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章春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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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24年的春节如期来到,首都北京的各大主要街道张灯结彩,不少建筑上都披上节日的盛装。中苏大战虽然拉开了它爆裂的帷幕,但是在远离战场的北京,却丝毫看不到硝烟的味道。中国人对春节的重视程度,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越发的浓烈起来。

    中国人对年的渴望,恐怕要上朔到远古时代,原本是驱邪蔽鬼的祭祀,后来渐渐发展到隆重的欢庆节日。有一首诗里形象的说道:炮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其实人们年年翘首以盼,无非是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大年三十一大早,卢一鸣驱车前往国防部作战中心。自从对日作战到中苏爆发战争至今,卢一鸣每天早晨必到国防部指挥中心,这几乎成为他每天的必修课。昨天,卢一鸣在总理府发令,除了军事部门,其他所有政府机关在节日期间放假三天。

    汽车稳稳的停在国防部门前,戒备森严的国防部门前早已停满了、黑色的骄子轿车和草绿色的军用吉普车。看样子有关人员早已捷足先登,先他一步云集而来。毕竟战争是头等大事,要远远胜过新春佳节的诱惑。眼下国防部指挥中心是民国政府最热闹的场所。

    卢一鸣一走进大厅,交头接耳的人群顿时鸦雀无声。坦率说卢一鸣从来不趾高气昂、咄咄逼人。他平时表现得相当随和、平易近人。但是鉴于卢一鸣巨大的威望和崇高的人格魅力,已经深入到每个人的心里。尤其是那种不怒自威的神态,倾倒了身边所有的人。

    见卢一鸣走了进来,人们纷纷向他行注目礼。国防部长段祺瑞,战略专家蒋方震,陆军总长张作霖等礼貌的上前打招呼。张作霖仍然不失往日的豪爽道:“哈哈卢总理,今天哈萨克斯坦传来了好消息,苏联大军在我有力的阻击下、伤亡惨重。打得不错。”

    没等卢一鸣发话,段祺瑞接过了话头说道:“是呀,根据现在苏军的进攻速度,王司令员已经超额的完成了我们制定的作战任务。”卢一鸣笑着点点头,抬眼扫视众人,见蒋方震神情似乎有些落寂,便发生问道:“我们的战略专家似乎有些不快,蒋校长什么地方不对吗?”

    对于来自卢一鸣的发问,蒋方震略微震动了一下道:“根据原来的作战计划,塞梅伊守军坚守20天必须撤退,并且实施节节抵抗,可是王司令员要在塞梅伊防线坚守一个月,这似乎有些不妥,因此让我有些担心。”大家不约而同把目光都投向了挂在墙上的地图。

    卢一鸣也凝视了一下地图,坦率说他没有看出什么不对的地方,毕竟他不是战略家,这方面的嗅觉要相差甚远。尔后他宽慰的说道:“俗话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况且我们不了解哈战场的实际情况,我的意见是不要干涉王司令的指挥。”

    卢一鸣的话似乎就是定论,大家也不好再生疑。然而谁也没有想到,半个月以后,哈萨斯坦战局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出现了非常被动的局面,从而影响了整个战略布局。

    晚上卢一鸣亲自主持,进行了一场热闹的新春晚会。大年初一早上,卢一鸣夫妇、伟峰夫妇,便驱车前往南苑机场,开始节日期间的秘密旅行。这次节日期间的出行,完全是情报头子伟峰一手策划的。出于保密的需要,他们没有通知任何部门。

    一架小型客机在南苑机场腾空而起,不一会儿便转入平稳飞行阶段。第一次坐飞机的宝珍、和伟峰的妻子武艺,经过一阵忐忑之后,方才从紧张状态下恢复过来。宝珍打开话匣子和武艺开始唧唧喳喳,满嘴都是抱怨这次出行,武艺也是有同感,二人几乎一拍即合。

    卢一鸣面对两个女人的抱怨,会意的向伟峰笑笑道:“大过年的把她们带出来,是有些不妥。可是我们这次旅行,如果没有夫人的点缀,反而更加不妥。”伟峰理解道:“既然是前去慰问,就要有慰问的色彩。大同方面我已经安排妥当,参观完坦克工厂,然后我们直飞上海,最后一站是南京。按照你的吩咐,我没有透露你的姓名。”

    不知什么原因,今年冬天雪下的特别多。尤其是进入腊月,北方地区连降大雪。有的地区据说积雪深达1米的厚度。小型客机在大同某军用机场平稳的降落,在清除积雪的跑道上,两辆黑色轿车早已等候在那里,除此以外没有欢迎的人群。

    轿车穿过市区没有停留,而是直奔郊外的坦克制造工厂。眼下大同已经完全是重工业城市,除这家大型坦克工厂外,目前还分布着全国最大的蒸汽机车制造工厂,他的规模已经远远超过哈尔滨蒸汽机车厂。另外还有一家仅次于包头的大型铝合金制造厂,一家大型焦化厂,它们生产的焦炭,主要供应包头的钢铁企业。至于其它附属企业更是鳞次栉比。

    大年初一早上,坐落于大同郊外的坦克工厂张灯结彩。这家工厂并没有节日的到来,而停止它隆隆的脚步。这家由大型拖拉机厂演变而来的坦克工厂,正处在生产的繁忙阶段。此刻,兵器工业局局长曾子泽,兴高采烈的站在一群人前面,静静的等待着。

    曾子泽身后的人群里,几乎都是该厂的管理人员,其中还夹杂着几名金发碧眼的洋人,显得格外醒目。两名身材高挑、漂亮的姑娘,各自扯着镶嵌鲜艳花朵的红绸布,笑吟吟的站在那里,即落落大方又妩媚靓丽,明显看出这是一场隆重的剪彩仪式。

    曾子泽不断地向门口张望,显得有些焦急。他接到通知说有国府大员前来参加剪彩仪式,但是通知中并没有说明是谁来参加剪彩仪式。今天是新型坦克下线的日子,曾子泽绝没有想到,是卢一鸣亲自来视察工厂,参加剪彩仪式。

    两辆黑色轿车,一前一后径直的驶到剪裁仪式现场。当曾子泽见卢一鸣从车上走下来,神情一震暗自吃了一惊,赶忙跑上前去道:“卢总理,真没有想到你会来。”卢一鸣笑答:“正好赶上过年放假期间,顺便过来看看咱们的新型坦克。”

    曾子泽一边和宝珍、伟峰、武艺见礼,一边大声宣布,卢总理亲自参加我们的剪彩仪式了。顿时人们涌上前来,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有的人甚至喊起了口号。卢一鸣热情的和大家握手,他看到有的人们甚至流出了激动地眼泪,这完全是真实感情的表达。

    卢一鸣把剪彩的荣誉留给了两位女性,以此来满足她们的虚荣心。随着宝珍、武艺剪断红绸布,在人们的热烈祝福声中,一行人前呼后拥向车间走去,他们要参观整个坦克生产流水线。在前往车间途中,卢一鸣和德国总工程师进行了亲切的交谈。

    面对卢一鸣流利的德语,这名德国总工程师神情有些激动,由衷的赞道:“卢总理,我对你所领导的中国政府,所取得的骄人成绩,表示由衷的敬佩。我作为一名工程技术人员,从心里赞叹中国人的聪明才智。竟然能在短短的十几年时间,成为世界工业强国、技术强国,这简直是人间奇迹、不可理喻。”

    卢一鸣笑答:“我可以不加掩饰的告诉你,中国在历史上一直站在世界的顶峰,这一点无可争议。至于近代我们为什么落伍,那是我们自己的事情没有做好。首先是自己打败了自己,才给了别人机会,这一点毋庸置疑。从今往后,中国不仅仅是创造奇迹,而且还要创造历史。到那时你除了赞叹之外,恐怕还要顶礼膜拜。”顿时德国工程师脸上露出尴尬的神态。

    坦率说:这款新型坦克,完全是后世59式坦克的翻版。它既有苏式坦克的构造简易、操作方便,又不失德国坦克的某些精密。二者的结合体达到了一定的完美。这款重达40吨的重型坦克,完全采用最现代工艺制造而成。

    在炮塔生产车间,曾子泽给每人发了一个特制的黑色眼镜,并且特别嘱咐,遇到耀眼的弧光必须戴上。卢一鸣自然心领神会。宝珍却率先把眼镜戴上,但是迅速又拿了下来,因为什么也看不见。同样的事情在武艺身上又重复了一遍。

    车间里弧光闪耀,电焊机发出刺耳的轰鸣声,再加上焊接的烟雾,形成了特别难闻的气味。曾子泽介绍道:“这是我们研制的新型焊接设备,首先在军工生产中开始使用。电焊机的研制成功,不仅使成本大幅下降,而且使生产效率增加了数个等级。我敢断定电焊机的研制成功,未来的中国工业必将出现一个新的局面。”

    一辆草绿色的坦克出现在大家面前。卢一鸣稍有兴趣的钻进炮塔,在里面摆弄了一番。出来后对曾子泽道:“我很满意,尤其是增加了暖风设备,在冬季作战,我们的坦克兵,就不会出现冻伤的情况。”随后曾子泽又向大家介绍了新型坦克的其他性能。

    中午卢一鸣等和坦克厂的工人,吃了一顿热闹的饺子。接着外面飘起了晶莹的雪花,卢一鸣喃喃说道:“真是瑞雪兆丰年呀,又是一个收获的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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