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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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南宫颐的府邸,花若雪倒是微微有些诧异。林恪愁似乎早就猜到夜幽寒一定会放人,所以在她来之前便已让南宫府的下人整理好了客房。此时,他只是带着她往后院而去。

    走到了后院的园子,却看到了一幅清丽的画卷。

    穿着嫩绿色针织薄裙的俏丽女孩,坐在荷塘边,微昂的小脸看着夕阳西落的天空,露出了些许高兴的神色。不时还用如玉般白嫩的手,玩弄着塘中的如碧的清水。

    清风拂过,引得新叶微颤,偶尔有些小鸟也懒懒的划过荷塘,却别有一番风韵。女孩抱着膝,绿色的裙子也被风微微吹动,似乎也将与这荷塘融为一体。

    林恪愁看到南宫颐也正站在秋乐儿的身后,他的目光注视着前方,也不知道究竟是在看着绚丽的天空,还是秋乐儿。

    南宫颐也看到了他们,点点头,轻轻说道:“回来了,那些,今天你还是连看都不看一下么?”

    这一声,似乎是惊动了正在仰望着天空的秋乐儿。

    秋乐儿见到林恪愁回了,自然是高兴的很。跳下了相较地方高些的台子,对着林恪愁灿烂的笑着,扯过他的手,指着天空:“恪哥哥看,那朵云彩好美!”

    林恪愁抬头看到天上,果然在天地交界之处,朵朵彩云飘荡,仿佛云蒸霞蔚,一片瑰奇。

    五色的彩云在那交接处悠然的悬浮着,烘托出隐隐的宫殿,似乎天宫便在那不远处,随着彩云,微微动荡着。

    或许是天色有些晚了,不一会儿,彩云便渐渐散去,红色,仍旧满留在苍穹之中。只是,天空,似乎又一次的安静了下来。

    秋乐儿有些不满的嘟起了嘴,却在这时看到了花若雪。

    本来到了京城的这几日来,没有见到这女子,让她心情大好。此时见了她,便也可以料得必定是她的“恪哥哥”接她回来的。

    指着花若雪,秋乐儿不悦的嘟噜着:“都是你啦,讨厌嘛,为什么你一出现,这么美的彩云就没有了,都是你的错。”

    花若雪心中本就为了些事,感到不安,此刻本她一闹,更是有些不悦,清冷的回着她的话:“云散了是到了它该散的时候,与我何干。休要无理取闹了。”

    秋乐儿听她这么一说,大怒:“哼!本小姐无理取闹?恪哥哥,她说我无理取闹……”

    林恪愁似乎也并没有意料到花若雪竟会这样回秋乐儿的话,并不是她平日里的风格。

    只是他知晓秋乐儿的性子,在家里,人人都宠着她,出来了,也是涉世未深,只怕说出这话,也只是无心。当即也不便偏袒谁,只是抚上秋乐儿乌黑的青丝,道:“乐儿,若雪不是这个意思。”

    这时,他却顿了顿。移开手,抬起头,看着那残阳,却笑了起来。

    他面朝天空,笑道:“太美的东西,大多不会太长久,正如彩云易散琉璃脆,这也是天意难违。”

    那种笑,又是那种带着些悲悯而寂寞的笑容。似乎没有人能够真正的触及他的内心,那种与生俱来的落寞,却是让人心疼,却无法怜悯。仿佛只有他能怜悯别人,如同神佛一般的去怜悯世人,却没有人能懂他,给他以安慰。

    金乌西坠,他身后的一带斜阳,似乎也融入了荷塘之中。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花若雪心中的不安,却在肆意的蔓延着,向着越来越深的地方,肆意蔓延。

    猛然间抬头,却无意中撞进了南宫颐的眸子。

    那双如墨的眸子中同样的映着的是林恪愁的身影,却也是盛满了不安、忧虑、甚至恐惧。

    恐惧?这是为什么?

    花若雪看着南宫颐,而她的心中也升起了些许恐惧。

    总觉得他离他们好远,好远,远的不可触及。

    这时,林恪愁却有些无动于衷,看着南宫颐笑笑:“南宫,我有些事先要告诉若雪。那些东西,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今天虽没有明确的提出来,我想凭他,也应该料想的到我的意思。”

    说罢,便带着花若雪继续往内院走去。

    花若雪虽是有的话很想问他,却也忍了下来。

    他想说的他自然会说,他不想说的,问了又有什么意思。

    她在一边没有说话,而在她身边的林恪愁也在默默的思忖着:彩云易散琉璃脆,呵,果然是天意难违。时间快到了,真的,时间真的不多了啊……

    二人走进房间,林恪愁将门关上了。坐了下来,道:“若雪,你在宫里,有没有听到些什么?”

    花若雪微讶,却是不知道他所说的是些什么。当然是摇了摇头。

    不过,她不知道她晕过去了两三天来,莫说宫中,就是朝中都已发生了不少的变化。

    朝中官员在几人未到京师之前,就已经开始有了变动,只不过由于几人在路途中,并不清楚。如今回到了京师,当然已经知道了。看上去,夜幽寒似乎有些故意压制辅佐他上位的一些朝臣,尤其是晋王一派,这边的动作,做的虽不算太明显,但在另一边,却非常明显。大力提拔曾经林氏子弟,有些虽是品级不高,却有着实权。林氏的势力,在十多年前,便已被压了下去,如今重新得以重用,怎会不引人注意。

    其实,这些也不过是夜幽寒在明里的动作,而在暗下,却将朝中大臣的档案,全部在暗里运入了相府。且在南宫颐还朝后,他处理的奏章也相较以前多的多。

    林恪愁当然明白夜幽寒做这些事的意义,不过,他并不会信任夜幽寒,更何况,就算夜幽寒是真心的,这位子,他也不能去坐。

    林恪愁沉吟片刻,方才道:“若雪,以后,如果我让你回到他的身边,你一定要听我的,知道么?”

    花若雪见他神色认真,不似玩笑,心中的不安有加重了一层:“怎么了?”

    “因为他绝对不会伤害你的。”林恪愁释然的笑着说道。

    花若雪当然知道夜幽寒不会,只是她对夜幽寒的感情摆在那里,如今都摊开了,反而觉得很是尴尬。况且,此时林恪愁说出这样的话,只会让人觉得,他似乎要离开,永远的离开一样。

    “知道了”花若雪并没有问原因,却还是应着了。

    林恪愁淡淡的笑道:“若雪果然明事理。现在,我说下我所知道的关于十一年前的那些事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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