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了几个夜晚的缺眠,几天里入眠的时间屈指可数。
眼睛隐现着黑黑的一圈圈,脸庞越益瘦削,苍白,脚步浮弱无力。
碰撞中一块清一块紫,却没有疼痛感,没有人爱惜的当即。
连自己都不懂得自怜了,是可惜吗,还是可悲。
朋友都殷勤地探问感情,仍还是轻轻的那句,找不到啊。
是找不到吗,抑或是那人从来不属于自己。
因而从来不去靠紧,只远远近近地观看,若隐的关系里藏着暧昧的气息。
也罢,从来知道自己的价值,从来知道自己的位置
懂得了坚忍,懂得了停栖,懂得了埋没。
这一切的懂得,痛戚地成为了烙印。
易倦的体质使我终日疲倦不堪,发丝也轻微地飘落,撒了一地。
伏在平实的桌面上,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
这样安宁的时刻能有几许,看看书,听听歌,晃悠着就一晚了。
时间的飞逝总有点令人措手不及,而人事的变迁又何尝不是。
分离聚合早已是平常,皆因自己不忍那离情之感,而逃离到远方。
陌路相逢只是擦身而过,不会有离情依依,恨别离。
牵扯太多就会羁绊不休,萍水相逢是缘,相知是分。
在这缘与分占据的空间里,我只是一个渺小的过客。
惜惜伊始,匆匆消逝。
缘也罢,分也罢,能遇见就好。
年华盛放,心衰渐竭。
搏动的心律迅于常人,曾经为此惊忧不已。
想来渐渐觉得可笑,生与死也只是相隔那么一线,躁动的心脏继续平稳跳动。
时而徐,时而迅,寂然而淡伤是不变的主题。
偶尔间带点小小插曲,人生就如此了。
精彩亮丽会使我趋于流俗,奢华繁盛就更显娇柔做作。
关于文字,关于悲伤,一直都在撰写着这些,明媚从来都不属于我。
我于凡尘里做着事,将自己努力地演绎。
只是,累了,很想靠靠,就这样靠靠。
不敢展望未来,因未来是一个遥远的时刻。
当过多的愿望转化为空想时,害怕连未来都变成了空白,空气也变得稀薄。
从来都承认是一个悲观主义者,看事看人习惯了绝望的思维。
三点了,浮动的流质在灯光下变得透明。
繁杂的思绪,想起了一个人一些事。
这里的夜晚凉气深重,幽暗的灯光下。
在被黑暗包围的四周显得突兀,背影被光线拉长了,发白的光亮惨淡寂然。
寥落的天空,星星都逃离了。
远处显现淡淡的橙黄的一角,那一片橙黄中,柔和却又阴郁。
抬头想找那恒古的月亮,却只能失望。
这淡薄的忧心,无关情爱,是源于细微的情谊,深深的内疚。
自知自己从此不能从属于简单了,因掺杂了纷扰的意念,看人看事深究冷漠。
即便是折痕也不舍浸染,何况斑迹。
虽则被我无心划过的那条细线,经已被拭擦掉。
终究痕迹浅留,无法磨灭。
丝丝缕缕的纠缠理清了,不用砍断,纹理清晰。
就让我保留着仅存的零散记忆,在漫长的人生中寻觅到他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