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年的心里其实也很矛盾,在刘志勇刚问的时候,他非常想将事情的经过告诉刘志勇,但其中实在有太多的不可说之处,只好随便编了个故事。彭年心里默默的祈祷:“志勇老大,对不住了!我不是存心骗你的,实在逼不得已!我保证,这绝对会是唯一的一次欺骗!”
双方碰头之后,自是一番亲热,在此揭过不表。话说,彭年跟着舅舅回到舅舅家门口时,屋内传来了众人的声音。
首先传来的是外婆的哭声:“年子啊!你可千万别有事啊,我这可怜的大女儿,一生命苦,老天爷,你可别再给雪上加霜了!造的什么孽啊,大冬天的也会起这么大的山火!”
“老婆子,别担心,年子不一定就在那面山坡上啊!”这个是外公的声音,显然是在安慰这外婆。
“老头子,你是不是不拿外孙子当孙子啊!惠贞9点多就打电话过来,说他已经出门了,现在都过去快两个小时了,你说……”
听到此处,彭年心中一阵感动,连忙站在门外就喊道:“外婆,我来了!”
屋内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一个白发苍苍的佝偻老人就出现大门口。这位老人就是彭年的外婆,这些年来,除了父母,就外婆最疼爱他了。外婆看到他之后,脸上马上由喜转怒:“老头子,你明天去趟惠贞家,问问他们夫妻俩是不是想把我这孙子给冻死!这么冷的天,居然只给孩子穿一件单衣!你看看,袜子都没有!再穷也不会穷到袜子和棉衣都买不起吧!惠强,你去给年子拿件衣服,你这孩子,也不长个心眼!”外婆一口气将事情都吩咐下去之后,又拉着彭年进里屋去烤火。彭年刚想解释,外面就传来了高呼声。
“汇强,不好了,你媳妇出事了!快点出来啊!”
本来想去给彭年拿衣服的舅舅连忙这身朝着大门外跑了出去,彭年将手中的礼物塞到外婆的手中,也跟着跑舅舅跑了出去。身后,外婆在怜惜的喊着“小心”。
未来舅妈名叫徐彩霞,是隔壁水磨村的。一路上,报信的人断断续续的讲述着事情的经过,彭年也了解了个十之八九。原来,今天早晨的时候,这个未来的舅妈去了县城里化妆,请了个山外的司机包接包送。回来的路上,经过大洼桥时,正好赶上了飞碟撞击大山。那个大洼桥就是两个桥墩加6块预制板搭成的一个简易小桥,又窄又没栏杆,本地司机经过那个桥时就是胆战心惊,何况是在那种情况下的外地司机。一个分神,车子一头扎到了水里!司机本人当时弃车逃生,但舅妈却被困在了车里,等村民们帮忙捞起来的时候,已经停止呼吸了。
赶到出事地点的时候,那里已经聚集了好多村民。舅舅一把拨开众人,扑到了死去的舅妈身上,伤心伤意的哭了起来!一声声凄厉的哭上,让周围的村民都唏嘘不已,彭年更是泪水涟涟。
舅妈和舅舅是自由恋爱,他认识,以前舅妈来舅舅家的时候,总会特意带上一份点心或者一些糕点,让外婆带给彭年,因此彭年对她的印象极好。彭年看着浑身湿漉漉穿着婚纱躺在地上的舅妈,想着她以往的音容笑貌,念着她以往对自己的好,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她的身边,缓缓的跪了下去,深深的一拜。他将她当作了自己的舅妈,这是应该有的礼数。
在彭年磕头的时候,他的头不小心接触到了舅妈的手。他起先觉得额头上有点湿漉漉的感,没在意,仍然叩了下去。但紧接着,他觉得全身的每一个细胞,突然分泌出一股火热“液体”,这股液体顺着全身的脉络,极速的汇聚到额头之上,然后流向了舅妈的身体里。热流越来越强,越来越快,于此同时,彭年却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冰窖之中,全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肤都能感受到那种彻骨的寒冷。他想抬起自己的头,但发现根本做到,头好像已经和舅妈黏到了一起,无法分开半分,而此时的热流正如破堤的洪水,汹涌而出,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都浸泡在极度寒冷之中。若是平常的孩子,此时早就晕了过去,但彭年生性倔强,死不服输,一直咬牙坚持着,想比一比究竟是谁厉害。
一边,热流喷涌而出,不断的将他抛入深度严寒,一边,他咬牙坚持,脑海中不断的幻想着有一盆大火在自己的身前熊熊燃烧。这是一位道士教给他的方法,没想到居然还十分有效,身上的寒意顿减,仿佛还有一种温暖的感觉丝丝透入身体。正是这一丝温暖,让他坚持了下来!最终,他赢了。大约半分钟之后,身体内又细胞突然停止了这种“液体”的分泌,热流顿时消失。疲惫的彭连重重的摔在了雪地之上,。
“啊!!……”
昏彭年似乎听到了舅舅的尖叫声,他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他太累了,他只想好好睡一觉……
恍惚中,彭年觉得自己好像离开了身体,在空气中一直上升,然后离开地球,进入到太阳系中轻轻的飘荡。在无尽的星空中,缓缓的旋转,没有参照物,分不清方向,也不知道时间。此刻的太阳系与他平常所学的完全不同,布满了细线,完全透明但却又可见,密密麻麻,一条紧挨着一条,没有间隙。但这些细线好像又不是真的存在,当用手去触摸这些细线的时候,彭年没有发现任何阻挡,轻轻的穿过细线,手没有断过,细线也从未消失过。这些重重叠叠的大量细线没有阻挡他的视线,远处的太阳依然能看得清清楚楚,数不清的金黄色细线自太阳总飘散而出,不断的涌向宇宙的各个方向,只有起点,没有尽头。
身体依旧在缓缓旋转,彭年开始仔细的打量远处的情况。他发现,每个星球都有自己的细线,颜色不尽相同,但即使是相同的颜色,也能很明显的区分开来。至于靠什么来区分,他也说不明白,但他看到那线便能立即知道它是来自哪个星球。从远处收回目光,他发现自己的身上居然也有同样的细线发出,淡淡的乳白色,范围很小,也很稀少,若有若无,细线所过之处,其他的细线纷纷变形。
“这些细线我怎么好像见过?”彭年自言自语,努力的想着在哪里见过这些。
“你没有见过!”一个声音在彭年的身后想起,吓得他连忙转身。他这一转身,这个太阳系也随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现在站在一块青翠的草地之上,在他对面的,是一个鸡皮鹤发的老者。这一转变让他非常的震惊,可能是郭福儿之前的暗示,他将这种转变理解为是某位神仙的大神通,而这位具有大神通的神仙自然就是眼前的老者,他恭恭敬敬的问道:“您是?”
老者呵呵一笑,说道:“彭年,我是天帝的一缕元神。我来此,只有传功解惑,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时间有限,无关问题就不要再问了!”
对此,彭年直接撇了撇嘴,心想,今天的怪事还真多,先是一个妖怪,现在又来一个自称是天帝的家伙!他压根不相信眼前的这个老头子就是什么天帝,只将他的话当作一句玩笑。在他的世界观里,这个世界上如果真的有神仙,自然是要常常保持年轻俊美的身样,尤其是那种具有至高无上地位的神仙,怎么可能是他那个邋遢的样子,眼前这玩意儿最多是个不入流的妖怪而已。
妖怪?他心中一突,突然想到自己好像已经昏迷了!再联想到昏迷之前的怪异,心想,莫不是和郭福儿一起来的有好几个妖怪?眼前这位也是那些妖怪之一。心下着急,哪里还顾得上和眼前这位“老大爷”闲扯,忙对着那个老头子说道:“天帝怎么会是你这副快入土的样子。不会是什么妖怪吧?你肯定是趁着病危,侵入了我的身体!”<>
“哈哈!”那个老者笑完之后,摇身一边,顿时变化为一个头戴帝冠身着龙袍的一中年男人。只见他面阔口方,直鼻权腮,剑眉星目,不怒自威,端的一副人中龙凤模样,再兼之身高九尺,膀阔腰圆,更让人信之不疑。摆了摆宽大的衣袖,此人说道:“我此刻像不像天帝?”
自看到他变身的那一刻起,彭年便料定他他有如此一问,同时更是断定对方就是妖怪,而且还是可以变化的那种高级妖怪。他的心中一阵慌乱,但嘴中仍是很轻松的说道:“恩!我现在终于相信您就是天帝了!天帝老大,您下次来看我的时候还是这个样子比较,免得吓坏我了!东帝老大,你还是回天庭吧,也顺便让我醒过来!我寒假作业还没做完呢。”
天帝微笑不语,只将右手一挥。在他衣袖所过之地,出现了一条长长的紫檀木长椅,天帝又是一个变幻,变成了一个身着西装的20来岁平头小青年。只见他大大咧咧坐到长椅之上,翘起了二郎腿,接着从怀中掏出了一包中华牌香烟,自己抽出一支,悠然点上后,又抽出一直给彭年递将过来,说道:“兄弟,要不要来一支?呵呵,无话可说了吧?你相信我是天帝了吗?”58xs8.com