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天认识二蛋,是在多年前回家过年的牌桌上,二蛋一双铜铃般的圆眼睛,黝黑的面孔,说话瓮声瓮气,笑起来毫无遮拦。二蛋直性子,也急性子,打牌爽快好不拖泥带水,对朋友,即便是牌友也总是有一种憨憨的义气。
尽管是有那么两三次接触,二蛋还是给了熊天很深刻的印象。
二蛋在熊天约定的时间,到了酒店,二蛋基本上没有多大改变,只是比以前显得更健壮了些,脖子里面戴一副金项链,手臂上还有佛珠手镯。
“哈,熊天,想不到会在这里见面。”二蛋见了熊天就开口说道。
“是呀,你在这儿多年了吧。”熊天问。
“有五、六年了,你呢?”二蛋说,两人说着进了餐厅,在一个角落里坐下。
“我刚来没多久,你主要做什么呢?”熊天问。
“我一个粗人能做什么,开了个店主营电脑,做点小生意。”二蛋笑了笑说。
“主营电脑?”熊天好奇地问。
“是呀,靠山吃山嘛,这里是电脑经销的基地,我就在村里面的商场租赁了一个门面,生意还算可以。”二蛋说。
服务员过来之后,熊天点了几个菜,二蛋点了两扎啤酒,服务员走了之后,二蛋说:“我前两天刚从西安回来,我准备买两辆拉货的卡车,飞机场的建设正需要,我一哥们一年就把车钱给挣了回来,三十多万呢,一辆车。”
熊天没有想到,二蛋已经是一个正儿八经的生意人。“钱够嘛?”熊天问二蛋,“需要贷款,贷款也值呀,是吧。”
熊天笑了笑,问道:“你结婚了嘛?”
“结婚了,老家有一个,这里有一个。”二蛋点上一支烟,说。
“老家有一个?这里有一个?”熊天问。
“是呀,这年头也是必须的呀。老家那个呢,我们只是结婚了,但并没有领结婚证,这不,她怀孕要生小孩了,非要把结婚证领了,我没同意。”二蛋说。
“那这里这个呢?”熊天问。
“这个还在上学,是当地人。”二蛋说。
“怎么认识的?”熊天感觉好奇。
“我呢,包了十多个二手房,然后租赁,女孩子是房客,后来和我住在了一起。”二蛋说。
“我靠,你还真他妈会来事儿。”熊天笑了起来。
“那怎么着,这年头。”二蛋憨憨地笑着。二蛋接着说道:“我以前那位呢,也是当地人,那个时候,我刚来到这里,两人一起在超市里工作,后来住到了一块儿,女孩那个水灵,但遗憾的是她家里人不同意。那时,没多长时间她打了一次胎,可把我吓坏了,也花去了我仅赚的一千多块钱。五年之后,她父母怎么也不同意我们结婚,她离开了我,那段时间真他妈难过,后来我干脆在家乡随便划拉了一个结了婚。”
“那你不把人家接到这里来。”熊天问。
“那怎么成呢,这不是耽误我的好事儿。”二蛋笑了起来。
二蛋已经变得有些混蛋了,在他眼里女人真如衣服了。他的哥们义气不知道还在不在,如果连义气也没有了,那此人也就是废人一个了,熊天想。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