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或笑,或泪,或言,或哑。
素心红颜,纯净眉目,清泪涟涟诉尘梦。
一笺字,断心语。
生活在往复循环中继续着,只是凉薄渐渐深厚。
吐字清晰,冷意逼人。
隔绝了亲疏远近的朋友,终日浏览着文字,旁观着人面。
看着他们在远远近近的距离外。
做着自己的一些事,说着自己的一些话。
淡远了一切的尘嚣,他人有着他人的尘事。
心脏习惯性地抽紧疼痛,心率异常高频。
就这样安生而自灭吧。
我的世界本是自己,不曾有谁停留。
生命就是这样一个自生自灭的过程。
而我却习然于在韶光里知天命,而度流年。
人海里,映入眼帘的只是一些稀少的人面。
谁和谁丢失了,谁和谁离去了。
心只是淡薄,无关于己的繁杂。
就如一道微风,吹过了,便消失了。
谁人的缘断,谁人的绝尘。
一些他人的故事,始终不曾参与。
只喜于安静,看着喧闹,选择了沉默。
看惯了万千的浮华,集结的盛世,最终都只是一场虚空。
语言已是苍白,冷对着那一切的虚言。
开始透彻了真切的景象背后,只是虚像。
学会了拒绝,学会了冷情。
在无数个转身后,心底渐渐冷笑。
无言地冷笑着,一切的悲戚,仿佛就是一场游戏。
只是从来都不曾掌握技巧,如若一切都可以用技巧去驾驭。
那么在无数的关系里,或许就无需情感调配了。
从前的从前,始终不曾逼迫自己正视。
只是在无数次的曝晒后,残忍了心,刺杀了情。
后来的后来,无法稀释那无尽的虚假。
廉价了曾经的泪水,始终惟愿。
这一切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
人来人往的路口,隐没在人群里。
喜欢看着红绿灯,而忘了该要向左转,还是向右转。
看着行色匆匆的人影,站立在转角处停留。
倏忽间,绿灯已转成了红灯,车来车去。
一切都是如此的拥挤。
只是,在接踵而过的身影中,唯独落下了自己。
我依旧在我的荒芜天地,不曾改变。
虚妄的意识外,在路口迷离。
看着人,看着车。
我知道,这个世界里不缺一个如此的女子。
平凡无奇,做着一些平凡的事。
贪念着一些些回忆,时常一个人安静地坐着。
心里,眼里。
撕裂了泛黄的纸张,看着蜿蜒的裂缝。
任何的任何,都该要完满才是一场终结吗。
不再探究了,完结就是完结。
何须完满,抑或残缺。
人和事,只是有些记住了。
有些遗忘了,仅此而已。
用力地吸住了鼻腔内的酸楚。
人说悲伤可以冰封的,只是我的城市终年温热。
寒意浅淡的空气里,仍然可以嗅到清淡的伤感。
偶然间,洗劫着心房,淡淡的笑,淡淡的伤。
习然的生活,习然的郁结,细细碎碎的疼痛。
只是在每个微笑过后,侵袭心脏,干涸的眼眶。
只是干涩地痛,泪水在无数个暗夜滑落后,渐渐稀缺。
许久了,不曾有泪滴落。
我倔强着自己的倔强,微微地笑,上扬着嘴角。
她说,你不是真正的快乐。
看着这一行字,恍神了。
许许多多的快乐,许许多多的幸福,已与我错过。
只是,如若不是真正快乐,可以假装吗。
假装一场快乐,假装一场幸福。
任由虚饰扮演真实,任由笑声倾泻。
更多的时候,我只是在假装中得到了短暂的平稳。
隐隐地担忧,隐隐地颤抖。
等待来年花开。
可我的来年,或许又将是一个劫难。
十多个春秋。
来年,是一个本命年。
忆起某些老人的一些话语,心觉安和。
他们说,本命年必定是不好的一年,好也罢,坏也罢,可以要丢失的,早经在这一年里殆尽了。
如今,只是带着一副皮囊游离。
时而地抽离了生活孤僻一隅,时而安于琐事营营役役。
在庸碌中记录繁琐,在新伤旧患中舔舐伤口。
容许着自己躲藏,也容许记忆尝鲜。
在一次次的疗治中,开始了回顾,开始了深记。
记忆里的那个人,记忆里的那些事。
该要如何存放,才不致涌动。
痕迹斑斑,一段段地拆开,然后又一段段地组合。
画面不全的曾经,就如散落的拼图般,被我一片片地拼全了。
人说,幸福就是一副地图,只是我还没来得及虏获幸福,就拥抱了伤痛。
失去了地图,没有了导向,在伤痛的拼图里迷失了方向。
淡默地完成一个人的沉郁心事,悲伤从来都是这么长久驻扎,会在每个淡蓝天气里,看着远没有人告诉我,如何了结哀伤,如何远离孤寂。
我只是一个沉静的女子。
有时沉静深切了,心底的一切却如此的显而易见。
无法诉说的哀戚,无法掌握的心锁。
习惯零点里安睡,喜欢和着旋律闭上眼睛。
任何的深夜时刻,一个人或沉睡了,或失眠了。
许许多多的话语,不再诉说。
沉淀下的思绪,也将不再于人前翻阅。
有些深层的疼痛,一个人习惯了独自拥抱。
曾经被惊扰的心,回到了平和。
只是一些耳闻的故事,仍觉浮虚。
何时,慢慢学会了深远地隐藏。
远离他人之外,过着淡然的日子,没有某些繁杂。
我的生活只是习惯了如此的简洁,始终不存阴暗。
只是喜欢着黑暗,时常微微地笑着。
却固执着心念,一切都是透明的。
只是他人喜欢蒙上了眼睛去观看。
倘若人海里偶然相逢,只如一个陌生的过客般,擦身就过去了。
继而,我继续是我,你继续是你。
生活是一匹绸缎,丝丝线线相纠缠。
人共人,有情了,撼动了心。
只是时间是一道伤口,会劫去了一些曾经口口声声的深挚。
看过了沧海劫后,人面稀落的旧址,离去从来都如此平常。
一些心,只是无情了。
一些人,只是失心了。
理由从来都只是一个个诠释虚假的借口罢了。
看着冷寂了的那些曾经,只是冷漠,渐渐淡漠地接受了所有。
忘了从何时开始。
我只是一直在接受,接受着被给予的一切。
生活赋予的,命理赠予的,他人给予的。
或许接受也是一种罪过。
而我,居然犯了如此多的罪过。
终于,必须用需索来补偿。
天若有情天亦老。
如若无情便是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