好端端的去做皮肤护理,你才要护理大脑呢吧",丫说:"一看你就是黄毛没长开的,你们女的去护肤,我们男的是去洗spa,懂了没?别逼我说那句话,说你是2b都侮辱了2b",我一下恼羞成怒:"说你是流氓还侮辱了流氓呢",丫笑了:"对,我做流氓那是提携了流氓"。见过不要脸的,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忽然想起了小心给的那手机还在兜里,我想着无功不受禄,还是得把这手机还给他。于是我掏了出来,直接就向丫递了过去,小心挑了挑眉,说你干嘛呢,我说我不能白要你的东西,丫说了一句让我晕厥的话:"你不要,我也没打算给你啊",看我噎住了,他又不紧不慢地说:"这么贵的东西我能借你玩两天就不错了",我咬牙切齿的,末了就只从口腔里蹦出一字:"操"。

    小心一本正经地说:"小姑娘家家的没事别老操操的,这辈子你算是不能干这事了,等你下辈子长了那个家伙你再操",我缓过了气就回击他:"下辈子我要是长了那个,我第一个就操了你",小心的朋友一只手放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还佯装捂着嘴咳嗽,看得出他在忍笑,我也觉得我这话说得太有水平了。

    小心又给我冒出了一句:"不用下辈子,这辈子也可以",我说不出话,就想拿手机砸他,被丫挡住了,想想老娘我在学校里也号称一贫了,遇上他是猴子吃辣椒--抓耳挠腮。

    丫看我满脸郁闷的,又说:"看你比较傻,就照顾照顾你,以后多请你吃饭",我一听吃的就来劲了:"好啊,我最爱吃了,不客气,请我去爷爷家也可以",丫说:"你就一吃货,请我去你爷爷家啊?别,我可不想这么快就见家长",我瞪了他一眼,这才想起他不是我们那一拨的,听不懂我们的术语,就解释了一下:"就是野野,我们都把那叫做爷爷家",丫笑了:"你还敢去啊?你真不怕死",我不以为然地说:"我都认识老板了,我怕啥啊",他就呵呵笑,说那我以后带你去玩吧。

    到了餐厅门口,是一家上海菜餐厅,招牌写着明珠城,餐厅里面间隔开一个个包厢,楼上的包厢是半开放式的,能俯视楼下,坐的是那种古式的床榻,那格局布置得还不错,姐们儿我好歹也是学过室内设计的,能大概看出一个档次,我说你把我带来这,也不先把运动服换掉,说不好还不让进,丫摆了摆手说:"没事,这饭店是我朋友开的,谁敢不让你进,再说了,我那奥迪上就是换衣间,随时变身",说完还做了一个超人迪加的动作,真孩子气。

    我问:"你还在车上换衣服啊?"小心的朋友插嘴说:"他臭美得不行,一皮箱衣服搁车上,招摇起来一天换几套",小心哈哈地笑,我也笑了:"你怎么比小姑娘还爱美啊",他朋友又说:"他这人就是这样,就差没化妆出门了,有时侯嗑了药,弄一身脏的,也方便换",我正乐着,听了这话心里又沉了一下,他正常的时候人模人样的,总让人想不起他是一个hing的,打心里又叹了一口气,看他这有财有貌的,也不缺什么,人要是不把自己往犯瘾的东西上带,什么不好说啊,只能说有时侯越是不缺什么的,越是不愿意顺常路走。

    刚小心朋友开车的时候,光瞅着一后脑勺了,都还没注意他模样,现在总算看清了点,他理一板寸头,看着眼神沉稳的,和小心的吊儿郎当完全两个样,小心本来就比我年纪大,他看上去貌似比小心还要老很多,可能是那流氓长得养眼会打扮的缘故,很多人站他旁边都黯色一截了,我问小心:"怎么称呼你朋友啊?"他朋友说:"就叫我大鹏吧,他们都这么叫的。"我点了点头,有礼貌地说了句:"以后多关照啊,大鹏哥",大鹏憨厚地笑了笑。

    小心走在前面,听到我和大鹏说的话,忽然就顿住了一拍脑袋,我以为他怎么了还,丫给我吐出一句:"我说我怎么就老是好像还欠一样事没做,你叫啥名?我还没问呢,总不能一直叫你2b吧",得,这丫又藉机损我了,我按捺住了,款款地说:"我叫善梓,善良的善,福梓苍生的梓",又到了我用经典开场介绍的时候,老娘就最爱介绍自己了。丫哈哈大笑地说:"啥?扇子?是破的蒲扇吧",我悠悠地说:"答对了,我外号就是扇子",丫反而无言了。

    进座后我就忙着吃,没再和丫斗嘴了,一遇上了吃的我就如鱼得水,那餐厅的蛋挞特嫩特滑,本来那蛋挞是大鹏替我叫的,可能看我是小姑娘什么的,觉得对我胃口。那侍应端上了一份两个,后来我风卷残云完了,又叫了一份。那流氓就又插腔了:"真不应该请你吃,太费了,别人顶多吃两个,你一次就吃了人家双份",我说我爱吃,你就管不着。小心说:“还是那句话,你就是一吃货”,我还了他一个温柔的微笑。。

    明珠城的菜都蛮一般,除了蛋挞就没别的好吃的,我这么想着,就顺口说了出来.这时忽然有人在后面一拍我肩膀,我正想着哪个熟人呢,一个洪钟般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这的菜不好吃啊,小妞?改天再叫厨房专门给你弄几道",我一扭头,看见一个魁梧的西装男人打那站着,古铜色的脸庞,粗眉大眼,看上去蛮有气势的,我想这谁啊,我好像不认识啊,正疑惑着,小心开口了:"你这的菜什么时候好吃过来着?要不是给你面子也不老来捧你场,你的客人那么多还不是因为我长得帅",那男人笑骂了一句:"奶奶的,有本事你别来吃啊,我也没给你酬劳,每次叫你去大房坐还像叫菩萨移驾似的"

    两个人正嘻嘻哈哈着,小心往我这边一个瞟过来,可能是看到我一脸的问号,他冲着我说了一句:"给你介绍介绍,这是我哥们儿,这饭店就是他开的",我心想难怪那丫的口吻那么豪迈了,敢情这饭店就是他一手遮天的.来到别人的地头总不能不敬一下香,我大方得体地说了句:"哥哥好",魁梧男哈哈地笑着,又是一拍小心的肩膀:"行啊你,又有妞被你骗到手了,怎么称呼呢",小心摆了摆手:"她还没到被我骗的那个级别,等她修炼一下再说吧",我剜了他一眼,补充了一句:"叫我扇子就好了,大哥怎么称呼啊?"魁梧男豪爽地说:"小姓袁,单名一个东,叫我袁东哥吧,他们都这么叫的",小心插嘴说:"我可没这么叫啊",袁东斜了他一眼说::"当然,你是谁啊,你是小辛总呢,我还得叫你辛哥呢",小心说:"那可不敢当,我会折寿的,叫我辛爷就好",大伙儿一下子都笑了,连站一旁的年轻服务员也不禁抿起嘴来,他们这一来一回的,把气氛弄活络了不少.

    侃了一会,袁东的声音忽然压了下来,按着小心的肩膀,凑在他耳边不知道说什么,小心也有一句没一句地应和着,他嗓子压得很低,我也没偷听,但我和小心那丫就成90度角坐着,耳里断断续续总被灌进几句,只听到说什么场子费还没收回来,改天去找人砍了他.大姐我的冷汗嗖地就下来了,看那袁东人模人样豪爽客气的,敢情也是一个老黑啊,现在老黑怎么都往老板的壳子里揣着了,还真的是人不可貌相,虽然他和山本不是一个类型的,说真的我比较怕山本的皮笑肉不笑。话虽这么说,我还是情不自禁瞅了一下袁东的兜里像不像有塞枪的样子,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身子,别笑话我二,我总觉得这一类的黑主儿还是少惹的好.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