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人生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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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点:地球中国南方某市地球时间公元2008年10月下旬

    苗立羽正在公园走着,突然听到女子的呼救声。

    一红衣女子在树林那边拼命朝这边跑来,却突然被拌倒了,在地上翻几个滚。七、八流氓追上来了,将红衣女子扛起,迅速走进树林了。

    苗立羽大怒,跟上,追进树林却不见他们踪影了。

    苗立羽双脚点地,人便跃了起来,到了一参天大树上面去了,双脚再点树枝,如燕子飞了起来,直冲云霄。

    离云不到一丈了,上升的速度迅速降了下来,苗立羽接着一个跟斗便上去了,身体晃了几下,在云端站住了。

    苗立羽往下面四处看,很快便发现一个树林中有一小红点。情况紧急,苗立羽府冲而下。很快便看清,红衣女子正被按倒在地上,上衣已经被人扯去了,只有肚兜遮挡着。这年头还有人戴肚兜的?不过苗立羽没时间想这些了。

    苗立羽大声喝道:“大胆狂徒,快住手!”

    突闻有声音从天上传来,几个歹徒吃惊不小,抬头望天,只见一黑影从天而降……

    苗立羽感觉正爽时,却不料府冲的速度越来越快,失控了,“轰―”地一声巨响,地面尘土飞扬……

    尘烟散去,只见一个人倒立在地上,双脚还在乱踢着,脖子和头却看不到了。

    苗立羽双手撑地,好不容易才将头从泥土拔出来,缓缓站起,身体晃了几晃,好不容易站稳。

    天上掉下个林哥哥,却脸先着地,脸丢大了。

    那几个流氓的嘴形,一个个变成了O形。

    他们好象一个个都变傻了,呆呆地望着苗立羽,手还按在红衣女子身上,却忘记动了。

    过一会儿,一个流氓才问道:“喂,小子在干嘛呢?耍杂技的吗?”

    苗立习还没有回答,最高大的那个流氓用手示意他滚开,说道:“快滚,这没你事。”

    几个流氓又开始动红衣女子了,连她的裙子也扒下来了,她身上就只剩下小内裤同肚兜了。

    苗立羽喝道:“放开她,不然你们会死得很难看!”

    那几个流氓停下来了,哈哈大笑,有人说怎么就来了个傻瓜呢?

    有两个流氓拔出尖刀,迅速向苗立羽扑了过来。

    苗立羽突然身体后仰倒地,双脚齐蹬,分别踢中那两流氓腹部,二人还没来得及惨叫,人便横着飞了起来,竟分别挂在两棵树的树稍之上,不去下不来了。

    剩下的六个流氓见状,放开红衣女子,将苗立羽包围了起来。原来也不见他们身上有带兵器,可是他们手一伸,往空中一抓,手中便有利器在握了,分别有大刀、长剑、铁棒、有三节棍、长戟,还有蛇形铁杖。

    一个流氓连续挥舞着铁棒,呼呼作响,耍得象模象样的。”

    苗立羽却不慌不忙,还将双手反背身后,攸哉攸哉地说:“少吓唬人了,让你们双手,一起上吧。”

    六个流氓操着兵器几乎同时向苗立羽砍去、劈去、砸去,阵阵嘶吼声中,尘土飞扬……

    六人齐向后跳开,相互击掌庆祝:“YE―”

    烟尘散去,六人左看右看前看后看,却不见苗立羽人影了。六人面面相觑,在问:“人呢?人呢?”

    突然声音从天上传来:“乖孙们,爷爷在此呢。”

    六人抬头望天,只见一火球状的东西从天而降,火球越来越大,很快变成一只巨大无比的手掌。

    掌未到,掌风已如俱风而至。六人当即脸变青色,想跑脚却迈不开了,身体好象给巨物压住一样。

    有人惊叫:“天哪,如来神掌!我在星爷的《功夫》看过!”

    有一个流氓反应还蛮快的,脱下白色内裤挥舞着:“投降拉,我们投降拉!”

    可是,已经太晚了。

    如来神掌已经打到,“轰隆―”一声巨响,尘烟滚滚……

    烟尘很快便散去,前面出现一个大坑,长宽均有数米,深也有数米,形状就象一只巨大的手掌印。那六流氓就依次躺在大手印下面,咋一看去,六人身形似是完整,但却是变得偏平偏平了。

    苗立羽将红衣女子扶了起来,并解下披风,披在她身上,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红衣女子脸通红,眼睛放亮,痴痴地说道:“我没事,有点晕!”说完好象真的要晕倒下去一样。

    苗立羽连忙用手搂住她的背。红衣女子微微地闭上眼睛,双唇却微微动着。

    到底是年轻气盛,又有美人在抱,看到红衣女子娇滴滴的样子,苗立羽有一种莫名冲动,好象心里被人点了一把火。

    想要靠近她的脸,想要去吻她。

    几乎要碰到红衣女子的红唇时,苗立羽头发上面的尘土突然“沙沙”落下,落到红衣女子的脸上、头发上。

    红衣女子用力挣扎脱苗立羽的怀抱,向外迈开两步,但并没有走开。

    苗立羽以为红衣女子生气了,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其实我上个月已经洗过头了……”

    话红衣女子“咕噜”笑了起来。

    突然远处传来几声“嗷――”啸叫声!

    红衣女子一害怕,本能地跑上来,紧抱住苗立羽不放。

    苗立羽趁机搂住红衣女子,说道:“有我在,不要怕,老虎在打个盹而已。”

    红衣女子搂得苗立羽更紧了,头埋在苗立羽的怀里,声音变得有点颤抖了,说道:“这里……这里还有老虎吗?”

    红衣女子心跳越来越快了。自己的心跳又何尝不是呢?

    她的体温,她的体香,她的声音……

    苗立羽突然觉得背痛,手摸着的不再是柔软温暖的肉身,而是冰凉生硬东西。

    苗立羽连打了几个喷嚏,鼻子都快要打飞了。红衣女子突然不见了,舒服的感觉也没有了。

    竟然发现,自己正躺在冷冷的地板之上,而不是床上。

    四周黑黑的,看不见东西,苗立羽还是明白发生什么了,不由得苦笑起来:“又做梦了,居然还掉到床底了!”

    重新爬上床后,苗立羽不禁想:“如果梦是真的,我真的会绝世武功就好了。”

    当醒来时,天早已大亮,看一下手机,已经快九点了。依然觉得有点困,虽然不用上班,苗立羽还是决定起床了,他想看看股票怎么样了。

    苗立羽大专出来工作五年了,今年二十八了。好不容易才攒到八万块钱的老婆本,本来打算攒够首期以后贷款买房子,然后成家立室。不料人算不如天算,这三年房价爆涨,存的钱是多了,离购房首期却越差越远了。苗立羽心急呀。

    身边不少朋友炒股,特别是07年后,那些炒股的朋友一个个都发了,说起股票来一个个眉飞色舞。就连从同一个班出来又进同一家公司好朋友陈发也炒股赚钱买房子了。他人长得没苗立羽好看,人也没苗立羽高大,却结婚了,眼看就要做爸爸了。

    人比人气死人呀!

    苗立羽再也坐不住了,把心一横,好不容易说服女朋友陈玉凤拿出五万块钱,加在一起十三万块钱,轰轰烈烈进军股市。刚开始的一个月,炒股还小挣了,可是才感叹几天好日子,股票却突然瀑跌了。才几天,一年的工资没了!

    苗立羽心痛呀。苗立羽舍不得割肉,股票给套死了。以为跌只是暂时的,哪知半年过去了,又半年多过去了,股票非但没有涨回去,还一路狂跌下去。十三万变成十万,十万又变成五万,到最后剩下三万块不到了……

    因为输钱了,女朋友脸色越来越难看了,两人开始吵架了。终于有一天两人闹分手了,苗立羽几乎给她跪下了,可是没有用。苗立羽一次次问为什么,最后她才很坦白地说了:“我承认,我很爱你,可是我已经过惯了好日子,你叫我如何找一个可能一辈子都买不起房子的男人?”

    苗立羽非常的爱她,却找不到任何挽留她的理由了―因为自己真的给不了她想要的幸福!

    苗立羽感到一下子了崩溃一样!好象什么都完了。

    分手的那个晚上,苗立羽独自坐在桌前,不哭也不笑,人好象突然傻了,竟然一直坐到天亮!

    一连好多天,都是一个人喝酒买醉。总不相信,分手是真的。有时半夜醒来,突然想到:“连你也离开我了,失去你我还有什么?”人变得特别的伤感与失落。

    可是,人再怎么难过,人总得生活下去。

    后来,苗立羽说把股票给回陈玉凤,她却不要,说道:“那些垃圾你还是自己拿着吧,当初你是说稳赚钱我才把钱借你的。相好一场,你挣的钱我不要了,但你得还我五万块本钱。”更让人心痛的是,她家人很快就帮她物色了一个还算有钱的男朋友,据说两人还很快就要结婚了。

    或许是天意弄人吧,祸不单行,受经融危机影响,公司因财政出现资金困难而实行减薪裁员,苗立羽失业了。

    两个月过去了,仍然没找到合适的工作。

    苗立羽打开电脑看股市行情了。

    本来心情还不算差,一看大盘又掉了一百多点,而自己买的几只股票,几乎都要跌停了,心情马上坏到极点,恨不得把键盘砸掉了,但是拿起又将它放下了,最后只是重重拍了一下桌子,骂道:“跌!跌!跌!都跌了一年,还在跌,没人性!”

    苗立羽再也没心情看股票了,关电脑出去找工作了。

    朋友打来电话,说某家公司招人,只是工资可能低些。

    苗立羽心想:“现在全世界都在闹金融危机,中国经济现在不太景气了,不能再挑三拣四了。管它呢,去看看,总比坐吃山空好。”

    于是,苗立羽匆匆忙忙赶到去见工了,可是又给人泼了一身冷水,对方说:“条件不错,阅历也很符合我们的要求,如果你早来一个小时就好了,我们刚刚招到人了,真不好意思。”

    苗立羽象泄了气的皮球走出去,觉得饿了,便在一家小食店随便要了一碗面吃了,算是午饭了。

    吃完面之后,苗立羽继续在街上找工作了。

    在一个大拐弯处,看到一个三岁多的小男孩突然走出马路,一辆摩托车飞驰过来,眼看就要撞上那小男孩了。苗立羽看到有危险,冲上去抱起小男孩就跑……

    那辆摩托车开得太快了,小男孩又是突然走出去了,司机虽然刹车了,但还是迟了,摩托车前轮狠狠地撞在了苗立羽的右脚上,苗立羽当场被撞翻了。

    驾驶摩托车人逃逸了。

    苗立羽倒地后,脑袋被撞出血了,最惨的还是他的右脚,痛得都麻木……

    苗立羽同小男孩被好心的路人送到医院去了。

    小男孩只是受了轻伤,可是苗立羽右脚却被撞坏了,医生说只怕这一辈子也离不开拐杖了。

    虽然被救的小男孩父母主动承担苗立羽大部分住院费用,也有不少的朋友来看他鼓励他,包括前女朋友陈玉凤,苗立羽还是高兴不起来了。

    有时,看着那“坏死”的右脚,绝望得甚至想过要从窗户跳下去了。

    他总想不明白:“钱没有了,我可以再挣,工作没有了,我可以再找,甚至女朋友不要我了,我也可以再找别的女孩子。可是怎么能把我变成了一个废人了呢?我以后还怎么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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