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在出租车上,透过玻璃看到公园里新开的月季花,红得妖艳,特别显眼,当时还很不舒服,因为头痛。
我错过了早班公交车,只好换坐出租车,却还是迟到了,都是酒精惹的祸。
孩子,成了长辈眼里最重的话题。
抱着酒瓶时,还在想着婆婆厌烦的脸,不能不想,因为印象太深刻,我觉得受到了侮辱。最后瓶子里的酒被我喝掉了三分之二,没打算喝那么多,只想让自己可以睡着就好了,可是越想越难过,越难过喝得就越多。
最后,那种难过仅仅转化成对自己的难过,婆婆的脸只是一个导火线。
我并不是一个事业心很重的女人,我一直认为我能做好一个贤妻良母,即中 文首发使婚后马上生孩子,我一点也不反对。我相信我和君信的孩子一定很漂亮,我想为他生一个孩子,想节假日的时候,带着孩子和他一起出游。
把雪纺裙还给织香的时候,她也这么说。
“你们的孩子一定会很漂亮。”
当时是说到了组长,她的孩子又把她气得跳起来了。
“因为基因不好,孩子即不漂亮,也不听话。”
织香边接过雪纺裙边这么说。
那个时候我怎么也没想到第二天婆婆会来找我,而且是因为孩子的事。
婆婆的出现再次提醒我,为君信生孩子的梦想破灭了,婚前所有美好的计划只是一个泡沫,一个笑话。
于是,喝到头昏脑胀,喝到第二天起不了床。
是君信的敲门声把我从酒谭中拉了起来,整个人软棉棉的。
临出门前,迷糊中依然看到了伊源送的琉璃盘,想起他的笑脸,感觉是嘲笑,真想冲上去砸掉它,砸烂伊源的笑容。来家里吃过饭后,伊源便成了家里的常客,总是一副轻松、愉快的样子,加大了我心里的落差。情人,妻子,这两个身分总是莫名地钻痛我的心。
可我很喜欢看他的嘴,上嘴唇中间突出的楔形,总让我忘记去讨厌他。
每次来,君信都给他做意大利面,他总是在吃掉两碗后开始埋怨,君信只是无奈的笑笑。
“今天怎么喝那么多咖啡!”织香问。
这已经是第6杯了,但我觉得就算喝到第10杯也依然晕沉沉。
“发生什么事了吗?”
“只是失眠了。”
“结婚再怎么好,也要适可而止。”织香的话像是开玩笑,又像是忠告。
对她的话我束手无策,适可而止——她指的是性生活,我真为自己感到悲哀。依我的心性,我会竭力反驳并没有发生的事,但现在没有精力,也没有这个必要。
“你们还好吗?”
昨天下班我看到织香上了多金男的车,虽然上次告诉我没有爱情,但还是继续在交往。
“只是吃饭而已,进一步的发展还要看情况。”
织香理智地说。
有时我会想,如果当初我没有去参加那个联谊会,现在的我又是什么_38605.html样的呢?依然住在公寓,每天上下班,偶尔参加一些活动,只为结识一位可以给自己一生饭票的男人,那么同样是可悲的。又或者,我去参加了那个联谊会,坐在我对面的是另一个男人,但我相信我不会爱上他,那么现在我也许和织香一样,徘徊在自己不喜欢的男人身边,每天都在寻找理由说服自己接受他,甚至嫁给她。还是可悲。
“你的设计图被暂搁了。”
“为什么?”
“听说组长在和她老公闹离婚。”
织香显示出对组长的同情。
但我觉得那是对她的一种解脱。
那么,我的解脱又是什么呢?也是离婚吗?
眼泪夺框而出,打湿了窗外绚烂的阳光,看上去阴潮阴潮的,我真是越来越没有道德了,总是破坏美好的事物。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