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慕枫因加洛的各种不良治疗,虽受其害,但他只是用更多的时间将寒毒据为己有,施杏雨封他膻中,涌泉等五处要穴,也正是他功力打不开的死穴,此时是因祸得福地碰上了加洛,所有的穴道反而被加洛误打误撞地疏通了,所以何慕枫把第五枚银针从体来逼出来的时候,所发出的功力振垮了石室,加洛也没机会听到他震垮石室及“移花接木阵”的龙吟虎啸声。
收功后,脸上的皱纹和乌黑慢慢退下去后,露出一张俊美的脸庞,他习惯地伸手揉了一下鼻子,睁开眼坐在那里,准备好好看看这个整天唠叨的救命恩人,不过何慕枫心中也纳闷,整天叽叽喳喳不停的救命恩人是不懂武功,又怎么知道在关键的时候不来打扰他,有段时间没听到那人的叽叽喳喳,练功还不觉得,停下来,居然有些不习惯,他才发现自己身上穿东西,是用两种颜色的粗布缝制,上面布满了张牙舞爪的针角,左袖比右袖还略长些,即使他在最落魄的时候也没穿过的。
何慕枫坐了很久,都没听到加洛的声音,更纳闷了,这半年他无数次地在想的这个救自己的小丫头长的啥模样,听声音应该是机灵的小姑娘,整天没心没肺地讲这又讲那显然是个没有什么城府,心机的小姑娘,有时有点迷迷糊糊,有时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不过不管那人是怎样的人,他会带她离开这里,可以给予的,他会无尽地给予。
走出石室,天色已暗,何慕枫的功力完全可以将他呆了半年的屋子看得极清楚,他发功时尽量避免震垮这间草庐,但石室建在下方,草庐自然也难免善终。
桌子没倒掉,上面放着一只紫色的短笛,何慕枫伸手拿在手里,又在和加洛偎依过近两百日已要半垮的床上呆呆坐着,从小长到这么大,他还没这么失意过,这么大动静也没见有人进来,他有些不好的预感。
天亮时,何慕枫在垮掉的灶上看到那口铁锅,里面的米饭已经生霉,从这些迹象表明,救他的人应该走了不止一天两天而是相当长一段时间,他有些失意,居然不仅仅是失望。
天上下着小雨,深秋时节的天气转冷,何慕枫没有觉得到冷,但半山的黄绿正默默地证明着,雨水将那仅有的一点痕迹也抹是一干二净,倒塌下的草庐,树林似乎都在雨水中颤抖着。
何慕枫走出倒塌的“移花接木阵”,冒着雨在山上转了一圈又一圈,都没有找到人的痕迹,他找到了关自己的那间水牢,水牢里有只穿着自己上山时那件黑袍子的山羊,两边火把都烧完了,地上有些杂乱,从脚印看不止一个,何慕枫找不到别的线索,拿起扔在地上的那串钥匙叹了口气又扔回地上。
苏宁半年来虽急得要命,却怎么也不敢将何慕枫失踪的事呈报上去,天朝大燕的进攻非常顺利,云江拿下后,部队一气渡江,大顺的部队被打得丢盔弃甲,逃过南岭,可以说三军无往不利,主帅失踪这事一旦传出去无论在敌方还是在皇都的影响都是巨大的,以前何慕枫也会失踪个十天半个月,但一般情况下都带了家奴程安,和人杰地灵四家将,最少也会带着苏宁,从未象现在失踪半年多,没有一点音讯。
苏宁抚着头应付完下面几位将领的疑问,就听到有人报:“王爷回府!”
在攻下来才几天的赣州府内的大燕将士和正欲退出去的几位将领全跪下,然后苏宁见到了失踪两百多日的何慕枫走了进来,何慕枫穿着有些滑稽和奇怪,苏宁一时不敢确认那东西算不算衣服,从他脸上也没看不出高兴或不高兴,只是明显地清瘦了。
何慕枫淡淡说了声:“你们起来吧!”便往后屋走去。
程安忙跟随进去安排沐浴更衣,何慕枫沐浴更衣后,让程安将自己那身衣服收好,便躺在床上,一睡就是三天,何慕枫的性格阴冷而淡漠,程安等人跟从他十多年,也是不该问的不敢多问的,指点着下人轻手轻脚地做事。
何慕枫回来,苏宁松了口气。
程安已准备精美的食物,如此准备了三天,何慕枫才醒来,端起碗坐在那里发呆,程安知道何慕枫讲究,低头垂手立于一旁侍候,总觉得这位主子这次怪异,人回来,心好象丢哪了。
何慕枫叹了一口气放下碗,苏宁求见,何慕枫说了声:“进来!”
苏宁的脸上有着明显的微笑,何慕枫放下手中的银箸问:“有什么好事?”
“王爷,安平王在玉城大败!”
何慕枫哼了一声懒懒地说:“他打败倒正常,打胜了倒是奇怪了,岭南的战局如何?”
“大部队都不堪一击,只有小股抵抗,被击溃后逃入深山。”
“顺朝也就有个施泰还可以打打,说来也好笑,施泰是凭着几本书,几首诗词名传天下,结果还成了顺朝唯一有抵抗力的人,只是没有什么气侯罢了。”何慕枫起身看着墙上的地图再转头说:“南岭尽快拿下,安平王败了,圣安西北面又出现一个洞,免得顺朝那些余孽又以为这是可乘之机!”
“是!”
“安平王兵退何处?”
“退到连州!”
“可惜了那块地方,拿我兵符令杭虎退兵至坊州,萧和的军队回守天关,时常之带三万人马回南潼,违令者斩!”
“是!”苏宁退下后,程安小心地走到何慕枫身边说:“王爷,云江,赣州大战,顺皇逃得仓皇,整个后宫都来不及带走,顺皇后,皇妃,公主有三千多人,王爷需不需要挑选一些来解解乏?”
何慕枫点点头靠在铺着白虎皮的椅子里。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