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微蓝潮湿的天空,一个人的午后。
空落落的房间,光线到处流窜,漫天的祝福。
然,却祈盼抱紧丝丝寒冷,决然地阻止冬的流逝,趋近困顿,霸道。
执拗的样子倏忽晕眩,钝重的记忆撕撒,拼凑。
时间与记忆背道而驰,记忆被投递到虚无之中。
开始成为无始无终,漫漫无期。
窗外的双蝶来回追逐,纯白无邪,弥漫天真。
浑不知如斯女子在追捉它们的身影,冘冘然,无休止地印证着寂寞的痕迹。
嬴弱的身躯靠于阑珊,伏看来来去去的人和车,路没有尽头,只弯弯绕绕地伸展。
树静寂一片,连叶子都喜欢上寂默地细诉,萎黄的草地还剩残存的绿。
在那个恍如丢失冬天的地方,处处可见那微然的绿,生命的足迹深深印刻。
静谧的周围,即使心的搏动都明澈了然。
伤痛犹疑而细微,不可触及,存留在秘处。
肆意的目光在陌生人群里捕捉着破损的灵魂。
还有那些被岁月磨损覆盖的细纹,他们错过,相遇,终归于陌路。
各自背负着自己的故事或过往,走向了尘世,融为了千万中的分子。
无人得知这是倏忽再会,还是漫长无期。
也无人得知,曾有这样一个女子驻足高处,清寂地观看了他们的瞬间,和擦身而过。
刹那间就滋生了冗长的孤独,但却宁谧依旧,从不害怕孤独,只是偶尔会寂寞。
这种孤独与寂寞随着冬天的过去而潜伏,一切只在寒冷里绽放,并且鲜活。
倘若寒已逝,冷也灭,那么所有都眠灭。
尽管这里的冬天不太冷,冻结不了剧痛,仍执拗地爱着它。
或许,爱就是这么一件执意的事,没有理由,没有话语,却令人如此的万念俱灰。
在缺陷的真实里,已习然于空洞,啜泣,继而清寂。
片言只语已黯然,过多的文字早枉然。
当所有的期许都消失殆尽的时候,仿佛一切都无能为力,无始无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