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 别抽了，大楼禁烟，物业公司的管理员都过来好几次了。”
“噢！”
“真的很严重吗？”
龙岩看一眼尚雪：“什么意思？”
“你不是都会在数字上稍微变通一下， 让已经完成的任务看起来像是没完成的样子……”
“这个你也知道？”
尚雪脸一红““嗯，我猜的。”
“总算也有你不知道的，这一次，我根本没动手脚，已经没有必要这样做了。”
尚雪吃惊的：“怎么会？”
龙岩苦笑了一下：“怎么不会？往大了说，任何事物都有发生发展衰退的过程， 何况一个产品，一个公司。我们主要的竞争对手， 那个日本公司，已经宣布退出，不跟我们玩儿了。”
尚雪眼睛一亮，他们心心念念要打败的敌人自己投降了：“真的啊，太好了，这抗战，我们终于胜利了！”
龙岩抬起头看一眼尚雪，年轻还真是一种容易找到快乐的时间段：“Amy, 总有一天，你要学会感谢你的敌人，难道你不明白正是由于他们的存在，我们才这么强大。”
龙岩总有一语惊醒梦中人的本事，尚雪的脑袋里飞速闪过一句成语，“飞鸟尽，良弓藏。”没错啊，如果敌人消失， 那么他们这支庞大的销售队伍还有存在的价值吗？看来万物都在遵循着一个规律周而复始，世界就是这么奇怪，没有黑就没有白，没有错就没有对，没有敌人就没有他们这支军队。
大热天尚雪打了个冷战：“现在他们消失了，那我们会怎么样？”
龙岩把手里抽剩半截的烟捻灭在烟灰缸里：“你很快就会看到。”
尚雪的脑子还在竞争，队伍，战斗之类的地盘转悠，龙岩已经转回去研究他的销售数据去了，两个人之间的差距，或者说得更明白点儿，龙岩相对于尚雪的这种优势不仅仅来自于年龄和阅历，当然，龙岩差不多比尚雪大十岁，可更重要的是，他有一个灵敏尖锐的大脑，善于捕捉和分析周遭细微的变化而预先得出别人尚未察觉的结论，这是一种天赋，不是学得来的，可也正因为如此，龙岩活得特别累，有用脑过度的倾向，头顶的森林越来越稀疏。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