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着,喝了一口咖啡,却很想喝君信泡的茉莉花茶,自从伊源消失后,他就没再泡过,他是个不善于表达自己的人,就算很难过,也隐藏得很好。
“你怎么是这副表情?”
织香觉得不可思议,我的设计图终于通过了,我设计的餐具不久就要上市了,听到这样的消息我竟然面无表情,而且还有些闷闷不乐。
“等得太久的原故吧。”我说。
她仍然盯着我不放,像是要把我看出一个洞,想看看我的脑细胞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你怎么感觉像变了一个人。”
我心中有些不安,咖啡在嘴边没敢放下来,香醇浓郁的咖啡带着经受煎熬的苦涩味道,飘进鼻子里,牵动某个神经,不禁打了个喷嚏。
织香不知从哪迅速的抽出一张纸来递给我,说:“看来你又不舒服了。”
“可能有些感冒。”
我顺着杆子就往上爬。
事实上,我确实有些感冒,六月初的天气突然变凉,连着两天雨淅淅沥沥的下着,我困在那梅雨里悠悠郁郁,依然每天祈盼着伊源回来。
我没有告诉君信,我是这样的想念伊源,甚至后悔自己哭过的事。好几次我都想对君信说,把伊源找回来吧,可我以什么身份呢,何况伊源是因为我才出走的。
事情突然变得复杂,心情也跟着复杂。
昨天晚上,君信出乎意料地要出去吃饭,当时还下着雨,虽然竭力做出轻松的样子,看上去依然悲伤,悲伤到没有心情做饭,我感到愧疚。
我们打车去了cheers餐厅,似听到又听不到的柔和音乐附和着被雨水打湿的心,我们吃了牛排,那是我所吃过得最难吃的牛排,味道如同君信的心情——酸涩。
织香的位置就在我前面,隔着一块挡风板,她只要一回头就能看到我。我拧好鼻涕,把纸巾丢进垃圾篓,抬起头,织香仍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我,一动不动让我感到恐慌。
“真是越来越WWW.soudu.org不懂你了。”
她带着伤感的语气转过身伏在办公桌上,我却感到轻松。
“喂,你怎么了?”
我不明白她怎么突然变得消沉。
“觉得你离我好远,自从你结婚后,我们就不是我们了。”织香再次转过身,失落和埋怨一齐道:“感觉你有好多秘密,变得好神秘。我越来越不了解你了。”
我笑得极不自然,事实如此,却还狡辩道:“你想太多了。”
“少跟我狡辩!”
她变得愤怒,拿起一个资料夹,朝大门走去。她的背影留给我一个无言的指责,我违背约定的行为,像一个橡皮擦慢慢擦试着我们曾经亲密无间的时光,但我希望那些时光不是用铅笔画下的。
那一刻我脑子一片模糊,却清淅的看到织香桌上的杞子宝,红色的罐子,艳丽,喜气,这是伊源说的。他喜欢红色,所见他穿过的衣服不是全红就是带着一抹红,与体闲服上无伦如何都带有一抹绿的君信,简直就是绝配。
伊源身在何处?何时回来?
我急切地想知道答案。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