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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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见过南宫颐回到自己的房间后,花若雪的心中隐隐的有些不安,仿佛一颗石子掉入平静的湖水中,泛起了一圈圈涟漪,因此,她决定加快自己的行动。

    当夜,花若雪独自闯入了府衙,只是那存放资料的地方让她好找!看着那储放资料的房间里密密麻麻摆着的书架,而书架上又层层叠叠的放着卷踪及公文,甚至有的已经看上去陈旧了,书架与卷宗公文间被蛛网所连。

    这时,一对巡逻的衙役走过,花若雪值得躲到阴影处,让那些衙役离开后才敢现身。花若雪暗忖:若是自己来查及不方便,何况这么多的资料又如何能找到当年的那场大火的哩。况且,如今南宫颐就住在客栈的隔壁房间,倘若被他发现了,该做何解释。

    想到南宫颐,花若雪只觉得发寒。那个男人外表看上去儒雅得很,实则骨子里却透着一股阴寒,深深地将那股阴寒藏于骨子里,而不被人发觉,真是个可怕的男人,只是不知道这丞相大人来此凌城目的何在?难道是他派他来的么?如果真的是这样,行事是否应该小心些才是?

    花若雪深深的感觉有些疲惫,为什么她童年记忆中,给她印象最深的两个人竟是差的那么远?!

    她爱着夜幽寒,但夜幽寒却从未将她放在眼中;她将林恪愁当大哥哥一般,林恪愁却能给她,远远多于她想索取的温暖。

    对了,何不找林恪愁帮忙。自己没有关系,不代表他没有;自己看不到的东西,不代表他看不到。这样,林恪愁并没有直接涉及到,应该也不会影响到他什么吧。

    一系列的想法在花若雪的脑海中如闪电般划过,她立刻决定回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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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客栈后的花若雪,细细思及自己那瞬间的想法,嘴角斜斜撇出了一抹弧度。

    讥诮的弧度!

    是了,她觉得自己真的很可耻,竟然这般利用林恪愁!

    林恪愁对她的心,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他要的,她真的给不起。

    若是当真让林恪愁帮忙,万一对他有伤害该怎么办!那个唯一能如和熙的阳光照耀着她的人,她真的不愿牵连到他。更何况,如今来了一个南宫颐,还不知道他此行的目的,若是当真牵连到林恪愁……

    思及于此,花若雪所想只得一切作罢。

    迫于隔壁的南宫颐,花若雪不得不只在晚上行动。然而对于花若雪来说,暗杀与追逐踪迹是强项,但在这黑暗中,在蛛网中寻找十多年前的卷宗实在是太困难了。

    说来奇怪,几日下来,南宫颐也不见又什么动作,但花若雪却一点也不敢大意。如南宫颐那样手段的人,又怎会不在她身边设防呢,何况明里暗里的,她也清楚的很。

    好不容易几天过去后,这天下午,南宫颐竟要出门。待南宫颐离开后,花若雪暗中探了探四周,果然是南宫颐布下的,此时均已撤回。

    花若雪正准备离开,只听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很轻很文雅的敲门声。

    待花若雪大开门,门外所站的人竟是面带微笑的林恪愁。

    金色的日晷透过窗棂,洒在他身上,一袭青衣似乎被笼上了一层金色的光华。他只是随意的笑了笑,却似乎令那光华更加耀眼。花若雪心中有些疑惑,究竟是阳光在他的身上,让他变得耀眼还是在阳光下,他将原有的耀眼展露了出来。

    正当花若雪准备问他是如何找来时,只听林恪愁笑道:“若雪可是想去府衙?”

    花若雪扬扬眉,道:“嗯”.

    林恪愁笑道:“如此正好,走吧,我们得比他早一步到才是。”

    花若雪视线往隔壁一瞟:“是说他?”

    “是的”.

    花若雪没料到南宫颐会在安静了这么些天后直接去府衙,心中到是一诧,淡淡道:“那走吧。”

    林恪愁微微一笑,做了个请的姿势,花若雪带上门,往楼下走去。只是不知为什么,一楼的食客见他与林恪愁并排而行时,都露出了古怪的目光。

    待两人出了客栈后,花若雪才发现林恪愁是只身一人前来,抬起眼问道:“我们追的上么?”

    只见林恪愁微微一笑:“还需要若雪相助。”

    花若雪点点头,将林恪愁的青衣略略一提,两人均已飘至空中。幸好,那间客栈离府衙尚远,未行多久,就已看到了南宫颐的马车,那马车徐徐而行,并不慌忙。花若雪思忖:难怪林恪愁并不慌张,只是,这个时候他去府衙的目的为何呢?

    很快的,两人便到了府衙前,花若雪落到地面后,心中暗自一懔,虽然看上去是自己带着林恪愁使用轻功,实则,林恪愁的轻功却定不输于她,只怕更胜一筹。

    林恪愁淡淡道:“若雪,你先藏起来吧。”

    花若雪自是明白他的意思,立刻隐起了身形。

    林恪愁上前叩了两下门环,便立刻有人开了门,林恪愁面上微微一讶,转而谦和的说道:“知州大人……”

    那知州大人一身官服,见到林恪愁后,面色大为欣喜,急忙将林恪愁迎进门,欣喜的说道:“贤侄,你总算来了!本官还怕如此慌忙贤侄你会不在府中哩!”

    林恪愁微微一笑,谦逊道:“大人客气了。晚生一听到来人所诉就立刻赶来了呢。只是不知大人这么急着找晚生前来有何要事?”

    那知州大人笑了一笑,又恢复了慌忙和紧张的神色,道:“贤侄不知,京中有一位大人来我们这儿了。”

    “呃……大人?那不知让晚生来此何事,况且大人您又何必如此慌张呢?”林恪愁道。

    “本官就告诉贤侄吧,是那位大人特意要让贤侄作陪的,那位大人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得罪得起的,贤侄呆会定要注意些啊!”那知州大人仿佛不放心似的叮嘱着。

    林恪愁道:“大人请放心,我什么时候做过让您不放心的事。”话语里隐隐的自信让人不得不信服,那种气质似乎是与生俱来的。

    知州大人道:“呵呵,贤侄行事一项让人省心,到是本官太过慌乱了。”

    林恪愁谦和的一笑,道:“大人可否答应晚生一个请求。”

    “贤侄尽管开口无妨。”

    晚生是想看看府衙中存放的卷宗。”

    那知州大人略略一顿,想了想:“贤侄可知道这不合于理。”

    林恪愁笑容不减:“在今晚大人宴请那位大人的宴席上,晚生定会尽好自己的本分。”

    “哈哈……如此甚好。卷宗,贤侄尽可随时查阅。”那知州大人开心的大笑了起来。

    须臾,一辆马车停在了府衙门前,灰色男子一脸淡然的走下马车,男子看着府衙正门上悬挂的匾额陡然笑了起来。

    这时,正门突然开了。那知州大人见了立于门前的男子不由得显出了些慌乱,赶忙上前恭敬到:“大人恕罪,下官未远迎,请大人恕罪。”

    那灰衣男子随意的挥了挥手,目光却落在了旁边那青衣男子的身上。只是那灰衣男子的眼神逐渐由赞赏变为森然!

    即便在朝中,在他面前笑得出来的也不过寥寥几人,而这人竟能笑的如此谦和,谦和中带着不容忽视的自信。南宫颐心中冷冷一笑:林恪愁是吧,果然是个人才!

    看灰衣男子挥了挥手,知州大人急忙道:“大人,请。”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